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忙音来得突如其来,周沐筠看着突然回到主界面的手机屏幕,愣了一会儿还是缩回了被子里。许久,又听得一声短叹,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尤为明显。没有就好。第30章 这天晚上, 许虞芮先是按着周沐筠教她的煮了一小锅醒酒汤,之后又给那个死活不张嘴的家伙喂下去,最后才摸进浴室洗了个澡, 硬生生熬到凌晨两点才睡下。该说不说, 人还真得服老,她二十岁的时候约着通宵蹦迪都神采奕奕, 现在也就简简单单熬个夜,便有些疲惫了。至于顾晨柯, 许虞芮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就那一身酒味, 只配呆在她家的沙发上。于是乎,第二天一早,许虞芮就见着了人生难得一见的以头抢地的景象, 思虑再三, 她还是凑过去把人身子给扶了扶正,最后像没事人一样地钻进厨房准备早餐。宿醉的人第二天总是会后悔前一天的行径, 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那无法忍受的头疼欲裂的感觉。但顾晨柯却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很舒服,除了醒过来闻到自己身上令人不适的味道, 还有……为什么她的脖子像是断了一样!这又是哪里?顾晨柯撑开眼顾望四周, 直到看到从厨房里端着东西出来的许虞芮才意识到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里有一丝丝的熟悉,毕竟她昨天下午才来过这个地方。可自己不是一个人跑出去喝酒了吗, 怎么会睡在她家里?许虞芮像是清楚了顾晨柯的意图, 在她刚想张口问些什么东西的时候, 便出声打断了她。“醒了?先去洗澡,完了来喝粥。”说话的同时, 许虞芮还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她们之间莫名地熟捻起来,就连对话都显得十分家常, 顾晨柯还想说些什么,陡然间却闻见了肉粥的香气,空了大半天的肚子里的馋虫瞬间被勾了起来,乖乖地走进了浴室。只是她们同时都忘了一件事,直到许虞芮望见那稍稍露出来的因水汽熏红的脸颊和滴着水的湿发的时候,才猛然想起。不过这清水出芙蓉的情景着实是好看的紧,她目光定定着有好几秒的时间,才轻咳了一声,放下碗和勺子,倒回厨房洗了个手又钻回卧室。顾晨柯握在门把上的手显得有些局促,鬓发贴着颊边,其余的摊在莹白的脊背上,水珠顺着下颌线和蝴蝶骨滴滴答答地滑落下来,聚成小小的一滩水洼。顾晨柯只觉得有一瞬间的放空,门又从外面被敲响,拉开门缝,递进来的是一套衣服还有一块洁白的浴巾。“内衣裤和浴巾都是新的,衣服的话,你先凑活穿吧。对了,洗手台上的蓝色口杯里的漱具,也是新的。”说话间,许虞芮摸了摸鼻头,她早该准备好这些,却没想到她这么早醒,室内的人迅速接过了这些东西,随后门又嘭地一声被关上,只留下许虞芮一人有些错愕地看着突然空了的手,好笑地摇了摇头,这才坐回了餐桌旁。没过多久的功夫,顾晨柯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只是神态还是有些扭捏,穿着不大合身的衣服,挪着步子坐到了许虞芮的对面。许虞芮只瞥了她一眼,又盛了一碗肉粥在她面前。顾晨柯干巴巴地应了一声谢谢,等勺子都落到嘴边的时候又想起自己没问出的话。“我……怎么会在你家啊。”闻言,许虞芮的眉毛微挑,就连手里的动作也停下了,上下打量了正坐在面前的顾晨柯一眼,明知故问的眼神让她更加不自在了。“应该我先问问你,顾小姐,为什么我总能遇见你一个人在外边喝到烂醉的情况呢?”“总?”顾晨柯微微蹙起眉,她印象里自己和许虞芮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多,更别说是以一种失态的模样。许虞芮倒是不动声色地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肉粥,临了才分给了顾晨柯一点目光。“你不记得也在常理之中,毕竟那时候你喝的烂醉,连人也认不清了。”顾晨柯努力将她说的这些话和自己记忆中的串联起来,总算是找到了半点蛛丝马迹。“那天把我送回家的——该不会是你吧!”看着原本像是兔子一样抿着唇喝粥的人突然震惊地站起身来,许虞芮只得把碗放下,扯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如果顾小姐指的是在南市‘醉意’那次,那的确是我没错。”许虞芮原本以为她还会问些什么,或者是傻站着说不出话来,却没想到顾晨柯干站在那杵了小一会儿,最后却小声得不能再小声地和她说了声谢谢。要不是她听力绝佳,可能还真的听不出这家伙在说些什么。莫名地,许虞芮看着顾晨柯因下巴微微收了而显出的腮边肉,突然很想上手捏捏看。不得不说,年轻还真是活力无极限啊,昨天夜里稍微折腾晚了些,自己便觉得今天的气色差了许多,可看着这小孩儿,依旧红润细腻有光泽。这样想着,许虞芮差点真的将想法付诸实践,可却被顾晨柯恰如其时地给打断了。“你记不记得那次我有磕到哪儿了?”“嗯?”小孩问的真诚,许虞芮不自觉分了些注意力,就听她继续说道:“第二天我醒过来总觉得膝盖疼,后来发现两边膝盖都青了一大块,像是摔那儿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