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煜皇子提议冼紫瑷这个贱人帮着为娘处理府上的事宜,也是因为顾着冼紫芫那个女人的面子,不想得罪玄王府?”关夫人迟疑的问。 言下之意不过是提醒他,如果他母亲再一意为难冼紫瑷,煜皇子和含玉公主会替冼紫瑷出面,最后吃亏的还是关府。 关夫人很是懊恼,她无法对儿子说出她的惶恐,儿子不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失去,就预示着最终失去,有些让步一旦开始,就会有第二次。 关夫人眉头一皱,生气的说:“那个贱女人不是想要夺了为娘的位置吗?好呀,这件事就让冼紫瑷那个贱女人去处理吧1 关夫人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只得点头说:“好吧,就听你的。” 在醉仙楼遇到玄易陪着外出的冼紫芫,冼紫芫微笑着,和气的招呼:“原来是关家大公子,不晓得我姐姐过得可好?姐姐初为新妇,偏偏遇到要代为照顾您的侍妾和侍妾的孩儿,只怕是一时生疏些,还要关家大公子体贴些。” 冼紫芫却微微一笑,并不再问下去,虽然只是短短数语,便各自走开,但关宇鹏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冼紫芫知晓关府发生的所有事情,这对一向关系不好的姐妹总是在某些时候血浓于水,他相信,若是冼紫瑷真的出了事情,冼紫芫一定不会放过他,有玄王府做靠山,自己真的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冼紫芫轻声细语的说,“越是算计多的人越是容易害怕,因为算计人的会用算计的心想别人会如何算计自己,要么把这个人想的一文不值,要么想的无所不能。紫芫是玄王府的长媳,这个身份让这位关家大公子把紫芫想成了后者。” 有一些浅浅的冷冷的阳光落在她身上,透出三分寂寞和忧郁。 “今天的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放在心上,母亲这些日子忙着宇程含玉公主的婚事,加上阿晴失去腹中孩子让她心生悲伤,年纪大了,脾气会坏一些,她是你的长辈,你只管听着就好。”关宇鹏温和的走上前,将冼紫瑷抱在怀中,“今日午时吃的可好?府上的奴才有没有为难你?” 关宇鹏一怔,推开些冼紫瑷,才看到她眼中微红,隐有泪意,藏着委屈和无奈,却不肯说出来,看着关宇鹏,微微摇头示意她没事。 “相公,紫瑷无事。”冼紫瑷的声音有些压抑,阻拦着要出去找奴才算帐的关宇鹏,“相公不要为紫瑷和婆母生分。不要,不要——” “紫瑷1关宇鹏立刻抱紧冼紫瑷,脸色很是难看,这些人太不把他这个大公子放在眼中了吧,他一直在边关,一向让着关宇程,但并不是说,这个关府就是软弱的关宇程做主的地方,“来人,找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