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冼紫瑷派人送回来的书信,冼紫芫的眉头微微一展,她比起冼紫瑷离开时胖了些,美好的食物和不受打扰的休养让她的皮肤更如凝脂般润滑。 冼紫芫轻轻吁了口气,微微一笑,说:“姐姐一向计谋甚多,只是之前一直被母亲管束着,如今得了自由,岂能不把身上的本领尽情发挥出来,她虽然有时阴险狠毒,不过如今是对着一个同样阴险狠毒之人,她能够如此,我也是真的开心,她活得如此自由,到是件好事。” “时机不到,她不会动手。”冼紫芫瞧了一眼书信,嘴角微微一撇,“不过也与她有心折磨煜皇子有关,她恨他傲慢无礼,自然是要好好的让他吃些苦头才成,也才能让太后娘娘更是对她感激。” 听着小佩调侃的语气,冼紫芫微微一笑,并不介意。 “主子派了晋护卫送了消息过来,说是您姐姐几乎是隔三差五的送些书信到宫里,都是让太后娘娘派在您姐姐身旁的护卫快马送来,说太后娘娘这几日竟然有了泪意。”小佩啧了啧舌,“真不知道您姐姐她书信中会说些什么。” 小佩并不知道,冼紫瑷离开的时候,冼紫芫提前让婉卿写了一些书信,那些书信言语极是煽情,冼紫瑷只需要到时重新书写一遍交于太后娘娘便好,婉卿是何等人物,也算是个久混江湖长呆风月场的琴师,哄骗人也是数一数二。 “少夫人,您在想什么?”小佩见冼紫芫半晌不语,有些好奇的问。 小佩笑了笑,又突然想起一件事,轻声问:“少夫人,您打算关了那鹦鹉多久?小佩瞧着它是真的知道错了。” 小佩面上一红,嘟囔了一句,“小佩哪里能想得到那只鹦鹉竟是那般的小心眼,不过是说了它几句它便记在心里,那小小脑袋里哪里装得那般的计谋,花园里叼了一朵玫瑰借奴婢的名送晋护卫,又叼了回来借晋护卫的名送奴婢。当时是真真的气恼,只觉得就算是一点一点的凌迟处死也是仁慈的,可后来见它天天被那些虽然漂亮至极却愚蠢无比的母鹦鹉纠缠着,心里到有些软了,奴婢再不济也不能和一只飞禽计较,就饶了它吧。” 小佩有些犹豫,想着每次经过鹦鹉所呆的鸟笼附近,那鹦鹉都用甚是可怜的声音央求自己,很是真诚道歉的模样,还想再张口向冼紫芫求个情。 “是。”小佩立刻转身出去,想着,只怕这一次少夫人也是软了心肠。 “少夫人说她要见你,你算是幸运的,难得少夫人肯见你。”小佩略微有些嘲讽的说。 这也是冼紫芫特意吩咐过的,她让小佩去市场里寻了些最是好看但最是蠢笨的母鹦鹉,再三嘱咐一定要那种不会学话,只会乱叫的鹦鹉,而且要脾气急躁的刚刚捉到不久的母鹦鹉。 看着小佩提着自己所呆的鸟笼向着冼紫芫所呆的方向走去,笼中的鹦鹉大大的吁了口气,大有劫后余生的惊喜,不管冼紫芫饶不饶它,至少它有一刻不必再被那些愚蠢透顶的母鹦鹉们烦。 小佩瞟了鹦鹉一眼,没有理会,只提着鸟笼缓步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