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紫芫微微一笑,依然用手轻轻抚摸着面前的古琴。 冼紫芫重新续了杯茶水,看着婉卿,面容沉静温婉,看不出才仅仅十六岁的年纪,眉眼间内敛温柔,有着隐约的执著,“因为你喜欢它,念着它是你自幼带在身边的物品,所以再怎么仔细看也不会舍得毁坏它,而这把古琴的机关不仅非常之巧妙,更重要的是它经过申莫言的手,所以,如果不是应该打开它的人打开,会送了性命。” 冼紫芫轻轻以手抚过面前的古琴,面上表情沉了沉,缓缓弹着一首婉卿之前听过的曲子,就是那首她在越秀阁关宇程生日上所抚的曲子,此时听来依然动听悦耳,纵然婉卿一心忐忑,仍然是听得心慢慢静了下来。 “您果然一直没有离开,我以为您会再藏一段时间才会出来。”冼紫芫的声音里明显听得出半带调侃的味道。 琉璃被突然出现的玄易吓了一大跳,呆呆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玄易,嘴巴微微张了张,却一个字也没发出来。 既然已经被冼紫芫说破,玄易也不再掩饰,走到桌前坐下,端起茶壶倒了杯茶,才发现桌上的四个茶杯中有三个是杯口朝上,有一个是杯口朝下放着,似乎没打算用那个茶杯,微微一挑眉,看了一眼冼紫芫。 玄易微微一笑,到不再觉得尴尬,口中半真半假的说:“世上的事一定有根源,说吧,你是如何猜到我其实没有离开逍遥居。” “没事。”玄易摆了一下手,他心里好奇的很,逍遥居是他的天下,他可以在这里说出现就出现,说消失就消失,就算是伺候在他身边的晋护卫也不一定知道他会在哪里消失会在哪里出现,更何况只是一个才嫁入逍遥居不久的冼紫芫,有些小聪明而已。 她拿起那个杯口朝下的茶杯,茶杯下面扣着一朵栀子花,和桌上那盘栀子上盛开的花没什么两样,只是小很多,更加精致些,她把花放在掌心上,轻轻托在手上,静静看着,却不说话。玄易有些困惑,看着冼紫芫,又看了一眼婉卿,婉卿也是一脸的困惑表情。二人都不解的看着冼紫芫。 “这是什么意思?”玄易一怔,盯着栀子花和那只白色的蝴蝶问。 冼紫芫突然轻轻把手中的花朵向空中一抛,那只蝴蝶立刻跟着飞起,阳光下,那只蝴蝶突然发出七色的光,“它的翅膀在阳光下可以发出如同雨后彩虹般的光泽,非常漂亮,它一直在某一处盘旋,也就是说你一直藏在某一处,至于是哪一处,紫芫还是不说了吧。” “那朵花也用草药汁泡过,因而它的味道比你衣服肩部处的味道要重,它自然会从你肩膀处飞开出现在花朵上,因它颜色素净,与你身上银色的衣服接近,所以你刚才也没有发现,但它在你藏身处上面盘旋时我还是可以看得到,它是不是很漂亮?”冼紫芫故意的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