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定计划后，秦湘决定自己担任先锋，周碧玉等人暗中守着。下山之际，道路上一队人疾驰而来。一队人身着北疆服饰，众人都提了口气，生怕被发现踪迹。准备动手之际，有人惊呼一声：ldquo是小十她们。rdquo第十支队伍，便称呼小十。秦湘激动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一队人下马，云浅走在前面，她冲了过去，ldquo云浅。rdquo云浅抬首，乍然见到一张灰扑扑的脸，没有往日的白净，唯独那双眼睛，依旧亮堂堂。她止住脚步，秦湘冲她微笑，ldquo我先去城里，等你。rdquo云浅来不及开口，就见那人利落地翻身上马，动作迅速，英气飒爽。时间紧迫，确认云浅安康后，秦湘领着自己的小队下山去了。周碧玉赶了过来，见到完好无恙的人后忍不住怪道：ldquo你怎么来得那么晚，我们都担心你出事了。rdquoldquo霍明来了，我比你们晚出发一天，她冲破了关卡，我部署一番后才赶了过来。rdquo云浅忧心忡忡，望着西边瑰丽色的云层，ldquo今夜必须夺下州城，若不然霍明回头，我们被前后夹击，谁都活不了。rdquo周碧玉听得头皮发麻，无奈吞了吞口水，道：ldquo我们也准备准备跟上去。rdquo云浅脸色苍白，眼下一片乌青，闻言后，整合部队，踩着时间下山。下山后，天色便黑透了，一行人以黑夜衣，分批向城门靠近。城门紧闭，城楼上不断呕有人来后走动，四处打量。前头的人披着草衣，都趴在了地上，死死等着城门上的动静。突然间，城池上一黑影坠落下来，接着，有人大喊有刺客helliphellip见状，披着草衣的人爬起来，徒步冲向城门处。黑夜下，城门徐徐打开，重重灯火映照出而来，秦湘站在城门口，不断朝着外面的人挥手，北疆士兵冲了过来，抢着要关上城门。秦湘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倒下，不断挥手：ldquo快、快helliphelliprdquo她急得不行，对方不少人冲了过来，她压着城门，不敢挪动。周碧玉先跑了过来，同样，压着城门，气喘吁吁地让其他人跑快些。北疆士兵也在这时冲了过来，周碧玉松开城门，拔刀迎上前，秦湘依旧没动，从地上夺过一支火把举了起来。城门被照得清晰，南朝的士兵一个个冲了过来，最后的骑兵也赶了过来，搭弓射箭，形成自己的包围圈。秦湘瘫软了下来，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不过两息的功夫就爬了起来。骑兵冲进来后，迅速关上城门，黑夜下，城楼下杀声阵阵，城门上火光冲天。千余人的部队冲杀进来，手起刀落，弓箭在后，城门尸骨堆积如山。一夜过后，晨光照射进来，满地都是尸体。城门上依旧挂着北疆旗帜，旌旗猎猎，似乎在嘲讽。秦湘坐在城门上啃着饼，身上都是血，手臂上的伤口往外冒着血，她却毫不在意，大口大口吃着饼。云浅拿着药箱走来，低眸看她：ldquo不疼吗？rdquoldquo麻了，不疼，就觉得饿。你路上是怎么回事？rdquo秦湘冲着来人弯唇笑了，脸上的灰尘脏兮兮，就连脖子都是脏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云浅心疼她，撕开袖口就看到了见骨的伤口，ldquo怎么弄的？rdquoldquo忘了，昨夜进城的时候，我一刀杀了主将。他问东问西，我就说霍明的事，天又黑，我趁他不注意，一刀捅了后腰，倒地就死了。当时，我出手特别快，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杀了他。rdquoldquo杀人只是一瞬间的事，我觉得那个时候我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刽子手。rdquo云浅额角狠狠一跳，打开医箱的手也跟着握紧，ldquo战场上迟疑一刻，都会死，不要想那么多。rdquoldquo云浅，我想起一件事。rdquo秦湘麻木地往嘴里塞着饼，ldquo想起秦家灭门的事情。rdquo郑景轩看上她，杀了秦家，他勾结县官，将她关入牢中，逼她合作。ldquo刀捅进去的时候，那些跟随而来。我不是第一回杀人了，我还杀了郑景轩。rdquo她抿嘴笑了，笑容冷然，ldquo云浅，不用担心我，我都活了过来。rdquo云浅眉头紧皱，握住纤细的手腕，麻木地将伤药倒在了渗血的伤口上，嘀咕一句：ldquo好好上药，手臂废了就不好了。rdquo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她选择保持沉默。上过药，周碧玉上来了，手中抓着一壶，直接递给秦湘，ldquo接下来，该怎么办？rdquoldquo继续往前走，以霍明的名义杀去都城，横竖都是要反，我们替她反了。rdquo秦湘疼得咬牙，眼睛里的光犹如星辰，ldquo此地不可久留的。rdquoldquo你这伤能赶路吗？rdquo周碧玉担心得不行，ldquo我们就剩下几百人，怎么杀去都城啊。rdquo秦湘疼得一抽一抽，眼看着云浅裹好伤口打了结，她忍着疼开口：ldquo云相，你觉得呢？rdquoldquo我们人少，守不住一座城，去州府里看看有没有值钱的物什，沿途招兵，以利益诱之，不怕没有人来。再者我们不说是南朝人，只说主子是霍明即可。rdquo云浅关上药箱，又将秦湘撕开的袖口整理好，ldquo你不要去了，我给你找一个地方养伤。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