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流月则不同。 她一眨不眨看着风常恆,眼眶微红,“师尊。” 心里却有诸多情绪一并涌上心头, 既有委屈,也有惶恐、不安。 现在她却堕了魔。 她垂着头,指骨发白,满心不安。 她像是等待判决的囚犯。 风常恆显然知道幕流月在担心什么,很快接着说:“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做的很好,一直都很好。” 她抱紧了风常恆的手,如同无家可归的孩童有了靠山,脸上一片湿润。 她从没见师姐哭过,在她面前师姐也不会哭。 她看一眼四周在风常恆出现后就沉寂不言,此时面有愧色的人族大能,再看一眼后面世族修士,面容微冷。 她回头一看,明青、隋谙、尹道灵……人族和魔族因着风常恆的出现都停了手没有再打,都看了过来。 她把脸埋在风常恆肩膀上,有些不想起来了。 她有些嫉妒,嫉妒师姐不是在她怀里,又有些好笑。 她态度恭敬,执弟子礼。 只要是对师姐好的,她都愿意亲近。 隋谙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回头对上她的眼神很是不解:明青是在炫耀她有师尊?她忽然傻了?她一个魔族,要师尊做什么? 她捏着黑牌站到一边,给她们留了说话的空间。 明青先是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慌,深觉自己所有的心思只怕一眼就被风常恆看穿了,听到她的话则是一怔,印象里季无常也这么说过。 她点点头,问风常恆:“师尊,您苏醒,是因为伤好了?” 不光是醒了,她还将灵池千年积累融合起来,现在已经到了长生境后期了。 她看向隋谙:“知道我醒了,那么也该知道熔炉的事情人族不是一无所知的。” 幕流月也微怔,“师尊。” 明青走到她旁边,默不作声牵住了她的手。 “所以,魔族真不想再谈谈吗?鱼死网破,不知是鱼先死,还是网先破?” 幕流月是魔族左使,隋谙是魔族右使,按理该是幕流月的地位高些,风常恆却对隋谙说,她心里根本没把幕流月看作魔族。 她心知肚明,风常恆是真知道关于熔炉所有的事情。 “重伤我的,已经死在我手里。唯一逃了的那个,也死在我弟子手里。至于其他的的——” 有的事,跟隋谙说了她也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