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秀叹气:“幺爸,要是再不管,年糕儿都得上天了。初夏原来多文静的孩子?现在被年糕儿带的跟着她到处乱跑。”
年老爹:“那不是好事吗?文静的孩子容易受委屈,啥事都憋心里,怕给大人添麻烦,大人看着懂事,可孩子心里苦。就叫年糕儿带带初夏,让她活泼开朗点,遇到事情乐意跟大人讲,多好呀。”
丁秀:“……”
想一想年老爹说得,也有道理。
放学路上,几个孩子争着要骑自行车,秦富贵推着车,赵明明扶着后车坐。
年糕儿在旁边给秦富贵传授经验,因为赵明明的经验对秦富贵来说,没法用。
秦富贵个子不够高,他没办法像赵明明一样,坐到屁鞍座上骑车,他只能跟年糕儿一样,斜着从大杠下面掏着骑。
于是,已经成功学会骑自行车的年糕儿,成了几个小孩的老师。
年糕儿:“你光推着车跑不成,你得一只脚踩在脚踏上,对对,就是这样的!”
秦富贵推着自行车往前冲,学着年糕儿的样子,在自行车跑起来后,抬起另一只脚。
但秦富贵没能像年糕儿一样,把另一只脚踩到另一边的脚踏上,他大喊:“年糕儿,我怕自行车摔倒!”
年糕儿:“自行车不会摔倒的,你要是怕摔,就学不会骑车啦!”
秦富贵停下来,赵明明叉腰看着他:“我扶着车,车不会摔,要不要再试一次?”
年糕儿跑过来,喘气:“你刚刚另一只脚都抬起来了,车不是没有倒吗?你就趁那个机会,把那一只脚踩到脚踏上,然后往前骑就行啦。”
秦富贵摸了摸膝盖,“我这里有点疼,我不敢使劲儿。”
赵明明震惊:“富贵,你受伤了?你这孩子,你受伤了咋不早说呢?”
赵明明把秦富贵的裤腿撩起来一看,膝盖的位置果然破皮了,看样子刚摔的时候,应该还流血了,现在学已经凝固起来,但周围的泥巴都还在呢。
赵明明这给气得,“秦富贵,你是傻子吗?腿流血了应该要上洗干净擦药,你伤口周围咋还有泥巴?昨晚上回去是不是没洗腿啊?”
秦富贵低着头:“我、我怕婶知道,就、就……”
赵明明都不知说啥了,他指了指自行车的后座,对秦富贵说:“你给我坐上来。”
秦富贵的抬头看着赵明明,“明明哥,我、我还想学骑车呢。”
赵明明:“学啥学?先把你这腿处理一下再说!”
赵明明跟凌寄和年初夏叮嘱,让他俩看好年糕儿,他要到前面的卫生所给秦富贵处理下腿上的伤口。
年糕儿一听,赶紧快走两步过来:“赵明明哥哥,秦富贵的腿是不是要砍掉啊?那他以后是不是就没办法走路啦?”
赵明明:“……倒也不至于,但是伤口要是处理不好,会发炎的,所以富贵的伤口啊,必须得去消消毒。”
年糕儿:“消消毒要花钱不?”
赵明明斜瞅她:“那必须花钱啊。”
年糕儿抿了下嘴,扭头看向秦富贵。
秦富贵坐在车上:“我没钱咋弄啊?”
年糕儿没说话,然后她从自己的望葵小包里掏出两毛钱,塞给秦富贵:“你是坐我骑得车摔跤的,我赔给你两毛钱。”
秦富贵:“!!!”
赵明明震惊,小胖丫啥时候这么大方?
下一秒,年糕儿说:“秦富贵,我都赔给你钱了,你能别跟我妈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