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她问明青。 怎么看待魔主？ 她是三万年前上位的。 当年的魔主被季无常一剑杀死。 当年那个魔主一定跟季无常堕魔的事脱不了关系。 明青踏进修罗窟时才会听到来自三万年前季无常形同诅咒的声音。 隋谙成为右使继续杀戮也是那位魔主安排好的路。 她炼製熔炉关联魔族性命，她牵引新生魔族到修罗窟，她炼製黑石坠压製魔族杀性，她建立天罚堂规定魔族秩序—— 若是没有师姐堕魔的事情，明青也许会佩服她。 她在努力想要做到人魔友好。 “只是因为少年时曾跟一位朋友许诺过而已。” “我这一生虽然漫长，却实在没有意义。” “其中一个是幕流月。” 明青眸光微冷。 魔主轻声感慨：“鱼和熊掌，总是不可兼得。” 她沉声道：“你会认为不可兼得，是因为你太弱小无能。” 连循影都已经到长生境修为了。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她已经做到了。 明青却不受影响。 先前刚进屋子的感觉是正确的。 明青抬起头看着上方黑暗屋顶，心里涌起许多想法。 比如半妖族地的草药能够医治半魔伤势，真的是因为季无常，因为无瑕道体。 再比如魔族三万年来尝试改变本质都失败，跟季无常的诅咒不无关系。 怎么去掉？ 白光亮起。 不是幻象，而是真实存在于熔炉内部的虚影。 “季无常。”明青声音微哑，还有些震惊。 她像是有些好奇。 她看着面前的虚影。 留云境的虚影温和潇洒，险境的虚影肃杀暴戾，半妖族地的虚影惆怅感伤。 明青实话实说。 她说回先前的问题。 “魔族因人族和妖族血拚的血腥而生，他们在人族和妖族的尸骨上汲取养分壮大自身。” “天地不容，人皇作为天地间第一位无瑕道体，承接天命，将当年那批魔族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