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即便明青对她有那种心思，那又如何呢？ 她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自无名峰落崖后，她和明青再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 而她已经在魔的那一边。 循影微怔，有些不自然：“没什么大事，就是问了些南蛮地那边的情况。” 那是她们早就知道的地方，该问的早就问了。 幕流月心里清楚，却没有再追问。 循影看着幕流月的表情，多少也能看出她的想法。 只是—— 知道魔主因墨痕两个字失态、知道季无常和墨痕曾是朋友又怎么样？ 其他的再怎么追问，那女人都一声不吭。 只能等着魔主口中的“一切结束”后，再告诉她。 幕流月修为到了天元境后期，需要稳固稳固。 魔族左使四个字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她抬起头，眼神锐利，周身隐隐有肃杀之意。 大多时候，她是安静漠然的，眉宇间笼罩着压抑苦闷。 但她眼神漆黑沉静，显然不是被恶念控制。 鲜活而感情外露，看起来像人而不是魔。 幕流月瞥她一眼，眼里杀意涌动，“杀人！” 杀和当年无名峰之事有关的世族长老。 剑道被毁、坠落深渊、痛苦不堪。 只是从前有恶念在，稍有不慎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现在，恶念相融，她该去报仇了。 “遭遇不公、心怀怨恨很正常。” 她当然不会无端作恶，但也不会做以德报怨的善人。 明青在静室里盘膝坐了一会，睁开眼睛。 天玄石试炼，其余修士多多少少修为都增长了不少，看起来她是唯一一个没有所得的。 她在心里默念了几声“世族”，抬步出了静室。 接下来就该继续原来的历练。 明青几步走到天玄府广场。 人数和原来差不多，却不是原来那一波人，有新加进来的，也有离开的。 南宫轻也跟玄无峰的楚师姐先回了上清宗。 新加进来的则是天玄府新鲜出炉的一波造化境、结丹境弟子。 其中还有一个插曲。 当时走在最前面的弟子还以为那一大片散修是来生事的。 宗门弟子里有眼高于顶的，看不起胡乱修行的散修。 虽不是人人如此，总体上关系却没多好。 结果一问才知道那些散修是想加入历练队伍和明青一起斩妖除魔、肃清天地的。 彭山泽见了明青，眼神明亮而满含感激。 明青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