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想， 脑子却一时转不过弯，眼睛也盯着水滴最后消失的地方一眨不眨。 师妹可不应该用那样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师姐。 她既欢喜又害羞。 她轻咳一声。 这回是盯着天空不移开目光了，好似那天空很好看一样。 幕流月不由想笑，她也笑出了声音。 半晌，幕流月笑够了， 看看四周，先揽着明青出了湖。 明青乖乖任她揽着。 她刚才还那般笑。 明青想问，心里却一阵发虚。 想到偷看，明青不由自主又想到刚才那一幕。 明青的脸唰一下浮起红晕。 她不敢再想，心里却由衷感慨：师姐是真的很美很美。她在湖里的模样，她破水而出的那一刻，比所有神仙都要美。 她又看看师姐的脸。 再往下是鼻子、嘴唇。 许是刚从水里上来的原因，还很湿润。 明青看多两眼后，心里自然而然浮现出这个问题。 唇齿交缠，气息清冽如雪，就跟师姐本人一样。 明青一下想起了湖里的场景，也想起了刚才要问的问题。 明青抬眸看向幕流月，就要开口。 幕流月运起修为先把衣服烘干，顺便把明青的衣服也给烘干了。 明青眨眨眼，原本到嘴边的话上不来下不去，思绪一下又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在绝云峰时叶盘儿就跟她说过幼时在医馆里的趣事，说有人骨断了需要接骨时，她爹就会先用各种手段引开那人注意力，然后忽然一下动起手。 她心里这么想，脸上不由带出几分。 她确实是看明青打算问了故意先开口打断的。 在湖里时，光线昏暗，暗流涌动，她的心也随着涌动。 怕她来晚一步，怕她反应慢上一点，怕她伸手迟一些就拉不住明青，就只能看着明青被漩涡拉下去。 万幸她赶上了，也拉住了明青。 她抱住时隻觉抱住了冰块。 她的心才定了下来。 她当时心里想：什么缔结古契？什么道侣不道侣？什么尹道灵和宋时境？她们倒是也在场，还不是只能看着而伸不出手？ 终究还是她在明青身边。 她很想做些什么。 ——她隻敢做到这一步。 若明青也喜欢她自然最好。 她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恶念。 但现在，幕流月再次攥紧了拳，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