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易似乎完全没有料到冼紫芫会这样回答他的问题,先是有些小小的错愕,这种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似乎有点不可能,所以他面部的表情很快重新变得漠然平静,盯着冼紫芫看了好一会,才慢慢的说:“你不害怕?这里可是太后娘娘的地盘,要你死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有一些害怕,但,我想不起我做过什么错事,所以就不那么害怕了,若是太后娘娘确实要紫芫死,也只能说紫芫命中注定只能活这么久。”冼紫芫这才想起手中一直举着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 “那我怕有什么用?”冼紫芫心中叹息一声,从小到大,她就是被从头冤枉到尾的一个人,所以不犯错就会被训斥,有时候单纯只是因为爹娘不开心就要训斥她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就是天生的倒霉蛋0与其害怕不如祈祷可不可以死的痛快些。” 冼紫芫怔了怔,盯着玄易,诧异的问:“你要救我?你确定?” 冼紫芫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喃喃的说:“你要救我,就和太后娘娘要处死我一样的不可以思议,你说,我怎么可能招惹到我根本见也见不到的太后娘娘?你说,你为什么要救一个拆散你和姐姐的人?” 冼紫芫瞪大眼睛看着玄易,脱口说:“可是,明明是你一再的对姐姐讲你会娶姐姐,然后,我还亲自见你和姐姐在一起,你们避开关宇鹏,当然,你们什么也事也没发生,可是,你们是有感情的呀。” “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冼紫芫突然喃喃的说。 冼紫芫静静看着玄易,脑子里一再告诫自己,不可以再多讲话,面前这个人一定不会比太后娘娘更好说话,但口中还是脱口说:“茶杯只是用来喝茶的器皿。” 听着玄易突然转换了话题,冼紫芫的脑子有些跟不上,迟疑一下,轻声说:“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我希望要么和我说实话,要么干脆不说。” 冼紫芫觉得玄易的话题换的也太快了,这刚刚一句话,感觉上就好像转了好几道弯,她有一会才反应过来,看着玄易,眨着眼睛说:“我可不可以先听听条件,要是条件比死还可怕,我可不可以换后者?” 冼紫芫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她从椅子上猛的站了起来,只觉得膝盖一酸,又扑通一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用手轻轻揉了一下膝盖,倒吸了一口凉气,让疼痛缓了缓,才极其不相信的问:“玄公子,您刚才说什么?1 他的语气很是平淡,平淡到这一句话一点也不像是这几个字所表达的意思,冼紫芫一直呆呆看着玄易,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冼紫芫是彻底的糊涂了,有些无语的把头趴在桌上,不再看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