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紫芫凭着一股子恼怒之意,没有考虑任何后果的从酒家里冲了出来,下楼的时候步伐是快的,差点和正要走进来的客人撞在一起,也不理会人家一脸的不乐意,匆匆的走进了雨意中。 她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就是觉得莫名的恼怒和委屈,是的,棋子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但她不仅仅是棋子好不好,她爱着玄易,这一点让她心慌意乱,她爱上了左右她的人,爱上了她原本要对付的人,而这个人一心一意在意的却不是她,而是一个她答应过祖母如果遇到也要好好保护的女子。 小的时候,没有人理会她,她常常要一个人呆在黑暗里等待时间从黑夜变成白天,再从白天变成黑夜,她常常会闭上眼睛,用耳朵里去听周围的各种声音,然后去想这声音后面是些什么东西,什么样的人和事情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当时只是一个游戏,一个打发时间的游戏,如同她看着人的嘴巴动来动去的猜测这个人在讲什么,只是时间一久,就成了一种本事,一种基于寂寞和游戏的本事。 那是一个外形看来并不出众的中年男子,一身最寻常不过的衣着,头上戴着顶草帽,遮了大半的面容,但就在冼紫芫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的瞬间也突然的停下脚步,在一个与他形象完全没有关系的摊子前停下,顺手拿起一样物件打量,但同时用余光看向冼紫芫方向。 他迅速的朝刚才冼紫芫所站的方向走去,然后四下里看,甚至一把抓住旁边一个正好经过的路人问:“有没有看到刚才一位没有打伞穿浅黄衣服的小姑娘去了哪里?” 有些懊恼,怎么可能被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小丫头发现他在跟踪她!这真是太丢人了!他应该不会弄错,看她行动的样子,轻盈但全无武功底子。 回头,鼻端嗅到一丝清香,浅浅的,若有若无,面前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姑娘,一身浅黄的衣服已经湿掉,虽然年纪尚幼,却身形袅娜,气质温婉,正是他刚刚跟丢的冼紫芫,此时,她手中拿了把没有图案的伞,静静站在他身后大概一人距离处,看着他。 “你找若水姑娘,跟踪我做什么?”冼紫芫不耐烦的说,怎么她净遇到和若水有关的人,这个人又是什么人安排的来跟踪她,为了一个若水姑娘。 “别多想了,你的嘴巴不受你的控制。”冼紫芫不耐烦的说,“我对你下了药,你的身体不能动,嘴巴也会完全不受你控制的说出你的所思所想。你不是乌蒙国的人吧,因为你刚才说你的主子不相信若水姑娘会喜欢上一个乌蒙国的男子。” 冼紫芫叹了口气,慢慢的说:“若水姑娘还真是招惹了不少的桃花,大兴王朝的皇上,说出来到是蛮吓人的,不过,你要是说乌蒙国的皇上惧着些玄王府我到相信,为何大兴王朝的皇上也会害怕玄王府?” 冼紫芫到有些意外,玄王府的权势竟然涵盖大兴王朝和乌蒙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