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到很晚,晚得外面的戏都落幕,装戏台子的卡车都走了,放电影的在收布,长街上一片冷清,甚至蓄起了晨雾,段昀芸和秀儿在外面送客,一辆车一辆车走,压过石板路,松动的砖石像松一个人的脊骨,段莠在门里面,何人做告别,衣服非常冷,丝袜半湿,绷在脚腕上。段莠说话的声音越发低,越迟走的客越重,眼前只有一条空巷,回头,段莠手放在张跃建的胳膊上,身旁是崔玉,他们叁个一起,段昀芸立马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孤单,差点忘了她是女人。 从来没在他身上闻过酒气,段莠身上就有香味,房间里熏衣服熏家具的,每天秀儿都来点上,把段莠也熏得香喷喷很入味,某种视角来看,段昀芸会这样想,段莠是她和秀儿养的洋娃娃,放在宅子中心来,摆弄、照顾,秀儿自己退了出去,然后由她接手,送到床上,完成更高一级的家家酒。 最后在明两里躺下去,段莠喜欢开灯,所以这是要做那事的信号,不过今天的段莠比往常好相处一点,因为他真的累了,软绵绵地摊在那里,反倒段昀芸摩拳擦掌,伸手去扒他的衣服,段莠躺着,衣服卸到肩膀就不够了,往下拽,好料子结结实实的,又是量体裁衣,没有一毫松快,段昀芸拽他的领子,“你起来。”段莠脸斜过来,眼光流水样地泄下,定在段昀芸脸上:干什么,轻点。 段昀芸松开他。站在窗前解帐子,尘土气和帐子一起坠下来,之后好一会段昀芸才反应过来,段莠很久没在家里住了,鼻腔发痒,另一边不再解,和段莠隔着半块布,只看到他的腿,长长的腿脚从床上斜下来,脚踏在木阶处,段昀芸坐下,去脱他的鞋子,垂下的厚帐子搭着她的肩膀,像他的手搭在上面,其实不是错觉,段莠坐起来了,撑手在床上看着她给他脱鞋,鞋子脱去,刚放在一边,段莠抓了绳子,另一边的床帐也泄下了,铺天盖地地笼住他们。尘土味闷住,不在这里就是在行山,忙起来就这样,行山到底有没有人“伺候”?说真的,那里是她的新房,想到段莠在那里当了多少次新郎,她就是淫秽的了。好的是她回来了,段莠不会再和他人。乱伦的刺激,别的比不上,段莠喜欢她,最喜欢她。可以比得出来,段昀芸相信段莠喜欢她,他们的感情非比寻常,毋庸置疑,没有开过戏,未见过面的仇敌,已经在台下打过仗了。 段昀芸心里预演过,先得给段莠看,段莠却贴着她,没心思地搓揉着等她回暖,被子盖着也是冷冷的,段莠给她裹住,手也放在被子外面,段昀芸说:我该洗了澡来,你让我下去洗一下吧。挣扎着要破出被子,段莠把她按住,没事。段昀芸想小时候她给他暖床,把自己洗得发烫才钻进来,到底是不如从前用心了,怕段莠有落差感,就抱着手臂在被子里搓身,想让自己快点变热乎,好躺进段莠手里,段莠看她动,掀开看,段昀芸仰头看他,段莠把被子往自己身上盖了一截,揽她来:有这么冷?我今天热,也没有让秀儿灌热水袋。说来,年纪大了越住不了这样的房子,不叫修,更不好住了。昀芸,也许咱们该搬搬地方了。 段昀芸说晚上:从来没见你喝酒。她这样说也是冒犯段莠,如果这也是段莠的不高兴,不过今天晚上刺激他反而有好处。 段昀芸说:你的身体……我觉得好了很多。段莠说:不好,只是不那么坏了。段昀芸的手已经热了,捉着段莠的手臂抱在怀里,手掌正贴着她的小腹,“舅爷爷,你会长命百岁的。”段莠的手背轻轻蹭了蹭她的阴阜,“为了昀芸,会的。”段昀芸哼哼了几声,段莠屈起指节挤进她里面,也只是上下拨动。“今天累吗?”是段莠问的。段昀芸说:还好啊,不累的。我早上睡了好久。倒是你很早就起来了。段莠说:我没有事。 明眼看着的,他们简直一晚上都在一起。段昀芸哼着说:和他没什么好说的。“怎么了,从前你们关系不是很好?”那是以前,现在,他变讨厌了。“哪里讨厌?”说话,特别了不起,自我感觉良好。段莠回忆着说:“他和他父亲一个样。” 段昀芸抱紧了段莠的胳膊,身上被他弄着,热得很快,段莠之前说他热,所以也热起来的段昀芸把被子蹬掉了,跨在段莠身上,蛙坐,小腿和膝盖在床上坐支点,不会压着段莠分毫,但是身体呈上去,他怎么都能摸到,从头到脚都很方便,手一伸就握住脚趾,或者插进下身里,或者捏住乳粒,这是他们常用的姿势,没有力气了,还可以翻折脚掌,蹲坐起来,大腿坐在小腿上。怕又是个考验,或者段莠做好了决定来拿她的态度,此时被搅了耐心,马上脱口而出:屁的青梅竹马,我才看不上他。 漂亮怎么了,漂亮我就要喜欢。你也漂亮死了,我要喜欢你。 段昀芸回咬段莠的手指,段莠没料到,下意识抽出来躲,也确实段昀芸没咬过他,抽出来后立马报复地戳回去,这回更深,手掌弓起上下顶着她的牙齿,合也合不上,舌根和下颌都痛,段莠怕她呕出来,只是捅了几下,“今天不想给你坏脸的。” 还有谁是?段昀芸用这个也字还加了重音,段莠马上察觉,你不会觉得你是我的孩子? “那就乱套了。”段莠过来掐她:那你一直跟我这样?段昀芸说:你都不羞耻,我干吗羞。段莠静了一下,“怎么了昀芸,谁让你不高兴了?”“没有。”段昀芸怕段莠猜到医院里的人,算起来之前的事。“现在觉得和我躺在一起委屈了?”段莠问。段昀芸大声:没有! 段莠思索说:如果你也想出去,等过两年安定了也可以。不过现在舅爷爷需要你的帮助,之前你也总说读不下去,那就不走读书的路子,早早接触家里,也好早早接这一摊子。 段莠俯身来扦住她的鼻子:他还是外人,舅爷爷和昀芸才是一气的。哄孩子的口吻。段昀芸觉得这也是个台阶,就下了。并且,她需要尽快结束了,她要送礼。 段莠碰到她这样,就势揉了一把,一下揉了进去,指尖被咬着,段昀芸也没有反应,反而往他那里更靠了些。段莠说:这是?段昀芸把脸埋他的手臂下,钻着,“我没试过,想试试。” 段昀芸闷了几秒:舅爷爷,今天再试试吧,其实上次我感觉很好的。 上次说好了不再试了。段昀芸痛哭流涕着还要往段莠身上爬,段莠烦得只好再打,其实那种程度对段莠来说也只是怡情的地步,哪动了真格,就是段昀芸哭天喊地,也不肯认,打下去爬上来,最后才动了力,段昀芸就哭着从床上溜下来,说再也不了。 段莠的手指放入她的下面,刮出壶口的水,去找外套口袋里的指套戴上。这样半天的宴席,贴身放这种东西,就是为了她准备。还是他以为他们随时会做,段昀芸这种不节制的放荡。她就是喜欢,这东西从一开始就对她有吸引力,男人的身体,高的矮的扁的宽的,只要符合她的眼光,让她觉得美丽,她就会去追寻,典型的花痴。她想要段莠也是私心,一个战利果实,摘下并不是她的,咬一口,哪怕扔了,才算是她的。必须要入口、入喉、入腹,才能算是真的。段昀芸去捧段莠的耳朵,这张紧、美,衰老在白色皮肤下流动的脸,需要被架起来看。段昀芸想要惹怒他,双手下坠,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用点力,不要紧的。段莠哑声说,他的手压着她的手,第一次划开大体老师,她有点害怕,找不到地方,老师捉住她的手比了一下,她的手被全部攥住,然后下刀,就那一下,全班只给了她这种待遇,段昀芸喜欢把所有的事都弄成性的级别,所有人对她好都是有性的关系在,哪怕不发生什么,段昀芸没什么朋友,也不知道没有那点性意味怎么交朋友。老师放下她手后就走了,她差点也成了张跃建学生那样,不过那就太“风光”了,再好的人,他是老的,就要补她青春的价格,就会被人谈她的价格,这样就把自己弄得很贱,交男朋友,还是要年轻,和她一样年轻、风光。,他是要说话还是在发病了?他以前就这样咳嗽,咳得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那时候他的脸颊也是醉红的,美的。段昀芸没有犹豫地,又扼了回去,这次她把段莠砸进了枕头里,段莠的脖子直的,青筋突露,丑而美,丑是怪,没有见过,不敢想,不敢信,现下她好像在做杀人的梦,真把段莠杀了吗?她突然感觉到一股久违的强烈的性唤醒,就是这样,是她在行山别府和段莠的初夜,心都涌出来,胃代替心,两乳间是攥紧的,紧张得发呕,爱情就是这样的呕吐感,激烈的,反常规的,段莠的嘴在枕巾里张合,却再也没有一口气可吐或咽,那双操控段昀芸的手也垂下了,在床铺上扭抓,段昀芸又觉到段莠的手,从他削薄的肩头摸下去,到窄的腰,解开他的腰带,左右拨开,扯下腰头,那柄权杖弹出,两只手就够掌握他,右手做这些,左手扣着他的喉管,大拇指时不时地泄一点气给他,坐在他身上就能制住他的挣扎,右手扶起那根生殖器,段莠的东西,雄浑的美物,但是在一个濒死样的身体上,被段昀芸柔软的手把持住,段昀芸的拇指熟练地搓过滑润的顶端,俯下身去吻,忘了上面的手,段莠得救,她才体味一点胜利,然后头发让段莠瘦硬的骨手狠狠逮住,按着往下,段昀芸直吞到底,刚浅吻过的顶直插进她喉咙中间,刚才扼段莠的位置,这么深,段莠发狂地狠揪着她挺送,第一次这么样对她,原来都是慢慢地、好玩的。段昀芸的泪和鼻涕淌出来,到锢着性器的嘴上,再淌到下巴,段莠在咳,身体大直大挺,刚才也是撞开她的牙关进来的,嘴角有撕裂伤,细细的口子在一次次撞击里崩开,段莠咳得越来越厉害,喉咙“呃——呃——”的嘶哑音,段昀芸好怕他就这么死了,然而段莠突然止住,捧住她的头,将她拨到一边,抛掷东西一样,段昀芸磕到床柱,段莠也就力翻了身,伏在一边。 段昀芸把他扶起来,段莠的手垂下去系下身的扣子,段昀芸跟着他的手看过去,那东西还在立着,刚才段莠也不过在她嘴里插了十数下,根本没有疏解。段莠的手将它拨到里面。段昀芸制止他,段莠叹说,“好了,今天还不够称心的了?”段昀芸拽住他的手,恳求地:舅爷爷。段莠拾来被角,盖在身上,“歇歇吧。” “不闹了。” 段莠的脚踹中她的乳首,其实是痛的,腿掉在床沿,段昀芸握着拳压住胸,疼里有一点别的味。段莠说:只用你的嘴。段昀芸点头,再爬来,段莠握住她的腰,迅疾地把她调转过去,捉住她的膝盖,分到身体两侧,手臂把她乱蹬掉脚夹住,段昀芸挺起来朝后看,段莠牢牢制着她的下身。脸就在她腿心里枕着,而她嘴边正是段莠的阳物。她捎一动,段莠马上低头,噙住她的下面。 见她不叫了,又刻意塞手进嘴里忍,段莠欠身,去拿了先前段昀芸拿出来的手拍,他一只手够的动作,另一只手还埋在段昀芸身体里,简直是从她体内把她往上一提,段昀芸抽噎着,嘴张得把拳头吞进去,段莠的手抽出,水淋淋地在她臀上一抹,拨她翻了个个儿。段昀芸仰面朝天,段莠又俯了来,段昀芸呜呜地叫他,段莠说:要罚你不听话了,你认不认?段昀芸含着手背点头,段莠说:认也免不了。手握住拍子高扬,段昀芸马上伸手挡,段莠笑说:匡你的。段昀芸手松了,霎时段莠又抽了下来,啪地落在她张开的腿心里,段昀芸哭叫出来,第一次是吓,第二次段莠的手狠力甩下,才知道刚才是什么滋味,两下刚迭在一起,第叁下又过来,段昀芸潮喷。段莠扔了手拍,揉向她的腿心。指尖向下,掌心按着她的阴蒂,十几圈硬生生地揉下来,不让她躲,不让她停,一瞬间的高潮又硬拖长了去,难受,难受的是潮喷结束了,身体该歇了,却让段莠这顿揉做得不上不下,无始无终,酸疼得难受,肿得发烫了,还想再要一会。段莠离开她,她夹住腿,手护住下身,把自己迭一旁去,疼、惊、怕,但更觉得不够,还不够,打叁下不够,要抽烂了好,插那几下也不够,整个塞进来才好,于是眼巴巴去看段莠,段莠却冷看她。她一闭眼,怎么办,她好像也成受虐狂了,好消息是,段莠也是,他们两个,以后怎么过日子?下身好难受,阴蒂酸胀但是还想要再有一个人掐上去,段昀芸扭动着凑到段莠旁边,脸往他下面埋,让他推开,于是爬过去用下身蹭他的裤腿,蹭了两下,又怕段莠再踹她,去蹭段莠的手,段莠残酷地告诉她:睡吧。段昀芸哭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