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声重响，南蛮地风沙滚滚，罪恶城内所有的生灵在一瞬间被移了出去。 无双器修的手段简单粗暴，却也有效。 以上清宗宗主为首的修士直直看着血色、四脚朝天、龟壳碎成一块一块的巨大血龟，面上表情复杂。 随之而来的则是感慨、迷茫、空虚。 原来让那么多修士献祭修为和性命的化外天血魔长这副模样。 不是十年百年，也不是千年万年。 在场修士活得最长的当属上清宗宗主。 她都没有活了一万年。 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上清宗宗主的师尊、长辈、同门…… 有修士看着看着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旁边的观星静静听着，眼神微深。 巨大的血色海龟在临死前放出了一团血雾。 “别担心，那只是说明血魔‘死’了的证明而已，不会有影响的。” 血雾之内是虚虚的一层白光。 她原是背对着明青的，此时缓缓转身，露出了她的脸。 那是季无常。 不仅因为人影是季无常，她还发现眼前的季无常不同于以往见到的，她不是虚影，倒像是真实存在的。 她看向四周，主要是想看看观星有什么反应。 像是被隔绝开，她和她们不在同一方空间。 明青的心一下安稳了。 季无常垂眸，看着她们牵得紧紧的手，沉默一瞬后笑了：“师姐师妹，真好啊。” 确实是不陌生。 明青想。 还要早？ 梦里有让她不要离开小石村的声音。 因为无瑕道体间的感应？ “无瑕道体出世必有动静。你没有，是我出手了。” 所以人族大能不知道天地间出了第三位无瑕道体。 “你原先不住在小石村。” 她问明青：“你喜欢你的名字吗？” “你的名字，是我起的。” 明青一下想起小石村泥土里顶着石头向上生长的野草。 她虽不以为意，但还是记得很清楚。 后来明青便对人说青字是长青的青。 已识干坤大，犹怜草木青。 她说了跟天玄石内那个季无常一模一样的话，却不复那个季无常的年轻锋芒、神采奕奕。 她看了一段明青手里的星辰剑，继续道：“其实血魔还没有完全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