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紫芫微微一笑,说:“我一直都知道,只不过遇到了您,遇到了若水姑娘,才把很多的事情一一联系起来。不过,你们这些人对于紫芫来讲,实在是陌生的很,不过是些名字,曾经为众人所熟知的名字罢了。” 冼紫芫颇是无奈的说:“玄公子,您还真是有趣,紫芫的生活原本就是很简单的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是您自己把事情想复杂了。” 冼紫芫微微一笑,“相公,您还真是有趣,紫芫原本就是正妻,不存在所谓的扶成正妻。紫芫虽然不在乎什么所谓他人口中的名份,但是,是紫芫在意的,没有人可以拿走,不是紫芫想要的,硬塞也不会要的。若水姑娘是个好姑娘,送你一句话,我与她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位,任何时候,只能放弃一个留一个,不能讲求公平二字。” 冼紫芫摇了一下头,慢慢的说:“紫芫不过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小家小户的女儿家,哪里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不过,可以送你一个小消息,让你心里头敞亮些。”说到这,冼紫芫有些存心故意的一笑,半带调侃的说,“若水姑娘那个从不露面的师父是申莫言,这个师父是锐王妃留在若水姑娘身边的。” 一直到玄易的背影看不到,然后也听不到任何脚步声的时候,冼紫芫才放下手中的物件,看着栀子花发呆,有一些事她没有和玄易讲。 用毒。冼紫芫苦笑一下,草药应该是用来救人的,偏偏要用来害人,所以她在人前从来不说自己懂得草药,只说见祖母弄过一些,所以也知道一些。 只是说到用毒,她突然想起姐姐的事,如果关夫人发现姐姐能够怀有身孕会不会崩溃?玄易会不会目瞪口呆?因为关夫人所用的药确实狠毒,所以当年祖母没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嫌恶姐姐所食用的食物,而她当时才刚刚开始接触草药,也没有那么细心发现。 想到这些,冼紫芫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最最讨厌复杂的事,偏偏这些事复杂的她头大,她一点也不想去想,宁愿就是个他人眼中的小傻瓜。 冼紫芫收回思绪,扭头看向琉璃,微微一笑说:“一时也不饿,这样吧,你让府里去辆马车接婉姨过来,我想和婉姨说会话,也想请教她抚琴的事,然后再留婉姨在府上吃饭。” 冼紫芫脸色微微一沉,“好歹我表面上还是你口中的心仪公主,难不成这逍遥居比这心仪公主的名号还要重要?不过是请一个抚琴的师父过来,又没说当成自己的家人,你若是觉得不妥,可以先去问过玄公子再做决定。” 冼紫芫点点头,重新拿起桌上的绣布和针线,慢慢的开始。 琉璃的脚步僵在那,无论如何也迈不动腿,只觉得额头上有虚汗不停的冒出,心跳的似乎这就要冲出胸腔,手心也在冒汗,想攥起来却完全动弹不得,好一会才缓了缓气息,有些虚弱的问:“是玄公子的吩咐吗?” 冼紫芫的声音却微微有几分笑意,“他还没有糊涂到把这也告诉我。” 婉卿坐着马车进到逍遥居,这个地方她是第一次来,她知道这个地方,逍遥居,是连受玄易宠爱的冼紫瑷也没有机会踏入的一处院落,是玄易的私人住处,到是远远的看过。 紫芫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多到玄易他们完全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