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修剑道前，你还需要回答一个问题。” 修行的目标。 想到那日云端上遥望上清殿，青年脸上的表情。 明青不知道。 后来就是无瑕道体四个字的种种裹挟了。 但要说是目标，也远算不上。 “我修行的目标么——” “救下你，带你回宗后，我曾说会让人查明小石村所在，送你回家。” 是的，明青的确感到不解。 为什么呢？ “因为修行很苦。” “但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 那是生老病死远无法道尽的。 “深渊黑暗、烈狱噬魂、神魂皆散没有来世……这座世界藏着的许多致命危险，只针对修士。” “前提是，没有妖魔邪祟的威胁。海晏河清，山河繁荣。” “我修行、握剑，是希望即便是凡人，也能拥有比修士还要快乐无忧的一生。” 和宋正阳的炼製无上宝器相比无波无澜。 没有宋正阳眼里的光彩、胸腔里几欲翻涌的雄心壮志。 她只是在这一刻想起了小石村。 尤其是明青。 “现在想不出来不要紧，你还有很长的时间慢慢想。” “但明青、师妹。” “行事应有原则。任何时候，都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也相信明青一定能觉醒道体、成功修行。 所以有些东西，必须在一开始就埋进明青心里。 幕流月提笔，手腕微动，在面前玉案铺开的白纸上写下四行字，招手叫明青来看。 是极好看的字。 和幕流月向来温和平静的性格不太相符。 幕流月呼吸一滞，有些难以置信：“无极峰上，他们没教你？” 徐副峰主和长老隻教她练剑、蕴养根骨，连世界如何都不肯多说，更别说是读书识字这样的小事了。 修行的关键、练剑的要义从来都是口述的。 他们或许便理所当然地以为，明青是识字的。 幕流月眼神微冷，对明青道：“无妨，这些以后我都会慢慢教你。” 教着教着她便发现明青实在天资聪颖、记性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