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含玉公主的面色越来越阴郁,似乎,还渐渐有了害怕,盯着煜皇子,呼吸越来越急促,咬着嘴唇,竟然咬出了鲜血,却一语不发。
冼紫芫淡淡的说:“要不,请宫中的御医来这里为煜皇子看看,免得紫芫和姐姐莫名的被人说成下毒之人,虽然紫芫也多少懂点用毒之法,只怕是比不得含玉公主的厉害,骗骗自己还好,煜皇子何等的人物,紫芫不敢。”
“绝对不是心仪公主和紫瑷。”煜皇子眉头一蹙,“要是她们,也未免是太过大胆了,这等低劣的方法她们才不屑于用,明明是心仪公主请本皇子在醉仙楼吃饭,却偏偏在醉仙楼里本皇子出了事情。”煜皇子不满意的说,“就算是与心仪公主或者紫瑷有关,也只可能是心中怨恨她们二人的人。”
“谢谢煜皇子。”冼紫芫心平气和的说,“大概是含玉公主护着您的心思太重,所以第一个就想到我们姐妹二人。无妨。”
“是呀,含玉公主心思细腻,处处为煜皇子着想。”冼紫瑷接了句。
“嫁了人,要多些时间顾着自己的相公。”煜皇子现在极不希望有人看出他与含玉公主超过兄妹之情的情分,那天在庙里皇后娘娘的言语已经让他心中有所提防,“含玉,不要总是恋着宫里,祖母也希望你在边关可以过得开心一些,你要好好的和宇程相处,他才是你后半辈子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关宇程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讲话,面色淡漠,似乎有些生病的模样。
“玄王爷是不是回来了?”含玉公主突然看向冼紫芫,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和煜皇子的话完全没有关系的话,眼睛死死盯着冼紫芫。
冼紫芫眉头微微一蹙,轻声说:“不知道,紫芫一直呆在逍遥居,从不去玄王府,含玉公主也知道,紫芫虽然是太后娘娘亲自赐婚,却并不得玄王府的喜爱,紫芫不似姐姐处处忍让,能够在关府做好长媳,紫芫性格任性些,所以不肯处处讨好,含玉公主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含玉公主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冼紫芫,好半天才说:“听说玄王爷在大兴王朝让人暗算,身子也受了伤,你这个当儿媳的怎么也不关心一下1
“是吗?”冼紫芫眨了眨眼睛,有些错愕的说,“含玉公主这才成亲几日呀,不是应该天天陪着相公的吗?怎么会知道这些?不会吧,若是玄王爷真的出了事情,相公应该——相公他不会也出了什么事吧?”
含玉公主从冼紫芫的面上一点也看不出她究竟是在讲真话还是讲假话,怎么会这样,难道是玄易从大兴王朝回来后对煜皇子动了手脚?“煜哥哥,这几天你有没有见到玄易?或者说,有没有玄易送来的东西你接触过?”
“你在说些什么呀?”煜皇子眉头一蹙,不耐烦的说,“玄易他人还在大兴王朝没有回来,我如何见得到他,你是不是不舒服呀,老是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算了,来人,把这儿收拾一下,告诉伙计上菜。”
因为有伙计进来,大家都不再谈论刚才的事,伙计手脚麻利的收拾利索地上的东西,重新布置的桌椅,然后退了出去,大家重新在桌前坐下,一时不知道继续说些什么才好。
“冼紫芫,这件事与你有关系是不是?”含玉公主特意挨着冼紫芫坐下,盯着冼紫芫,恨恨的说,“为什么煜哥哥身上有玄王爷所中之毒的痕迹?”
“玄王爷中毒?”冼紫芫诧异的看着含玉公主,脱口说,“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下了毒?不会吧,你一直和紫芫说,煜皇子以后还要玄王府适当的时候给以帮助,怎么可能你会对玄王爷下毒?不会的,肯定是紫芫听错了。含玉公主,这样的玩笑可不能乱开,玄王爷是何样的人物,你怎么可能对玄王爷下毒,这简直是太不可能的事了1
冼紫芫有意提高声音,声音中充满了诧异。
“含玉,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玄王爷中了毒?”煜皇子自然是一个字也没漏下的听到,“玄王爷中了什么毒?”
含玉公主咬着嘴唇,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含玉公主说,玄王爷中了毒,这怎么可能。”冼紫芫一脸的不相信,看着含玉公主,却有意的提高些声音,让全屋的人都听得到,“她还说,你身上也有玄王爷所中之毒的痕迹,这怎么可能?紫芫怎么看不出煜皇子中了毒。”
煜皇子面色一寒,玄王爷中毒的事他竟然不知道,如果真是含玉公主下了毒,她就是在背着他做事,胆子太大了,竟然敢背着他做事!
“不是,不是的。”含玉公主从煜皇子的眼神里看出了杀意,吓得身子一哆嗦,脱口说,“不是含玉,不是,是,是皇上,是皇上。父皇,还有皇后娘娘,他们一定要含玉。含玉没有办法。”
说着,含玉公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不知道如何解释。
其实她知道她的解释很苍白,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让她死,那就是煜皇子,她用会毒,她可以随时结束自己的性命,在她发誓效力于煜皇子的时候,她曾经发下最狠的毒誓,她说,世上除了煜皇子,她不可以听从任何人的吩咐,哪怕要她交出性命,也不可以!
“含玉1煜皇子冷漠的开口,声音突然间的冷漠让一旁的冼紫瑷也吓了一跳,她这是第一次听到煜皇子用可以随时要了人性命的声音,对一个一直对他忠心的人说话,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含玉该死1含玉公主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磕地,声声做响,很快就见了血痕。
煜皇子刚要讲话,却眼前一黑,头向前趴到了桌上。
“煜哥哥1含玉公主吓了一跳,猛的跳起来,想要去查看煜皇子的情形,却突然间呆愣在当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