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手脚伸直趴在沙发上,冬日的寒风从敞开的大门里呼呼吹入,将她露出在衣服外头的手脚吹得冰凉。 身体渐渐失温,她的感知随着热量一点一点地离开,留下隐隐约约的疼。 虽然很多年没回来,或许是墓园常有人打扫,石碑前的平台非常干净。 “妈妈,对不起啊,这么多年没来看你······真的不是故意不来扫墓的,只是太忙啦!你女儿现在是大明星了哦,到处跑,赚的也多,去年才刚刚结束一次巡演呢!你以前不是一直想去美国旅游吗?我代替你去了,也没什么好玩的,那些白皮肤人唱歌听多了也都习惯了,反而是那些黑人的音乐有自己的历史,很特别······” “今天太冷啦!妈妈再见,我下周再来看你!”喝完瓶子里剩下的,叶与欢拍了拍下摆站起,没忘带走花瓶,“下次不会忘带花了!” 细细数来,她被母亲独自留在这世间,面对社会冷暖,已有二十多年。 此刻她更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更看不到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不正常的红色。她扬起头,伸长手去够放在茶几上的酒瓶。 她刚探身看去,突然有双暖烘烘的手抓住了她。转头看去,她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陈宏?” 他自然也没有听见她在喊谁,只顾着检查她的手:“叶老师!你没事吧?”少男焦急地将她的手指翻来覆去地看,用自己的手一点点抚摸过去,确保没有一点伤痕。 叶与欢眨了眨眼,飞快地从先前的难过里抽身而出:“没事,只是有点累。”她捏了捏手,想从陈禹昂掌中抽离。 他快速关好阳台门,又蹲回她对面,半靠在沙发一角,试图用手捂热她。 一边问着,他还不忘将脚下的碎玻璃踢远些。 见他呆在原地不动,刚站起来想自己去拿,却腿脚发软,人一歪,便倒在他怀里。 陈禹昂对眼下的情况有些无措,不愿再让她喝下去,却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引开她的注意。 他突然意识到,还有一个方法。 “叶老师,上次好像我没有说清楚,我喜欢你,是想和你在一起的喜欢。”少男的脸颊凭空升起晚霞,连耳朵都染红了,如同一朵欲放的玫瑰。 狗狗什么都记得,只是狗狗爱你。 男孩的肩膀宽却薄,脊背挺拔,不像是在告白,反而像是在告状,有些呆呆的可爱。 也许是铺面的风太寒冷,又或许是腰上的温度太炽热,她落入晶莹剔透的眼眸里,被深情的光芒织成海所震撼。 她喜欢看男人为自己燃烧的样子,喜欢他热烈的感情,更何况他还有最合心意的相貌。 少男顺从地低头,合上眼睑。铺天盖地的酒意连着低迷的昏沉一股脑地钻进他的口腔,在里面毫不怜惜地攻城掠地,夺走他每一丝氧气。他安抚地舔着她的舌,一心一意地回应着叶与欢的亲吻。 许久,当两人分开时,他已近乎喘不上气来,亮晶晶的眼里泛起一层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