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青回头看他，满是疑惑：“人族万年不出的绝世天才、无瑕道体收了一个妖种为近卫，难道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明青和那妖主不一样。 她继续道：“我会放出消息，所有宗派、家族不容的半妖、妖种，只要不曾滥杀无辜，都能归于绝云殿。” 这是妖族不能给予的。 至于那些功法和法诀哪里来，明青看向上方坐着的刑律堂副堂主，意思显而易见。 只要她想要，且理由合理，宗门就要给。 或者自己一个人修行也可以。 当然，那样的话，人族如何也跟她没有关系了。 不能的。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丢弃明青。 刑律堂副堂主迎着明青的目光，忽然一阵感慨。 两年前站在这里的明青没有修为，行事稚嫩，眼神虽然明亮，茫然感却浓烈，相当符合资质绝世但处世不深的天才形象。 她觉醒了道体，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达到目标。 不像是天才，反而像是上位者。 因为明青说的都是对的。 振聋发聩。 她也确实有资格。 她是第三位无瑕道体。 “那就从现在开始。”明青淡然道：“我知道诸位前辈不那么做是害怕，害怕那些半妖、妖种会跟季无常一样。” “但我不怕。” 所有人都以为她救黑琅是因为外门相助之情，只有明青自己知道不是。 “现在，我能走了吗？”她问刑律堂副堂主。 明青便转身，一步一步向殿外走去。 她迎着日光走向殿外广阔天地。 明青回来时天已经黑了，黑衣的左鸦缩在角落里，黑琅则是在侧殿养伤。 坐了没一会，左鸦忽然出声道：“天鹿洲有一些地方荒芜偏僻，是人族宗派和家族顾及不到的地方。” “妖族以人族血肉为食，凡人和修士都是，但修士带给妖族的助力会更多，他们会挑选有资质的凡人留着，教凡人修行。” 明青回眸看她，并没有问左鸦怎么忽然说这些。 “我曾经是妖族圈养的奴隶。” “后来有位上清宗内门弟子发现了那地方，杀光所有妖族救了我。” 被圈养的奴隶一旦没了主人，便不知活着有何意义，麻木到如同自/杀。 左鸦认真看着明青，眼神漆黑，正如她这个人一样沉寂没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