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玲叫住他。 季小玲：“下午回来的时候买两斤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才叫过瘾。 季小玲淡淡一笑，她知道这人会照做的。 他被降职了，从办公室干事变成了调度员。 但现在很显然不是。 临到最后主任还对他说：“反省自己的问题，弥补之前犯下的过错。” 离开办公室，刚好碰上隔壁工位上的同事进来做报告。 如果是以前，那肯定是热络地招呼对方，随口聊上一句。 虽然他也打招呼了，脸上还挂着笑。 “周子明，你是真的不行吗？ 夫妻生活那样子过，你可真变态啊。 现在怎么办？让人家守活寡吗？ 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周子明为何要掩盖自己身体状况的理由，他受不了那种嘲笑，毫无男人的尊严。 同事见他站在门口，额头上的汗直往下冒，有些担心地拍了一下他。 同事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眉头，轻声道：“也是个可怜人啊。”这种问题，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这天中午，周子明没有去食堂吃饭。 他就这么饿着肚子一直到下午，接到一个任务，收拾了自己的包，出门去市场那边取资料。 这个时间段不是饭点，店里也没什么人。 这件事情传到毫不相干的人耳朵里，他跟季小玲的名字都没有了，对方只知道是中心社区那边，是有头有脸的家庭。 整整一天，周子明都在极度煎熬中度过。 “怎么？没买吗？” 季小玲瘪了一下嘴，“那你现在出去买吧，门口的副食店就有。” 她的理所当然，她的洋洋自得，刺痛了他的眼睛。 周子明摇头，放下东西直接转身出去了。 出了周子明这档子事，唐江盈肉眼可见地憔悴了，头上的白头发都冒了出来，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唐江盈：“你要买啥？我去买。” 周子明：“她要吃瓜子。” 在家里看了一天的电视，还要吃瓜子？ 但是不能，前两天回单位上班，她也被约谈了，家里要是再闹出什么事来，她个工会主任的位置也就坐不稳了。 唐江盈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嗤笑道：“真将自己当少奶奶了？” 唐江盈气得差点将手里的瓜子扔到她脸上，“季小玲，你是故意想折磨我们一家人是吧？” “你……” 这时，周志诚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劝她。 唐江盈咬牙走了，不过当看到厨房里从早上到中午的锅碗瓢盆还堆在水槽中根本没动，气得摔烂了一个碗。 不安 现在换在唐江盈身上，倒是受不了了。 娶的个什么儿媳妇，居然还反过来要伺候她。 周志诚劝了一下唐江盈，让她先回屋里去休息，之后问了问周子明工作上的事。 周志诚一听，深深叹了一口气，“好好干吧，争取慢慢升回去。本来之前是打算让你来厂里的，现在看来也是不行了。 周子明“嗯”了声，“爸，能不能想想办法，让单位那边给我分个房子。” “你这个工龄，单位分的房都是宿舍楼，连个做饭的地方都没有，那种环境你能接受？” 周子明：“没事。” 完整家庭？ “爸，你别担心。”玲也去上班了。 来到电视台楼下，季小玲下了车，还笑着对他说：“下午下班，过来接我啊。” 季小玲欢欢喜喜地走了，去到大门口还遇上了同办公室的同事。 季小玲笑了笑道：“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