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性子暴躁,困于床榻而难以起身,见她活蹦乱跳地走来走去,就会生气。一共打了多少鞭,她都数得很清楚,到最后,浑浑噩噩地被扶了出去。半是昏沉之际,马车一阵颠簸,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肢,她疑惑,迷蒙间瞧见了那人颈下雪白的肌肤。是云浅呢。一眼后,她彻底晕了过去。再度醒来的时候,是在屋内,她动了动,云浅立即凑上前:ldquo你醒了吗?rdquo秦湘没动,背后的伤清清凉凉,她醒来的时候会有一瞬息的迟缓。见她没有反应,云浅收敛起悲伤的情绪,抬手摸摸她的后颈。不知为何,秦湘的身子格外软,皮肤也很好。脸蛋摸起来,软软嫩嫩,比起婴儿的肌肤还要软。云浅伸手再度摸了摸,从后颈摸到了腰间,最后,戳了戳腰。人没醒呢,她玩耍般掀开被子,戳戳腰间细腻白皙的软肉,突然间,一只手握住她的指尖。哦豁,醒了。云浅立即展颜,想起什么又故意露出悲伤的神色,ldquo阿湘,你疼不疼?rdquo她要哭了。秦湘悄悄地握住她的手,眼睛漾着澄澈水光,摇摇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能说什么呢,她又不是死了,且这个时候也不疼了。她就是从小怕疼,比别人敏感而已。她扭头看向云浅,云浅冷不丁地对上清澈的眼眸,心忽而慌了。云浅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见人说人话,见人说鬼话,更是舌灿莲花,可蓦地对上少女感动的眼神后,终于开始心虚了。云浅立即撤回手,垂眸说道:ldquo我替你上过药了,若是不舒服,要及时说。rdquo秦湘点点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歪看着云浅,唇角弯了弯,ldquo阿姐,你是喜欢女孩子吗?rdquoldquo不,我只喜欢阿湘。rdquo云浅眼里浮起来细碎的笑,可因心虚,笑不成形,在秦湘灼热的直视下,笑意慢慢地化为虚无。气氛莫名尴尬,秦湘乖巧地趴在床榻上,随着清醒,背上的疼意慢慢袭来。少女面色发白,唇角起了皮,她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唇角,云浅立即让人去拿温水。照顾人,就要有眼力见。云浅小心地将水送到她的唇畔,ldquo不烫,可以大口喝。rdquo秦湘动了动胳膊,疼得一抽,云浅按住她的手腕,ldquo别动。rdquo秦湘揪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水,目光下垂,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不知怎地,她下意识攥住了手。阿姐的手腕白皙无暇,皮肤白到可以看见肉间筋脉。喝过水,云浅又摸摸秦湘的后颈,少女颜色娇美,摸起来,尤为舒服。秦湘却扭头看着她,目光不解,好似在问:你怎么又摸我。云浅眨了眨眼睛,故意说道:ldquo你皮肤真好。rdquoldquo你想皮肤好吗?rdquo秦湘耿直地问了一句,她的血可以养颜的。这是她的秘密,不可被外人知晓。她也好奇,云浅是不是知晓她的秘密,图她的血呢。云浅觉得这句话过于稚气,谁不想皮肤好呢,可唯有少女的肌肤才好呢,她这般年岁,已至花信,难了。ldquo你年轻,皮肤自然好,太后都在寻求养颜之策。rdquo她笑着说了一句,秦湘越发好看,嗯,比秦皇后顺眼多了。秦湘伏在榻上,脊背上伤势火烧火燎的,她歪头看着云浅,想要试探一二,到底没出口。她继续趴着,半晌后,婢女送了汤药进来。云浅接过汤药的时候,见她颜色迷离,心知她疼了,便说道:ldquo你的伤不重,明日就能下床了。rdquoldquo哦,我想起一事,那个、那个内侍说让我在你面前给他美言几句。rdquo秦湘惊了一声,险些忘了。ldquo美言?他下手那么重,你还美言,长脑子了吗?rdquo云浅抬手轻轻戳着她的脑门,ldquo他下手重啦,你看不见自己的伤,要不,我画给你看看?rdquoldquo不要。rdquo秦湘捂着脑袋缩进了被子里,丢人丢到家了。云浅故意说道:ldquo我画的画可好看了,你试试。rdquo秦湘缩在被子里不吭声。云浅挑眉,将汤药放下,问道:ldquo你看到林窈了,还惦记吗?rdquo秦湘从被子里爬了出来,闷闷出声:ldquo她和我阿兄很是般配。rdquo云浅:ldquohelliphelliprdquo坏东西。ldquo自己喝药,我去外间给你找些消疤痕的药来。rdquo秦湘骨子里还是坏的。云浅自己出门去了,站在廊下,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而床上的人抓起药碗,扬首就喝尽了,眨眨眼睛,不是很苦,应该是放了甘草。屋内只剩下秦湘自己,她歪着脑袋,忍着疼,想了许久,还是没想明白,阿姐图什么呢?想了许久,还是没有明白,迷迷糊糊地再度睡了过去。汤药里放了些安神的药物,喝下后,会好好地睡上一觉。在她安睡的时候,相府来了许多客人,围着云浅追问夫婿的样貌。一日间,云浅抢了承信侯府的亲事,传遍洛阳城。不仅如此,连林窈自小定亲还想入宫为妃的秘密也传了出来。承信侯府分明被抢了亲事,还要伏低做小地给云相赔礼道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