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下嘴唇,冼紫芫走进这条小路,隐约听到前面有声音,是琴韵的声音,似乎在和一个人讲话,“是的,奴婢是伺候紫瑷小姐的琴韵。小姐说如果有急事要找玄公子,就到这儿来。” “好,请琴韵姑娘在这儿等一会。”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把东西给我。”冼紫芫一向是细语温和的人,这一次她却沉了声音不容置疑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违抗我的。”冼紫芫断定琴韵手中有要交给玄易的书信或者信物,她必须拿到,她不能让这些物件落在玄易手中。 “你必须把东西给我,不论是书信还是信物。”冼紫芫并没有逼近到琴韵的跟前,但声音愈发的显出命令的口吻,“如果你所持有的东西落在玄公子手中,会令事态无法收拾。我姐姐是你的主子不错,但我同样也是。” “看在你和小春姐一向关系不错的情谊上,我不和你计较,但是你今天必须交出你持有的物品。否则,就算是你把东西交给玄公子,我也可以让你从此无法在冼府呆下去。你把东西交给玄公子,也就等于是把我姐姐送进火坑,你以为我父母能够饶过你?那个时候,我姐姐她会护着你吗?”冼紫芫面上显出气色,沉声说,“母亲说过,姐姐嫁入关府后你将代替小春姐伺候我母亲,所以你自己考虑清楚,是选择听从我姐姐的吩咐送她入火坑还是选择把东西交给我,然后事后发生任何事情,你皆可以推到我身上。” 冼紫芫冷冷看着琴韵,她并不是生这个奴婢的气,她知道,这个奴婢也是无辜,既然是伺候姐姐的奴婢,自然是万事听从姐姐的吩咐,她只是必须拿到琴韵手中的物品。 琴韵想起平时看到的冼夫人发狠责罚冼紫芫的情景,以及之前刚刚发生过不久的那次冼紫芫差点送掉性命的责打,小春曾经告诉过她,冼紫芫让冼夫人打的体无完肤,大夫过来看的时候叹气说:这险险就送了性命。 “可是,大小姐亲口吩咐过,如果奴婢不能将书信交给玄公子,她必定不会饶我。”琴韵低声说,语气已经有些松动,“大小姐说,玄公子已经和她商定会带她离开,只要奴婢将她的亲笔书信交给玄公子。” 琴韵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那封信函,信函封的很好,可见她并未拆看。 琴韵在口中重复了几遍,然后点点头,但面上仍有担忧之色。 琴韵怔了怔,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琴韵到了这时只能点头,长长出了口气,在心中重复着刚才冼紫芫教她的两句诗词,然后,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一抬头,玄易正站在她面前,吓得她立刻向刚才冼紫芫所站的方向去看,只有隐约的风声和蝉鸣,冼紫芫早已经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