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叶家的长辈都在这儿。 都有可能，但苏婉并不能确定到底是哪种情况。 准备上楼休息时，叶奶奶关心地问了一句，显然也看出她有些魂不守舍。 叶奶奶点头，“是有一些怪。” 苏婉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自己带大的孙儿，叶奶奶对叶蓁还是很有信心的。 “奶奶，你早些休息吧。” 叶昊乾杵着拐，对于走楼梯显然有些吃力。 简单招呼了两声，苏婉上楼去了，她的房间安排在三楼。 共同生活了几个月，苏婉第一次见尚如意抽烟。 她的动作还挺熟练，也很优雅，应该是一个会抽烟的人，但平时很少抽。 他？ 苏婉点头，刚抬步，尚如意又开口了，“当年，我在外面留洋的时候学会的。” 想来那时尚家的家庭条件跟她自身应该都很不错。 苏婉其实没有探听长辈往事的爱好，但今晚的尚如意显然有些不太对劲，话有些多。 是吗？ 苏婉点点头，走了。 二楼的主卧，叶奶奶从浴室里洗漱好出来，便见到叶昊乾坐在书桌前看文件。 叶昊乾：“嗯。” 等她洗了手出来，正准备看会书好早点休息，就听见叶昊乾说：“我穿那件灰色的睡袍，用黑金那瓶香氛。” 叶昊乾就不吭声了。 叶昊乾手里的资料很显然也有些看不下去，不多会就扶着椅子站起来，自己去衣柜里拿睡袍去浴室里了。 “事真多。” 叶昊乾今晚的心情不错，回来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跟妻同住一室。 只不过当他笑眯眯地洗好出来，却发现床已经被分割好了，一个枕头在正位，她占着，一个枕头在脚位，空着。 叶奶奶翻了一页书道：“可以，你睡过来，我睡另一头就行了。” 叶奶奶：“有什么想说的，你现在就可以说。” 孙庆两兄弟，也不知道遇上了啥事，这么多年，啥消息都没有，估计是人没了。” 一家人就这么天各一方，直到十年后叶昊乾才通过文家那条线，得知家人还活着的消息。 别看叶家如今的家业大，但当年也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准备、创立、排除困难，再到发展。 叶昊乾长叹了一口气，之后便开始抹起泪来。 叶舜是尚如意的二儿子。 叶奶奶放下手里的书，“叶娇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过继出去的？” 尚如意已经超员有了两个儿子，后面又有了一个女儿，于叶家的祖规来说，这是严重挑战正室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叶奶奶：“生都生了，何必呢，怎么都是自己的骨肉。” 叶昊乾却是非常认真，“无规矩不成方圆，我是叶家后辈，遵循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没有错。 那个时候叶家正在发展的关键期，为了顾全大局叶昊乾就算于心不忍也必须这么做。 正妻才育有一子，妾却有两个儿子傍身，到时嫡弱庶强，叶家早晚会被颠覆。 叶奶奶大概也能想到，那时他有不得已的地方。 叶昊乾拿着手帕抹泪。 她早已经不在意当年的事了，他哭什么呢？ 叶奶奶有些无语。 其实就是一个人睡了这几十年，她早已经习惯了，不喜欢旁边有个人在。 虽然中间隔了一条被子，但叶昊乾也满足了。两人各躺一边。 叶奶奶没吭声。 斜对面的次卧，叶霖完成今天的功课任务，收拾好书包就准备回他的房间了。 叶霖回头对她说：“妈妈，不用了，我现在睡觉已经不用听这个了。” 叶霖有些无语地说：“我都这么大了，可以自己睡觉，不用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