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梦:“难怪就连她自己住的屋子也贴了窗花,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t
“只要贴低点,郭婉自己不往下看,她就吓不到。”
“可她那几个继子继女却是没办法成天往上看,以他们的视线范围是肯定会看到的。”
“小孩子本来就怕被吓,这被吓的次数多了可不是反应慢人也傻了嘛。”
老人常说小孩子容易吓丢魂,说的不就是这个嘛。
苏岁:“所以啊,要不是今天看到裴波婚房里窗花贴的高度和另两间不一样,我还想不通这里边的蹊跷呢。”
不仅想不通蹊跷,她还得迷茫这窗花到底是谁剪的,如果是郭婉,怎么郭婉还敢往她自己睡的屋子贴。
她也曾像杨梦一样怀疑过郭婉是不是为了装无辜,豁出去把她自己也拉下水。
可现在想明白这所有的关节后,不得不说,苏岁都觉得心惊。
分明不是什么很缜密的手段,却偏偏让身处局中的裴家人连中了招都想不通自己是怎么着的道儿。
这段时间,苏岁没少看着裴大勇带孙子去医院看病,次次无功而返。
裴家人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病因就出在让他们完全没有注意过的窗花上边。
谁会怀疑窗花‘有毒’呢?
谁看着红彤彤的窗花不觉得喜庆寓意好?
杨梦喃喃:“那裴波婚房里窗花贴的高度不一样……是因为……”
苏岁叹息:“因为郭婉这一次的矛头……指向的是顾艺。”
郭婉就是在复仇。
有计划有节奏的复仇。
她比划了个高度:“我特意看了新房里窗花的高度,比针对几个孩子的高度高了一些,可又没有很高。”
见杨梦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苏岁更进一步提示道——
“大嫂,你想想顾艺的身高。”
!!!
不开玩笑,杨梦刚才差一点没控制住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对啊,她忘了顾艺的身高啊!
顾艺长得跟小地缸似的,相比起小孩子来说肯定是高。
但比起一直靠着外在攀高枝的裴波来说,顾艺就是个小矮子地缸了。
要说外表,裴波是真没的挑,大高个儿身形板正,长得也是一副小白脸模样。
要不然能把顾艺迷的死死的嘛。
顾艺吃饭,养分都助她长体重了,一点儿没分到身高上。
她和裴波站在一起,也就到裴波胳肢窝吧。
苏岁一看她大嫂这表情就知道她大嫂这是反应过来了。
她眯起眼睛:“郭婉是计算好了每个人按照身高、视野能看到的投影高度。”
“就比如她现在贴在裴波婚房里的窗花,按照顾艺的身高,妥妥能看得到鬼影,视线避无可避。”
“可按照裴波的身高……裴波要是不注意,怕是很难发现。”
杨梦:“可裴波不像他爸妈眼神不好,看影子模糊。”
“裴波再难发现,一旦发现了也能看清楚吧?”
只要看清楚了,惊吓过后就一定会去找猫腻,早晚都能找到窗花上头。
裴波又不是顾艺,顾艺傻,裴波又不傻。
郭婉早晚都得被抓出来。
苏岁:“这是过年。”
“啊?”杨梦歪歪头,“我知道是过年啊。”
苏岁无奈:“大嫂,你是不是忘了裴波的秉性?他一个那么爱钻营的人,大过年的你觉得他会白天在家里躺着吗?”
肯定不会啊!
趁着过年,裴波还不知道要去活动、巩固多少关系。
活动关系之余还要殷勤点去岳家报道。
可以说别人过年是闲下来了,但是像裴波这样的人,过年才是他的大舞台。
他要跟个花蝴蝶一样出去交际送礼。
一般人过年放假会在家,他却是万万不会在家里浪费时间的,估计会比所有人都忙,说一句别人放假他不放,他得早出晚归也不为过。
这也是让苏岁觉得心惊的地方,她是顺着郭婉的手段和目的去想,才能想清楚这里边的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