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我是一个看客。我什么都没有做。rdquo梅锦衣怔了一会儿,ldquo我看着你从仰慕到想着与她和平共处,可最后,你死在她的手中。rdquoldquo我看着你从清纯到苦涩。rdquo秦湘苦笑:ldquo宫廷乃是鬼蜮之地,哪里还有感情可言。rdquo她很清醒,也知晓云浅的脾性,莫说是祸国殃民的皇后,哪怕是如今的她,也不会留情的。ldquo现在的你,还盼望吗?rdquo梅锦衣问。秦湘摇摇头,认真回答:ldquo不会了。我说过,与她划清界限,你做这么多,是想让我看清她,你做到了。梅大人,你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呢?rdquoldquo我想让你活着。rdquo梅锦衣话语苦涩,ldquo我想你长命百岁,仅此而已。rdquo同样的话再听一遍,如雷击顶。秦湘想起了襄平郡主,她也是希望她活着。仅此而已。她苦笑:ldquo我有那么愚蠢,蠢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吗?rdquo活着才是希望。梅锦衣抬首,光明正大的看着,目光沉沉,第一回正视她的小皇后。ldquo世间没有对错,只是选择一方的人多了,便是对的。阿湘,温孤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性命。rdquoldquo我知道,谢你提醒。也不用你说,我也明白自己的境地,云泥之别,岂能奢望。rdquo秦湘婉笑一声,ldquo梅大人,谢谢你。rdquo梅锦衣眼中的秦湘璀璨明亮,如一颗闪耀苍穹的星辰,照亮无光的夜空。但她不是秦小皇后,未曾经历过绝望,她们只是想着同一张脸。梅锦衣回过神来,低下头,很好的掩藏自己的感情,说道:ldquo不必感谢,我在想,你赴死的时候应该是心甘情愿的。rdquo要不然你为何没有重来一世呢。秦湘翻了白眼,ldquo谁想去死。rdquo马车在铺子门口停下,车夫吆喝一声,ldquo东家,到了。rdquo梅锦衣回过神,问:ldquo梨花味的香膏口脂,有吗?rdquoldquo有,已经在售卖了。rdquo秦湘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秦湘去铺子里寻找,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相应的口脂香膏。梅锦衣了然在胸,秦湘不死心地在铺子里找。ldquo许是卖完了,去里面找。rdquo秦湘还是没多想,领着梅锦衣往后院走去。柜台后拨着算盘的掌柜的目光追随着两人。后院的库房里还有许多存货,秦湘取了些给梅锦衣。梅锦衣打量被改成作坊的屋子,ldquo你一人做,供不应求,不招两个人来吗?rdquoldquo还没找到合适的人,等有了还得教一教。rdquo秦湘也觉得头疼,主要是不放心外人的做工。都是手工细致活,看似容易,可处处都是小细节。稍微不小心就能做坏了,这种货品看的就是品质,一旦坏了不知道卖给客人,客人就不会坏了。梅锦衣握着盒子,道:ldquo我回去替你看看,有些妇人心灵手巧,可以胜任。rdquo秦湘出言道谢。梅锦衣拿着东西去柜台前付账。掌柜的眼皮一跳,但见东家在,只能默不作声地收了钱。秦湘笑着送着客人离开。****日光西斜,眷念归巢。北伐一事迫在眉睫,户部嚷着拿不出钱,云浅处事果断,谁喊拿不出钱,让谁回家种红薯,再查一查家中,莫要将朝廷的银子不小心带回了家。户部换了一波血,傅缨提了上来,一查户部,发现许多欠账。账目久远,可都记得清楚,一一去要,必然是一笔不小的银子。陆澄昀领着人一一去敲门,傅缨紧随其后,两人一起要账。奈何有些人听到风声跑路了。陆澄昀一不做二不休,将府上的东西都搬了,一一摆在市集上叫卖。贱卖的物什,不愁没有人要。东西一摆开,便有人闻讯而至,哭爹喊娘地嚷着户部欺人太甚。傅缨拿着账簿质问,并不拖延,要么还钱、要么东西贱卖,选择一样,跑路躲着是不成的。京城内闹了个翻天,皇帝却什么都不知情。反是东宫太子表明态度支持北伐,亲自领着东宫诸人节俭,将省下的银子用作北伐。不仅是太子,就连是皇后,都开始缩减后宫用度。皇后与太子做了表率,不少夫人们跟随皇后缩减用度。陆澄昀拿回一笔钱,归还户部,只这些药遥遥不够。战争就是烧钱的。云浅看着一笔笔记录,忧心忡忡,霍明没有北疆皇族支持,哪里来的钱。难不成温谷真让她发了一笔大大的横财不成。云浅不解,面色阴沉,陆澄昀询问兵器的事情。云浅给了答复,陆澄昀摇首,ldquo不够。rdquo兵器、盔甲、粮草都是重中之重,缺一不成。ldquo再凑。rdquo云浅说了一句,她问自小读兵书的陆澄昀:ldquo若晋王出兵,我们胜算可能多一些。rdquoldquo那是自然,藩王封地上的兵只多不少。他们养了多少兵,都是瞒着的。rdquo云浅记住了,还是得去找襄平郡主,让她劝说晋王出兵。两人正在商议,下属递了一封信进来,是铺子里送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