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良未曾渗入,对这一战并没有帮助,分到他的时候,多是几岁幼童。她们尚且年岁小,才刚服用温孤一族汤药,对寻常人来说,她们的血效果甚微。十年后,幼童长大,才有朱夫人口中年岁小的女孩。云浅闻言后,气恨二字难以形容她的心情,ldquo你们没有追问汤药秘方?rdquoldquo问了,她们都不知晓,听闻这个只有族长才知。可族长早就死了。rdquo霍良可惜,目光落在云浅的神色,下意识缩了缩脑袋。云浅微微颔首,ldquo领头人是谁,还有,其他十六人的身份,你可知晓?rdquoldquo这等大事岂会用真名。rdquoldquo霍乃北疆大姓,你父是谁,母又是谁?rdquo云浅并不上当,十八人议事,怎么会不互相猜测身份,细枝末节总是会有的。且霍良说他的人没有进入山谷,若真是这么说,毫无功劳,其余人怎么会分他一杯羹。她一点都不相信!霍良垂眸,此时此刻已从方才的惊慌中沉静下来,他在思考要不要说实话,说了实话会不会死。云浅并不催促,甚至都不抬头看他,只低头慢慢地把玩匕首。修长的指尖轻拂刀背,指甲在刀刃上轻轻弹了弹,lsquo当当rsquo两声后,霍良吓得坐了直了身子,下意识看向那双洁净如玉的双手。美人如玉,艳而不妖,远观若神明,唯不敢直视。霍良被匕首弹出的声音下的坐立不安,张口说道:ldquo我只知晓那件事后,京都发生一件大事。rdquoldquo什么事?rdquo云浅轻轻掀了掀眼皮。ldquo大将军霍明控制了京都。rdquo霍良面色隐隐泛青。霍明是皇帝的舅父,也是霍家庶出的儿郎,武功了得,计谋成双。早些年,并未听过这人名声。云浅对此人最大的记忆,便是前世将死之际听到霍明在边两国交界处练兵,谎称自己的侄儿不见了,要入南朝疆土搜寻。后果如何,她便不知晓了。前些时日,周碧玉说北疆在交界处演练兵马,也是此人领兵。ldquo你的意思是十八人中有一人是他?rdquo云浅的声音沉沉,思考后才敢斟酌说出来。霍良摇首,ldquo领头人被仇家追杀,寻常人怎么会被追杀呢,我一直都在猜测,领头人是不是霍明。霍明阴狠,不折手段,你怕是不知他上位的手段。rdquoldquo还有谁?rdquo云浅继续问。ldquo其余的人都猜不出来,但我也凭借着记忆画出他们的相貌,但已过十年,物是人非,只怕早就改变容貌。rdquo霍良也是害怕,这是他唯一拖延时间的办法了。云浅睨他:ldquo画之前先说出你的住处,将那些还未卖出的小娘子交出来,还有之前的买家,一并说出来,你该想想,我是谁,我杀一人,犹如处置一条狗,没有人会说我不对。rdquo霍良闻言,眼睛凸出,抖若筛糠,死死盯着云浅手中的匕首,而云浅淡然回视他。ldquo自己写,我没空听你说。rdquo云浅将匕首收了起来,无视霍良的眼神,招手示意外间的侍卫进来,简单吩咐几句。ldquo我是北疆的士族,你不能就杀我helliphelliprdquo霍良蓦然挣扎起来,朝着云浅大喊大叫,面目狰狞。云浅止住脚步,手中的匕首轻颤,这一刻,想任性一回,将匕首插入霍良的心脏,狠狠地搅碎,让他痛不欲生,甚至悔恨自己做的过往。她握紧了刀鞘,宝石硌得掌心发疼,她在一刻回过神来,淡然转身,对上霍良阴鸷的眼神,ldquo士族又如何,终将有一日,我会踏进你们的都城,收复北疆,还我朝国土。rdquoldquo霍明在,你就是做梦。rdquo霍良挣扎起来,连带着整张椅子都跟着他起来,侍卫们即刻按住他,掌劈他的脸颊。接连两掌后,霍良的双颊红肿起来,云浅嘲讽:ldquo霍明是霍明,但你,若不配合,我可以让你试试南朝诏狱中的一百零八种刑罚,皮剥了,你都还好好活着。rdquo轻言细语,冷言嘲讽,霍良顷刻间就安静了。云浅转身离开,吩咐侍卫们盯紧了。****秦湘今日没出门,在药房里待了半日,出门时见到前院侍卫在后院走动。她看了一眼侍卫的方向,不以为意地转身回望澜阁。药丸没了,她要补上,因此今日就不能出门。小小的瓷瓶里装了七八颗药丸,梨花香气淡淡裹着。瓷瓶在进入望澜阁后就被塞进了枕下,她再度数起了自己的银子。数来数去,都是那么一点。秦湘泄气,将箱子塞进床底下,转头又瞧见了少看一块毛的地毯,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ldquo阿鬼、阿鬼。rdquo外面的阿鬼小跑着进屋,秦湘立即质问:ldquo这块毯子坏了,你怎么不换呢。rdquoldquo我想过换的,云相说很别致,不需要换的。rdquo阿鬼也是一头雾水,两人怎么不一样。一个要换、一个不换,到底换还是不换呢。眼见着姑爷可能要发脾气,阿鬼说道:ldquo库房里没有这类的地毯,若换的话,整个屋子都要换,您看,要不要等改日得空再换?rdquo秦湘哑口无言,为这么一小块就换了整个屋子的,暴殄天物啊。ldquo那就先不换了。rdquo秦湘做出妥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