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公主看了一眼跟在他们二人身后进来的关宇程,有些轻微的不屑,却是忍了忍,淡漠的说:“是呢,到是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在。” 看样子刚才在外面,含玉公主对关宇程的态度相当恶劣和不屑,所以一向好脾气的关宇程在这个时候也少了掩饰,撇了一眼含玉公主,眼中有些恼怒。 玄易微微一笑,随意的讲:“这件事要是传到宫里只怕是不妥当,煜皇子一向低调为人,从不与是是非非纠缠在一起。听含玉公主讲,前几日刚刚出了侍妾出事的意外,好不容易哄骗过了太后娘娘不计较,也令宫中上下不议论此事,如今这事再传到宫中,若是这些杀手说出些奇奇怪怪的言词,只怕煜皇子想要洗清自己也困难。” 玄易看一了眼含玉公主,她眼中也有些困惑,是啊,煜皇子从来极少出宫在外,结交的人也不多,都是些低调的朝中高官达人,平时又是个温和可亲的皇子,对手下也一向厚待,按理说不应当有人寻仇到醉仙楼,光天化日之下打打杀杀,摆明了要搞坏煜皇子的口碑。 “不过是些毛贼,煜哥哥不必放在心上,咱们偶尔才出来一趟,只怕是有些眼红您气派的人想要寻个晦气。”含玉公主温和的说,“一会咱们去关府呆着,不能因为含玉的事情让煜哥哥遇到这些可恶的毛贼。” 一行人也不再继续逗留醉仙楼,外面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冼紫芫到有些叹息,其实如果她给了他们解药,他们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解开身上的毒,但这样离开,他们回去后要一整天的时间失明失聪失语,如同废人一个,很是痛苦。心中叹息一声,也只得作罢。 刚要下马车,玄易的手一挡,“你一路上一直在马车内小睡,这样立刻下去,外面风雨尚在,容易受寒。”口中说着,拿了披风给她披好,又亲自帮她理好,将青丝理顺垂在肩后,这才先跳下马车,伸手让冼紫芫搭着他的手跳下马车,又暗中用力,冼紫芫基本上由他托着手下了马车。 “那玄易到比本皇子想象的在乎他的女人。”煜皇子轻声说,“这玄王府好是好,人才备出,可惜却是些痴情种,最终都是败在了女色之上。” 与此同时,另外一辆马车也在这个时候驶进关府,冼紫芫瞧见是自己娘家的马车,然后有奴婢从马车上下来,搀扶着一个身着粉紫衣裙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其容娇美,其形娉婷,正是有几日没见的冼紫瑷。 “婆母说,含玉公主今天要来关府,独小叔子一人不妥当,相公这几日一直顾着生下婴儿的侍妾阿晴,也没得了空分身处理府上的事。”冼紫瑷轻缓的声音,“你怎么也来这里?” 冼紫瑷的目光落在玄易揽在冼紫芫腰上的手,只停留瞬间,就立刻挪开了目光,似乎这时才看到前面正在打量她的煜皇子和含玉公主,略微走前几步,恭敬施礼,软语道:“冼紫瑷见过煜皇子和含玉公主。” 冼紫瑷面上微红,面前是煜皇子,是太后娘娘的孙子,虽然名声不是太大的一位皇子,但位置放在那里,赞美之语讲得如此坦然,听者自然心生好感。 煜皇子看了看含玉公主,笑笑说:“本皇子这位妹妹一向安静,但也爱听琴赏画,关家少夫人好提议,我们就去坐下来听上好曲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