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玄易微微一笑,半真半假的说,“再不济,她也是司马家的后人,坏也要坏的有些水平才成。” 晚饭过后,玄易陪着冼紫芫赶去玄王府,外面天色不好,又起了风,风不时的吹起马车的车帘,冼紫芫的目光落在车帘时起时落时出现在视线中的街景,不知是不是已经是秋天的缘故,街景突然变得有些萧瑟。 “好像是秋天了。”冼紫芫指了指外面的街景,微笑着说。 好一会,突然,玄易用一种随意的语气说:“紫芫,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好像平淡的很,有一种不涉及感情的相守一生,仿佛你我之间不用感情也可以白头到老,所以就不必动情动心。” “是呀,你不觉得。”玄易淡淡的一笑,轻声说,“如同晨起时的雾,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却无法触及,或者说你如水中的倒影,看着真实美丽,伸手便可触及,但真的接触的时候,却总觉得你远在天边,遥不可及,你我之间好像隔着好玩。” 玄易不再追问,这种距离感让他颇有一些无奈,甚至无力缩小这种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的距离,她其实就明明坐在自己身旁,夜晚的时候她也好好的睡在自己的身旁,她的气息就在他的周围,却总有一种冷冷的回避。 有时候,也许身份是个虚的,并不代表什么,但有时候这个身份也是一种保证,是这一辈子可以相守的正大光明的理由,冼紫芫发现,她竟然是有些在乎这种身份,一个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婚礼让她心生自卑。 玄易并没有察觉,他看着跑向他的若水,笑着说:“看样子是被关的急了些,是不是又想让我跟我母亲说一声让你出去逛逛?” “他?”玄易想了想,他还真是没有特意去察看那个皇上有没有离开,不过,若水想要知道的应该不是皇上而是丛公子的去向,便笑着说,“你说的是哪个?混帐皇上还是姓丛的?” “紫芫。”玄易停下脚步,看着后面的冼紫芫,笑着说,“想什么呢。” “紫芫姐姐。”若水这才发现冼紫芫跟在他们二人的身后,有些意外,眨了眨眼睛,松开玄易的胳膊,跑到冼紫芫的跟前,脱口说,“你怎么来了?太好了,我正急的很,没有人和我说话,你会住在这儿吗?你明明是易哥哥的妻子,就算是这儿太后娘娘的意思,你也是易哥哥的女人,怎么可以住在逍遥居不来这里,这里才是玄王府,才是你的家。” 轻轻一笑说:“紫芫挺喜欢逍遥居的安静,那儿人少,和紫芫幼时的情形有些像,紫芫不懂得太多的规矩,要是出了丑,丢了相公的脸到罢了,自己可是要心中愧疚,难免自卑的。” 玄王妃正由如意陪着站在前厅处,似乎是准备回去休息,前厅里还有人,应该是玄王爷在和什么人交谈,隐约有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