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的名字是季无常。 明青却宣布她要去参加。 天玄石前她拒绝成为陈晚，结果成了一个跟季无常没什么交集的世族少主。 现在听到关于季无常的消息，明青没有理由不去。 三万年前的天玄府不知跟三万年后有什么区别？ 她伸出手，隻摸了个空。 四周看到的景象也没了。 变故？ 想去来她是许远白而不是许清了？ 明青不由惊讶， 先前她去四相门时她还是许清， 当时许清的反应也不像装的， 而且许远白也没有瞒着她的理由。 许远白是因为剑符才想起来的？那她不是坏了许远白的历练？ “你现在已经知道， 我修的是星相之道。” 许远白说。 后来她对星象感兴趣，经常跑去后山请教， 那些长老说了几次她不听后就没说了。 “兄长从天玄石出来后， 我问他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天玄石是当年那些天才立下的，进去的修士自然只能看到那些天才设置好希望他们看到的那些。 她想看到更多，想知道更多隐情， 想把府主、长老他们不肯多说的事情顺序、前后发展都看清楚。 “进天玄石前， 我对天玄石用了些手段。” 现在她知道自己是许远白，显然是时间到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极有分量。 天玄石是当年那些天才所立，立下时人族已经尘埃落定，事情告一段落了，那些天才的修为也高到天元境长生境了。 联想到刚才的变化和她口中的变故，明青震惊：“你操控成功了？” 许远白声音里的心虚变成了委屈：“没有，天玄石把我赶出来了。” 许远白用了天玄石无法容忍的手段，天玄石倒是想直接把她丢出去，但是不能，于是把她送到了白茫茫一片的虚无空间。 她先前声音里的心虚，是因为连累了明青。 许远白是能感应到其他修士没事的。 她想到叶族少主叶明卿跟明青完全不同的心性，心虚一下没了。 她揉揉眉心，倒也没迁怒许远白，只是想到化为黑雾消失不见的阿月有些担心，问许远白：“那我们只能在这里待到天玄石关闭？” “手段是我做的，天玄石肯定不会让我回去了。但你不同。” 隔着剑符，明青隐约能看到眼睛漂亮的小姑娘尾巴翘上天的模样，跟历练路上的安静沉稳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