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间听了两回北疆,她的语气有些沉。秦湘被她语气吓了一跳,张口就说道:ldquo没、没去过。rdquo听到她的回答,云浅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吓人,忙敛了冷色,ldquo没去过就没去过,明日休沐骑马,早些歇息。rdquo秦湘也不敢再看了,忙利索地爬了起来,云浅翩然而起,动作比她优雅多了。出门的时候,云浅提了灯笼,她在前,秦湘随后跟着。书房离云浅住处最近,走到院子门口,秦湘以为她会停下。可云浅径直走过去了,朝望澜阁而去,秦湘心里敲着鼓,两人晚上睡一起吗?作者有话说:套路十七:心痒难耐。第18章 套路十八月明星稀,皎月跃上枝头。云浅慢吞吞地走在路上,秦湘跟在她的后面,她慢走一步,秦湘走到她的身侧,ldquo阿湘,要过端午了。rdquo休沐后三四日就是端午,每年端午都会有龙舟比赛。云浅十几岁时也参加过比赛,那时她不服输,非要与男儿比赛,最后惨败而归。在力气上,女子远不如男儿。这两年单开了女子比赛,也有许多世家女子参加,为家族荣誉也为强身健体。秦湘完全符合女子队比赛要求。她若去男子队,多半没人想要她。若去女子队,被人发现身份,也是棘手。她询问秦湘:ldquo龙舟比赛,你想玩吗?rdquoldquo我可以?rdquo秦湘迟缓,ldquo不是男子才可参加吗?rdquo不对,她现在就是男子。ldquo你参加男子队不合适,参加女子队,我改变下规矩,今年参加比赛,一律戴上各自的面具。rdquo云浅想到极好的办法,一个小团体戴上各自备好的面具,这样也好辨认。秦湘唇角弯了弯,浅淡的弧度表明她心中向往。云浅挑眉,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ldquo喜欢就喜欢,可以用语言表达,你不说,我如何知晓你的心思。rdquoldquo我想去,可是、会不会给你添麻烦?rdquo秦湘语气忐忑,她最害怕给人添加麻烦,久而久之,就会成为累赘。她不想成为阿姐的累赘。云浅止步,恰好到了院子入门处,她背对着屋檐下悬挂的灯笼,人影绰约,ldquo什么是麻烦,自己不想解决的才是麻烦,旁人的事情才是麻烦,我们拜过天地了,是一体,怎么可以算麻烦呢。rdquo秦湘缓缓抬头,心中有一瞬的震撼,秀目微凝,ldquo我、我们helliphelliprdquo又说不出话了,当真是个闷葫芦。云浅转身走进望澜阁,顺着小道走入卧房,秦湘望着阿姐娉婷背影后,缓缓挪动脚步。不嫌弃她是麻烦,也不觉得她是累赘。云相为何待她这般好。秦家收养她是为了她的血救他们的儿子,饶是如此,对她也谈不上好脸色。云相无所求,却对她关怀备至。显得云相极为诡异。秦湘自觉自己不是傻子,自然不肯轻易相信的,只她除去一副身子外,再无外物了。等她不紧不慢地走回去,云浅已去浴室沐浴,她一人呆坐下来,婢女将新做好的小衣送来,是粉妍的颜色,如雨下桃夭,倾城出水。她上前摸摸衣料,又软又滑,比起阿姐身上的,是一种料子。阿姐待她,却与自己并无分别。秦湘又陷入发呆中了,怎么会有人甘愿对她这么好呢。不解、彷徨、迷惑,压得秦湘几乎抬不起头来。很快,云浅沐浴而出,让秦湘惊讶的是她换了一袭红色寝衣。云浅本是清新雅致的女子,清冷入骨,疏冷香气,皎皎月下神女。今日换了颜色,那份冷意都不知被驱散至何处,却多了一份女子的韵味,美色撩人。ldquo该你了。rdquo云浅语气不轻不重,盈盈一笑,婉约动人。秦湘忍不住多看她一眼,眉眼之下,鼻梁高挺,红唇莞尔,她轻轻抿了唇角,ldquo阿姐,你穿红色,很好看。rdquoldquo日日穿给你看。rdquo云浅笑着应声,转头吩咐婢女:ldquo带小姑爷去沐浴,药汤也当好了。rdquo秦湘久久凝视云浅,再听到吩咐后,心中惊起一潭涟漪,阿姐那么忙碌,是怎么做到回来后还事事惦记她的事情。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她却牢牢记得。婢女簇拥着秦湘离开,云浅灼灼地盯了背影半晌,心乱成了一团。这般欺负、算计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好意思吗?云浅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脸皮,是变厚了吗?自己不得其解,又无法与人诉说,云浅郁闷地回到榻上,明日休沐,她便睡在了里侧。待秦湘裹着湿气回来,云浅已闭上了眼睛,她跑了药浴,又喝了汤药,花费时间长了些。秦湘轻手轻脚的躺下,脊背贴上床榻上的一刻,腰间被人圈住了,整个人被抱住。她惊讶地不知所措,靠得太近,她闻到了阿姐身上的香味,淡淡的、不浓郁,闻起来很舒服。屋内就两人,榻前一盏屏风遮挡住床榻上的风光。屏风上乃是美人戏水图,卧于水中,衣衫半露,体态婀娜。屏风不知是谁搬来的,但这类屏风有催.情之用,多是闺房乐趣所用。秦湘深吸一口气,腰间的力量压得她心口滚烫,可不知为何,心里却又觉得很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