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我忘了呀,具体是什么内容,我也不记得了。rdquo京兆尹愁得头发都白了,无处喊冤。顾黄盈忍无可忍地白了他一眼,ldquo有冤不审,迟早回家种红薯,云相近日心情不好,你自己保佑自己。rdquoldquo听闻要办喜事了,怎么还心情不好。rdquo京兆尹理解新婚人的心情,应该是欢喜、雀跃,高兴得不行。除非不喜欢这桩亲事。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悄然问顾黄盈:ldquo顾大人,云相是不是不想成亲?rdquoldquo怎么会不喜欢,今日两人好得和一人似的,恨不得时刻不分离呢,你想多了。rdquo顾黄盈推了推他,好心提醒:ldquo你赶紧去想想自己挡了哪些人的案子。rdquoldquo这哪里想得出来啊,太多了。rdquo京兆尹叫苦连天,与顾黄盈吐槽:ldquo这些年,有些案子压根不敢碰,不敢审,我才多大的官儿啊。rdquoldquo云相自己不知晓?多半不是大案子,与民生有关。rdquoldquo当真?那更多了。rdquo顾黄盈直视京兆尹,ldquo你还是回家种红薯。rdquo京兆尹:ldquohelliphelliprdquo月影深深,刑部内灯火通明,刑部尚书窝在椅子上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整个刑部都没人敢走,陪着里屋那位丞相发疯。刑部众人查案卷,但凡查到与北疆有关的案子,一律单拎出来再查。上司的决定无人置喙,下面的人只能跟着熬夜。京兆尹停职,下面的人眼睛睁得大大的,也没人敢懈怠,一个不小心就回家去了。熬了几个时辰,找出来的案子足足十余件,呈至云相跟前。再细细去看,与温孤一案的毫无关联。查不到,接着去查。熬到天亮,一个个都面露憔悴,三品以上的官员去上朝,下面的人接着去查。而云浅大有查不到不罢休的想法,可刑部案卷多如牛毛,十年来经手的案子更是数不清。上朝时,太后特地将云浅留下询问昨夜刑部发生的事情。刑部与户部吏部不同,主管刑事,这么一闹,许多朝臣都跟着惶恐,生怕有什么事犯在云浅手中。云浅扯了谎瞒了过去,又言明京兆尹懒怠,民有冤而不理,苦主告到她的面前。太后思量须臾,ldquo吾知晓你的意思,拿出证据。rdquo证据确凿,才可定罪。ldquo太后,京兆尹经得住查吗?rdquo云浅语露嘲讽,ldquo您若想查,臣可以立即着手。rdquo太后有些怕了,ldquo罢了罢了,你有人选吗?rdquoldquo为民办事的同僚多如过江之鲫。rdquo云浅拒绝举荐,毕竟是她拉下京兆尹,若再举荐,在太后心中,她便有了私心。太后思考须臾后点头说道:ldquo这个时候,你倒避嫌了。你退下,吾再想想。rdquo云浅揖礼要退下,刚挺直脊背,太后又说都:ldquo你那个夫婿如何呢。rdquoldquo太后娘娘,她今年下场试试,如今尚不懂人情世故,不成。rdquo云浅再度拒绝,京兆尹可是三品官,哪里有人一上来就是三品的,太后这是敲打她。太后颔首,ldquo你手下那个顾黄盈呢。rdquoldquo顾大人心有力,性子坦率,不堪此任。rdquoldquo顾青澜呢。rdquo太后想起自己的十二女官,她希望女子入朝登上高位,心正为百姓办事。云浅微怔,说道:ldquo她是您跟前的人,这么一来,朝臣怕是不满。rdquo太后跟前的女官下放入朝堂上,都是从下面开始坐起,顾黄盈也是从刑部小吏一步步爬上主事的位置。下一阶,若是顺利,或可肖想侍郎位。饶是如此,侍郎也是四品,远不如京兆尹。太后浅笑,ldquo你想得很周到,找不到人选,又该如何是好。rdquo云浅这才说道:ldquo梅锦衣梅大人。rdquo这位梅大人性子有些偏激,前世里劝谏陛下无果,辞官而去,后染恶疾,无钱而医,就此病逝。太后这才想起自己曾经将这么一个人丢入朝中,她颔首说道:ldquo就依你的意思去办。rdquo云浅与梅锦衣两人不算好友,甚至在政见上有些偏差,云浅举荐让太后很意外,但对云浅愈发满意。云浅退出殿宇,匆匆赶回刑部。刑部的人熬了一夜,依旧不敢懈怠,这时,有人找上云浅。云浅的下属领着一名老者进入堂内,苏氏的掌柜徐阶,也是苏家三爷跟前的人。只见徐阶成竹在胸般走到云浅跟前,自报名讳,云浅打起精神,她正在找苏三身边的人,对方自投罗网了。ldquo你为苏三求情?rdquo苏三的死讯传去了苏府,但外界还没有传开,这位徐掌柜应该还没发现自己的主子已死了,且死得凄惨。徐阶揖礼,说道:ldquo小的有一礼献给大人。rdquo礼?云浅凝眸,不知为何,近几日里听到这个lsquo礼rsquo字都会想起容貌揖礼的女子,她问道:ldquo何礼?rdquo送礼要懂里面的门道,倘若直接拒绝,就不再开口,若对方露出迟疑,便说明有希望。徐阶立即说道:ldquo云相也知晓北疆有些女子身带养颜之效,小的今日特来献给您。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