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建安正要迈脚进去,冼伯腾突然轻轻拉住儿子的衣袖,犹豫一下说:“你娘她,她真的没什么事情,身体是有些不适,但不足以让她躲在院子里不出来见人,她,是有心玻” “紫芫如今是太后娘娘眼中的红人,但是,她差点因为你娘葬送了性命,你娘害怕见到紫芫。”冼伯腾叹了口气,简单的说,“她太过疼爱紫瑷,为了紫瑷差点让紫芫——有些事,现在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你先去见你娘,等晚上有时间的时候,爹和你讲讲发生过的事情。” “娘。”冼建安走进冼夫人的院子,喊了一声。 冼夫人的情形没有冼建安所担心的那样差,脸色还好,甚至还微微有些泛红,应该是在阳光下呆得久了热的,只是比他离开前瘦了些,老了些,眉间的皱纹深了些。 “可不成。”冼夫人立刻摆了一下手,紧张的看了看院子外面,见没有陌生人的面孔,这才松了口气,“她如今是心仪公主,是皇上的义妹,是太后娘娘的义女,我们可不能直接称呼她以前的名姓,她如今可是可以随时要了你我的命,娘可不想你出事。” “不会了,妹妹不会这样的,娘,您不要担心,明日孩儿去见见妹妹,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冼建安安慰的说。 冼建安吓了一跳,母亲的话听来疯疯颠颠,但表情还很正常,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说笑不笑,说哭不哭的纠结着。 有奴仆上前扶着冼夫人进房间休息,冼夫人到也不挣扎,嘴里也不晓得在说些什么,听话的进房间里休息。 冼建安立刻问:“她又打紫芫?” “爹,您没事吧?”冼建安见父亲突然间不说话,脸上的表情阴睛不定,甚至显出害怕的模样,立刻猜到,当时妹妹挨打,父亲一定没有过问,就和以前一样装作没有看到,心中叹息一声,妹妹已经十六岁,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还不知道妹妹受了怎样的苦。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冼夫人躺在床上长长出了口气,既然丈夫和儿子都过来看她,说明丈夫不再计较之前的事,也说明宫里的人已经离开,一时半会的,只要小女儿不再想起旧事应该不会再和她计较吧? 门口是已经不会说话的琴韵,她看了一眼冼夫人,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只得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一个奴仆,示意他过来。 冼夫人才想起,琴韵这丫头的舌头让她给拔掉了,说不出话,只得冲着进来的奴仆再说了一遍,“去把小春给我叫来。还有,把管家叫来。” 冼夫人眉头一皱,小春被那个宫里来的人给带走了,她现在的情形岂不是很快就会被冼紫芫知道,心中想,不由得又羞又恼,想要发火却又找不出理由,只得闭眼睛装睡,却烦躁的厉害,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动来动去不得安生,最后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却不晓得为什么要坐起来,又颓败的躺下。 “知道了。”冼夫人烦躁的说,也不看进来的管家,半带恼怒的说,“立刻寻个人把琴韵这丫头嫁了,我看见她就头疼,嫁的远远的,别再让我瞧见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