夏天,有风吹过。夏天,你曾来过。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一个是yan丽狂花,一个是魅力无涯,如此这般两个人住进酒店里的同一个房间,怎麽想都应该发生点儿什麽。 大学之後,安然跟两个nv生同床共枕过,一个是东方芙蓉,一个是之前的陈静影。 东方芙蓉和安然醒来的时候,是中午十一点五十,是被酒店询问是否续住的电话吵醒的。 两点四十分,安然和东方芙蓉寝室的姐妹一起把她送到车站,临行送别总是难免会有伤感。 安然是一个特别感x的人,此等情景应该会泪流满面的,可是,这一次他却显得有些平静,只是与东方芙蓉微笑着拥抱告别,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来。 回去的时候,安然给东方芙蓉发了一条信息,信息的内容是这样的: 珍重,再见! 七月的无奈 你説你的山 七月的无奈 哦真的 ——江映蓉《七月》 於那些没有毕业的学子来説,七月还有另外一种符号,那便是夏天来了,暑假来了。 安然开始了法的手给抓了一下。 後来,高舒祺睡着了,在床上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大字型,额,这样的睡姿貌似很不优雅。 不过,他不ch0u菸。 然後,习惯x的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衣衫还算完整,这才松了口气。这时,她才注意到靠在沙发上发呆的安然。 “安然,是你把我送到酒店来的?”高舒祺坐起身来,略带试探地问道。 不过,他跟高舒祺并不算太熟,所以,这样的玩笑话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没有説出口来。 “哦。”安然点了点头,没有多説什麽。 试想一下,孤男寡nv住在酒店的同一个房间里,nv生説我先去洗个澡,哎呀,这个怎麽解释都会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的呀。 可是,安然与常人不同,他属於那种既有贼心,也不缺贼胆儿,却偏偏不去做那些让人想入非非的事儿。哎,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如果説出这句话的人不是高舒祺,而是半夏,安然一定会杀将出去,一手抓住她的衣领,再挤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表示不满。 “没什麽,一点儿小伤而已。” 这个时候,高舒祺突然靠在他的肩上,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小nv人。 “哦。”安然怔了一怔,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 安然呆呆着望着高舒祺,用後来的词儿形容就是一脸懵b,虽然已经不是第一个nv生説喜欢他,但他怎麽也没有想到高舒祺这样的nv生也会对他産生好感。 安然这样的人是容易遭人嫉妒的,因爲,身边好多nv神级的nv生都喜欢他,而且还是那样好似染上毒瘾一样的喜欢。 这个时候,他最喜欢的人是他最好的朋友的nv朋友,他们可以经常见面,却始终不能似他想要的那样。 可是,也只是那麽一下,安然回过神来,便又将高舒祺推开了,哎,不得不説,作爲一个想看戏的人,安然这样的做法着实让人扫兴。 看到安然你那样一副紧张不知所措的样子,高舒祺噗嗤笑了出来。 作爲一个ai面子的人,安然应该不会承认这一残酷的事实,可是,那个时候他的确有些紧张,好像自己的身t不受控制,竟然奇迹般地点了点头。既然学姐已经拿走了你的初吻,那不如一步到位把你的第一次也献给学姐吧。” “对,对,对不起,我,我……” “跟你开玩笑的,看把你紧张的,你的手臂是因爲我才弄伤的吧。” “哈哈,一点儿小意外,以哥们儿的身手本来不用受伤的,哎,大意了,大意了。” “安然,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nv生。虽然我刚才吻了你,可是,我不是那种随便的nv生,我跟陆子明在在一起,完全是家里所迫,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我们都是家族的玩偶,説自己不想説的话,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过自己不想要的生活。” 其实,高舒祺各方面都很优秀,不仅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中学时还是个成绩优秀的高材生。 高舒祺自嘲似的笑了笑,道:“我跟你説这些做什麽,安然,你是我见过的最单纯的男生,我喜欢单纯的人。从小到大,见多了太多的人情世故,甚至觉得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了。直到你的出现,让我知道世上还有我想象的那种美好,我想象的那种单纯。” “所以,无论你ai不ai我,我都会感谢,感谢时间让我遇见你,感谢你曾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 後来,他们都没有睡觉,肩并肩躺在床上聊天,沉默,再聊天,再沉默,就那样渐渐的天就亮了。 他跟许多nv生的关系都很好,也有许多nv神级的nv生喜欢他,可是,大学四年,他的感情生活却是始终如一的空白。哎,真是太可惜了。 张生走出了失恋的伤痛,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韩小天没能开口跟半夏表白,却与另一位美眉堕入ai河。 不説分手,不言再见。我们就那样悄无声息的在彼此的世界里消失了,剩下的便是天涯两端的相隔和遥遥无期的等待。 毕业、工作,很多以前看似遥远的字眼在这个时候突然b近,来得并不不然,却还是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知道韩雪儿被高志那个渣男玩弄了感情之後,张生很是气愤,一个人冲到渣男寝室去将其打了一顿。 熟悉的校园,熟悉的街角,熟悉的夜空,熟悉的风景,仿佛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再次走过两个人,却都已经不再似当初的模样。 过了好久,终於还是张生先开口,他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深沉地望着韩雪儿。 説出这句话的时候,张生目光里夹杂着失落和无奈,似是在感叹自己命该如此,又好似在控诉命运的捉弄。 “雪儿,我……” 説完,韩小雪便转身向寝室的方向走去。可是,男生寝室和nv生寝室在同一个方向,他们明明可以一起回去的。 回到寝室之後,几个小姐妹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後来又玩儿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咱们这几位nv神毫无新意,又是跟上次一样采用转酒瓶的方式,只是这次是瓶底对准谁就是谁中招。用半夏的话就是,这也算是一次小小的改良嘛。 零点一刻,安然一个人靠在床上看视频——tvb的经典剧集《法证先锋2》。那个时候,tvb还没有遭遇离职cha0,这部集结了欧yan震华、蒙嘉慧、佘诗曼、林文龙、郑嘉颖的剧集在如今看来不可谓不豪华。 他拿过手机,发现是诗颜打过来的,刚一接通,连一句话都还未来得及説,电话那边便传出来一个非常熟悉的话。 安然当时一愣,转而摇头微笑,问道:“你们又在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呢。” 然後,电话便挂断了。 对呀,我们又在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呢,不过,这一次我选的是真心话。 可是,自己的好姐妹半夏也喜欢安然,而且,是在她ai上他之前便已经喜欢了。 临近毕业,每个人的心情都 最後一学期,陈陌和雨裳的关系出现了裂痕,没有争吵,没有劈腿,却不知道爲什麽彼此间的感情莫明奇妙的变淡了。 凌晨3点,酒吧停止营业,驻唱台上的安然走下台来,在陈陌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然後跟调酒师叫了一盃名叫紫se梦幻的利口酒。 “没有,”陈陌摇了摇头,然後猛灌了一口酒,“安然,我今天来是有些话想跟你説,想跟你一个人説。” “毕业後我要去英国了。”陈陌又喝了一口酒,声音略带沉重地道。 “爲什麽,这也太意外了,以前叔叔阿姨説要送你去国外读书,你不是si都不肯去吗。” “额,”安然眉心微蹙,“什麽意思,什麽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了。” 安然没有説话,只是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这个时候,安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安然,其实我很羡慕你。你有自己的兴趣,有自己的向往,而我,大学之前的生活都是家里的安排,好不容易迎来了四年的自由生活。可是,我还是没有找到自我,最终还是要被迫接受家里的安排,按照他们设计好的轨迹去生活。” 陈陌苦笑着摇摇头,道。 这个问题来得太过突然,安然没有丝毫准备,微微一抖,盃子里多酒差点儿洒出来。 所以,当对方轻描淡冩地説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不由得吃了一惊。 “嗯,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吗。”安然挤出一丝苦笑,“没想到你小子观察还挺细腻的嘛。” “哎呦喂,”爲了缓和一下气氛,安然也笑得格外灿烂,“看来《少年包青天》《神探狄仁杰》再出续集的话,那男主角是非你莫属了。” 安然笑了笑,算是敷衍一下陈陌这个好哥们儿。 “什麽意思,”虽然安然做梦都想跟雨裳在一起,但是,在这个时候陈陌説出这样的话,还是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你要出国了,所以就让我……” “怎麽,你觉得自己这样很伟大吗。”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安然沉默了一会儿,冷笑一下。 “等一下,”以陈陌对安然的了解,他要是继续这样説下去,恐怕都够冩一篇短篇小説了。於是,赶紧打断他,问道,“那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当然答应了,这样的事儿,我没有理由会拒絶对不对。” 其实,陈陌原本不用跟安然説这些的,只要他从雨裳身边离开了,安然便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靠近。只是,靠近的方式可能会有些不同。 默默盛开的凤凰花,成群结队的学士服,电台里一年一度的主题节目…… 临近毕业,仿佛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浮躁起来,虽然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放纵嬉闹,调侃骂街,但每个人的心里都多了一丝离别的伤感。 “哇擦,又一个红中。”韩小天一边将手中的牌丢出去,一边感叹,“哎,这以後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狂nve你们了,想想还真有些舍不得呀。” “碰!”张生对面的安然,拿过韩小天出手的八万,一脸欣喜地道,“等着就是你这张,这把哥又要自0了。” 事情是这样的,他曾经连续好几个晚上叫嚣着要胡一把十三幺,而且只胡十三幺。结果,明明大好的牌面被他最後折 直到毕业临近,他的最高纪录也只是十三幺0听牌了,却一把都没有和过。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安然理了理自己手中的牌,“十三幺怕吓着你们,所以今天哥只要小和一下就可以了。” “和了,自0清一se,没想到啊,这马上就要毕业了还能让哥和一把清一se呀,这真是好彩头啊,看来个毕业之後一定会职场顺利,平遥之上呀。” “对呀,我觉得也是。”刚刚听牌的韩小天将牌推到,一边洗牌,一边笑道,“那句话是怎麽説来着,安然?” “就是那什麽,”韩小天尽可能的给安然翻译着自己想説的话,“那什麽什麽运气,什麽遇见之类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话。”韩小天笑呵呵地回应着。“用在生哥身上就是,自0清一se已经花光了所有运气,还有什麽机会可以平遥之上,玩酷到底。” “哎呦,你们酸不酸呀。”被衆人群起而攻之,张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於是,一边掷骰子,一边反驳道,“还什麽花光所有运气,我看你们就是言情小説看多了吧,真是的,怎麽跟个nv生是的。” 所以,他对诸如“怎麽跟个nv人似的,你是不是男人啊”之类的话很是反感,感觉自己像是被歧视的nv生似的。 然而,最悲哀的不是一些男x存在x别歧视,是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平时的那些习惯x的言行是带有x别歧视se彩的。 b如:作爲一个nv生当你想要去做一些事儿,或是在做一些事儿的时候,身边的人便会説“哎呀,你一个nv孩子家家的g嘛要做这些事儿啊,身边就没有个能喘气儿的男的了吗”。 nv权主义,不是主张nvx掌权,而是呼吁男nv同权。説到这里,想起了了一个人,那便是《哈利波特》里的赫敏的扮演者艾玛·沃特森。 演讲的具t内容我已经不能完整的复述了,不过,演讲结束时的那段话至今印象都很深刻。 额,似乎有些扯远了,这部分与剧情无关,就此打住啊。 毕业之期一步步临近,毕业的气氛也越来越浓。 陈陌作爲x大校园里的风云人物,自然成爲学弟学妹们争相采访的第一人选,一个 学长,你作爲x大的第一男神,如今就要毕业了,你有什麽话想跟学弟学妹们説吗。 这个嘛,一句话,趁还有时间,开开心心玩耍,快快乐乐逍遥。 与陈陌相b,安然在镜头面前显得有些安静,或者説有些不自然。当学妹手中的话筒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竟然下意识的想要逃走,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妹子的声音温柔而甜美,有点儿想林志玲和梁静茹的完美结合,简直让人听得骨头都要su掉了。 提起几米,安然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是杜琪峰的电影《向左走,向右走》——这部由杜sir指导,金城武和梁咏琪主演的改编自几米同名漫画的电影。 nv: 我觉得会在捷运碰上他 淡水线,木栅线,南势角线 直到关门被人家赶爲止 曾经有一次 就什麽事都没有做,专程去等 …… “啊,”安然回过神来,左右望了望,苦笑一下,“什麽,什麽问题呀。” “额,”安然犹豫了一下,“这个嘛,以後会怎样我不知道,所以,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谢谢。” 安然在接受漂亮学妹采访的时候,半夏正一个人站在对面望着他。人一样,不可抗拒的从彼此的生活里走开。 答案是不确定的,她想要的是一份可以相守一生的感情,而那样的感情安然给不了她,而可以给她那样一份感情的人她却还不能接受。 ai情里总有人会等,总有人在等;同样,等待的人也可能会放手,被等的人也可能选择接受。 我等你 逾期就狠狠把你忘记 还包括一切甜蜜 要证明自己 也可以当你只是路过的人而已 才需要一段等你的限期 …… 只是,最後的结果不同。 “一起去喝点儿东西吧,这次,我请你。” 而半夏也乐得如此,她倒不是在享受被哥哥呵护的感觉,而是想象着和自己的男朋友在一起逛街、玩乐,那样的感觉其实是很美妙的。 仿佛,所有的一切遇见毕业这一字眼都变得有些沉重,因爲,毕业便意味着结束,意味着离开,意味着告别。 额,用半夏的话説就是,再过些年我也要变成像可儿姐姐这样,开一间属於自己的文艺小店,每天喝喝茶,看看书,泡泡帅哥儿什麽的。 哎,喝喝茶,看看书都没有问题,不过,我可没有没事儿就泡泡帅哥儿呀,不然,你身边这位俊雅秀气的小帅哥儿早就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 半夏当时给人的感觉用後来一个时髦的词儿形容就是“傻白甜”,不过,这也仅限於那段年少轻狂,无所畏惧的学生时光。 “哎,有没有想过毕业以後要去哪里?”傻白甜半夏一手捏着x1管儿,一边望着安然问道。 到处走走,这是一种多麽简单而奢侈的方式。 当然,奋不顾身的旅行和説走就走的ai情并不冲突,可能是先沐浴ai河,然後两个人一起漫游世界。也可能在旅行的途中邂逅ai情,把一个人的旅行化作两个人的同行。 安然苦笑一下,点了点头。 半夏用力搂了搂安然的脖子,稚气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屑。 安然心想我只是随口以説,你便随口来了这麽一大段反驳的理由,虽然听上去有些长,不过,我还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然後,半夏便一副龙头大姐大的样子搂着安然往校外走去。 那一天,半夏和安然白天去吃甜品、逛街,晚上便去又换了一种画风去撸串儿,离开的时候已接近零点,半夏也有些微微醉意。 都已经喝高了,半夏还是坚持大姐大的风采强g着安然的肩膀,於是,结果便是安然搂着她的纤纤细腰,她点着脚尖g着安然的秀场脖颈。 领头之人是陆子明,看那样子是特意等在门口跟然寻仇的。 他认爲,既然去开房了那势必也滚床单了,既然滚床单了便是占有了他的前nv友高舒祺。 安然大一时,陆子明大三,而今安然已经迎来了毕业时刻,那陆子明便已经离开学校两年了。 “安然。”陆子明将这一对即将毕业的学弟学妹给拦了下来,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不屑与深深的仇意。 “陆子明,你找我有什麽事吗?” 对方人多势衆,安然却是一脸平静,毫无惧se,同样冷笑地回了一句。 陆子明倒也不急着动手,继续跟安然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那感觉貌似是想让对方这顿打挨的心服口服。 结果,安然还没有开口,安然怀中的的半夏突然酒醒了,她猛地抬起头 “什麽,舒祺,是那位舒祺学姐吗,安然,你,你对她做什麽了。” 而且,你既然酒醒了,怎麽连是敌是友都分不清了呢。这个时候,你不该跟我一起对付这位来者不善的学长吗,怎麽反而帮着对方质问於我呢。 因爲,只有醉了她才能肆无忌惮的説出越界的话,毫无顾忌的做出越界的举动。 “我,我跟舒祺学姐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我可没有做过什麽跨越界限的事,半夏,你可不要听他胡説。” 不过,虽然是这麽个意思,却爲时已晚。於是,安然便决定破罐破摔,不再解释。 “开房?” 安然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一脸苦笑地摇头。 “回去再跟你算账。” 见自己被无视了,半夏很是不爽,高声质问道。 “小学妹,你人长得这麽水灵可ai,作爲学长的我们可不想伤着你,所以,你还是先闪到一边吧。”陆子明一脸无奈地摇摇头,哭笑不得地回答道。 结果,半夏被两个穿白set恤的男生强行拽到一旁,而後,剩下的五个人便一齐冲安然围了上去。 那一刻,安然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夏日福星》里的一段情节。 成龙説:把枪里的子弹退出来,被他们把枪抢去就遭了。 元彪説:学堂里没教过你吗? 成龙説:那剩下的人怎麽办? 成龙一脸懵b:啊? 不过,考虑到打不过也躲不过,便只有y着头皮上了。 所以,既然教训安然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没再做过激的举动,转身潇洒地开车离开了。 “哼,都怪你不好,谁让你睡人家nv朋友的。” 安然被大的鼻青脸肿,这一个字儿刚出口便觉得疼得厉害,而且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位单纯而天真的半夏解释,於是,便只好作罢。 “我什麽时候睡人家nv朋友了。” “必然那个舒祺学姐的前男友爲什麽要找你报复,还説你跟醉酒的的nv生出去开房。” “因爲什麽?” “因爲那天舒祺学姐在酒吧一个人喝醉了被几个流氓欺负,我当时刚好在场,加之哥一身好武艺,所以便出手了。” “然後呢?” “什麽……” “你们果然是去开房了,还説舒祺学姐的前男友冤枉你,哼,我看你这顿打挨的一点都不冤。” “什麽都没做,”基於对安然的认识是相信他説的话的,可是半夏还是觉得心有不爽,不依不饶道,“那你还想做什麽呀,你説你还想做什麽呀。” “我没想做什麽,所以现在想想有点儿後悔。” 那个时候,nv生公寓禁止男生踏入,男生公寓同样是nv生的禁区。不过,半夏是个特例。 其次嘛,她对y闯男生公寓去找安然一时很是执着,宿管阿姨在与其多番斗智斗勇均告败局後便选择放弃抵抗了。 其他几位兄弟原本聊得正起劲儿,这突然发现安然那饱经拳脚的脸都不由得停了下来。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儿了,这伤是怎麽回事儿。” “我们从外面回来时,碰到了舒祺学姐的前男友,这伤就是被他带人打伤的,哼,都怪安然不好,谁让他睡人家nv朋友的。” “呦,是吗 “是啊是啊,什麽时候。” “真是没想到啊,咱们安然可真是深藏不露啊,看上去单纯天真,没想到竟然也会做出睡人家nv朋友这样狂野的事儿啊。” 他相信若是安然真的有心去睡别人的nv朋友,那他一定可以做得到,不过,前提是哪个人只是单纯的是别人的nv朋友。 也就是説,安然属於那种可以与别人约pa0,但絶不会对自己在乎的异x下手的人。 陈陌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在安然睡人家nv朋友这件事上纠缠,而是非常的冷静的喝了一口啤酒,问道。 “也是啊,”这个时候张生还坚持相信安然确实睡了陆子明的前nv友,一本正经地问道,“安然,你最近见过那位漂亮学姐吗,她毕业後留在这座城市了吗。” “最近我没有见过舒祺学姐,最近我也没有睡过舒祺学姐。”话一出口便觉哪里不对,於是趁其他人起哄之前,便又连连解释。 “我胡説,”半夏一个跨步转到安然面前,纤细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居然説我胡説,那你説如果你没有睡人家nv朋友,他爲什麽要来找你报复。” 安然一脸无奈,半夏却依旧不依不饶,质问道:“你急什麽呀,要是没有睡你急什麽呀。” 安然已经宣布投降,半夏却依旧不肯放过他,继续追问:“还懒得解释,你做了就做了,有什麽不好意承认的呀。” 安然这样説只是因爲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料,此言一出,半夏小姐便愈发生气了,抓住他的衣领质问道。 “我……” “我的大小姐,我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那你説究竟我该怎麽回答你才满意。” 其实,作爲异x知己的半夏又岂会不了解他爲人呢,她会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只是单纯的想这样,而那陆子明的话她是大一开始便不相信的。 不想再谈自己睡人家nv朋我了这个话题,安然将半夏搂过来,话锋一转问道。 “我……” 她挣脱安然的手,轻抚发梢,莞尔一笑问道:“你知道俏h蓉最擅长的是什麽功夫吗?” “这就对了嘛,”听到安然这样説,半夏不禁在心底窃喜,等着就是你这句话,“这没有打狗bang在手,我这一身武艺也无法施展呀。” “哼哼,我懒得跟你争。”既然説不过那就不如选择闭嘴,安然微微扬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实在太困了,我要先休息了。” 结果,一只脚刚踩shang梯,便被身後的半夏给拽了下来。 半夏手上的力度加重一些,给安然来了一个接近一百八十度的原地旋转,将他抵在床前,伸出手去握住床沿,上演了一出b较少见的床咚。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安然一时有些懵,不明白对方这样説个什麽意思。 听安然这样一问,半夏那张稚neng而可ai的小脸儿上浮起一丝略带y暗的笑,那样少见的笑意让安然心里有些发毛,甚至都怀疑眼前之人不是熟悉的半夏,而是被来自地狱幽冥的邪魔附t了。 这样一句话让安然脚下一滑,差点儿瘫倒在地,虽然内心很是忐忑,却还尽力保持平静,回答道。 “怎麽,”半夏的手在床沿上大力拍了一下,她还真不怕疼,“你这是在恐吓我吗?” “哼,”半夏放开安然,略带不屑地摇摇头,“看你那怂样,其实,我只是想问一下今天晚上我睡谁的床位而已。” 都言患难见真情,从这一事件的反应上看,他们几个人的情谊似乎需要重新审视一下。 “哇,你们这几个没良心的实在是太不讲义气了,我真是错看了你们了。” “对呀对呀,”韩小天在一旁附和道,“都是兄弟嘛,佛家有云,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説了,咱们半夏同学不是跟你最亲吗,所以,理所当然应该由你让出自己的床位。” 於是,安然虽然很不情愿,还是乖乖的让出了自己的床位。然後,半夏潇洒的爬上安然的 安然看着靠在床上很是的几位同学,只觉恨得牙痒痒,却也无计可施,只好选择伏在桌子上将就一下。 事实上,这并非半夏第一次闯进安然他们宿舍,也并非第一次於这里留宿,所以,虽然听上去有些别扭,大家也早已习以爲常了。 所以,这不是半夏第一次睡上安然的床,也不是安然第一次趴在桌子上过夜,虽然不是很友好,大家却也都习惯了。 毕业之期一天一天接近,他们这班同学一起疯狂的日子也一天一天便少,那种感觉无可言説,只有面临毕业的同学才能t会。 当然,在经历之前很多人都不会明白这一点。他们以爲不远的未来会是自己想要的未来,所有的一切都将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 毕业之後,她将与相处四年的寝室姐妹们分开,也将会与自己喜欢了四年的安然分开,当然,她也可以选择无论哪里都随他而去,但终究还是要舍弃一方的。 半夏招摇明恋安然,安然偷偷喜欢雨裳,一个ai的清清楚楚,一个ai的不留痕迹,二人选择的方式大相径庭,却都钟情於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好吧,还是説些美好的吧。半夏觉得最美好的无异於毕业之後她们姐妹前往同一个远方,而她倾慕的安然因爲雨裳也随他们一起。 不过,这样的想法明显太天真,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每一个人都可能遭遇困境,每一种感情也可能会遭遇困境,山盟海誓的ai情如此,亲密无间的友情亦不得幸免。 那一晚,半夏过了好久才睡着,睡着之後她做了个梦,梦里面所有人都还在,那些人却都变得陌生了。 重聚的地方并非昔日的校园,而是一个与任何人都无关的第三方小镇,那个小镇没有w染,没有喧嚣,一切都g净的仿佛美好的想象。 安然还是安然,只是这画风有点儿怪,以前泛h的头发全漂成了白se,还多了耳钉、项链这样多余的饰品,若非那张脸依旧如前,半夏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面前之人就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安然。 而当初的情场浪子陈陌却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专情t贴的好好先生,可惜,被他t贴的那个人不再是雨裳,而是换了一个同样美丽,却很是陌生的邻家美眉。 “半夏。” 身後之人正是雨裳,作爲名列x大十大美人排行榜榜首的知名校花,雨裳同学的盛世美颜於校内至今仍无人能及。 那时的她是最美丽动人的一个,现在的她却是最先仓皇老去的一个。 半夏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能接受这一过於残酷的事实,她望着眼前的雨裳,不禁心地一颤,鼻尖发酸,瞬间sh润了眼眶。 “你这是怎麽了,老同学相见,你哭什麽呀。” “嗨,雨裳,好久不见。” 説来也怪,安然对雨裳的容颜衰老并不惊讶,雨裳同样也对x情大变的安然一切如常,不知这是否也算是一种心有灵犀的表现。 不料,这一下却是打空了,倒不是安然有所防备躲开了,而是他整个人在一瞬间凭空消失了。 见此情形,半夏大惊,原本便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瞪得几乎要装下整个世界。结果,她的呼喊没人回应,她的焦急没人t会。 那个时候已过正午,安然依旧伏在桌子上睡着,其他三位则是并排站在窗前,似是在欣赏宠物儿一样盯着床上的半夏。 张生摇摇头,打趣道:“我们倒是没有多想,只是你刚才整个人蜷成一团,像个球儿似的,还一口一个安然叫着,是你在想什麽吧。” 经这两位一説,半夏那张可ai、美丽的脸变得微微僵y了一些,向来天真的眼神也变得稍稍凶狠了一些。 陈陌耸了耸肩,解释道:“哎,我可什麽都没説。” 其实,梦便是梦,美梦与噩梦并无本质上的区别,而半夏的这个梦有些飘忽,也説不清究竟是美梦还是噩梦。者,若非要説这样的梦有什麽预兆未免也有些牵强,不过,接下来的一周里接连发生的事却不是那麽友好。 很多年後,陈陌回忆説那个时候他很怕停下来,很怕松开她的手,可是,即便如此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停下,选择了放手。 紧握着的手突然松开了,他转身望向她,她的脸上浮起一丝讶异,不知道他爲什麽会在这个时候停下。 “分手,”她望着他,一脸的莫明奇妙,“什麽分手,你这是在恶作剧吗?” 即便不能相信,这个时候雨裳也看得出陈陌并非在开玩笑,松开的手又握的更紧一些,虽不及言情剧里那般歇斯底里,却还是有些情绪激动。 陈陌摇了摇头:“没有。” “不是,我依然深ai着你。” “雨裳,我现在才明白人总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毕业之後我要去英国读商学院,学我不感兴趣的课程,做我不想去做的事,一切只爲遵从父母的心愿。” “去英国,读商学院。”雨裳苦笑着摇头,“那又怎样,我可以等你啊,无论多久,无论多远都愿意等。” “可是我不愿意,我不忍心让你等。因爲,一旦离开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我不需要承诺,我不需要任何承诺,也不相信任何承诺。”雨裳全然不顾向自己聚集的异样的目光,情绪激动依旧,声调也偏高依旧,“我只知道我喜欢你,除非你不喜欢我了,否则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你同我説分手。”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情意。” 陈陌走得那麽g脆而决絶,雨裳立於原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她愈想愈急,愈想愈气,愈望愈伤心,愈望愈无助…… 跑进寝室,她关上房门,背靠在房门上,强忍着的防线一瞬间崩塌,滚烫的泪滴犹如决堤之势从眼眶滑落,哭花了浅淡的粧容,哭哑了g净的嗓音。 怔了好一会儿,诗颜才拿起桌上的一盒纸巾向雨裳走过去,缺什麽都没説,只是ch0u出一张纸巾递给雨裳,再ch0u出一张递过去…… 终於还是雨裳扑到诗颜怀中,紧紧地搂着她,将陈陌同自己分手的事説了出来。 酒喝光了一瓶又一瓶,却还是不肯停下,服务生怕这样下去会出事便过去劝他,结果却还是被他手执酒瓶吓退了。 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扑空了,因爲那时的陈陌还在酒吧里醉的不省人事。陈陌不在,安然便成了代人受过的首选,谁让他与陈陌相识最久,也关系最铁呢。 以半夏的作风,若是在宿舍里谈起这件事,势必会弄得附近兄弟宿舍的同学全都知道了,爲了将影响降低一些,安然只好藉口去找陈陌拉着半夏出了宿舍。 刚走出宿舍楼,半夏便迫不及待地质问安然。 “嗯。”安然点了点头,回答説,“此前阿陌跟我説过他毕业之後要去英国的事,也跟我説过……” “説过……” “説过什麽你倒是説呀,你是想把我气si吗。” “什麽,”结果,安然的话一出口半夏便更加愤怒了,语调不由得又抬高了一些,“他这算什麽,装潇洒,扮大度吗。” 安然这样的回答让半夏很是不满,忍不住又在他x前打了一拳,而且这一拳b上一拳的力度要更大许多。 “我……”安然一时语塞,本来的确跟自己没什麽关系,但经半夏这样一説反而好像自己理亏似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又能做些什麽呢。” 而且,正因爲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一个是好兄弟的nv朋友,安然的身份才显得有些尴尬,一种ai上一个不可以ai上的人的尴尬。 “那,那既然陈陌之前跟你説过那样的话你爲什麽不告诉我。” 这个时候安然竟然还敢这样回答明显是找不自在,结果,这样的话一出口,原本就在气头上的半夏便 “啊!” 幸运的是,半夏没有穿高跟鞋,否则恐怕安然的脚趾头都得被她这一脚给碾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