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t 第一次见面,我觉得自己心跳先是漏了一拍,又在下一刻怦然不已。 「大概一时昏了头才会说喜欢你吧,哈哈哈。」第三次见面,他漫不在乎的笑着,如此说道。 「不过那种话说了好像也不能反悔,你的名字是……远方?」他低头看了看手机,西晒的日光照着萤幕,只见他眯起眼,似乎看不大清楚。 「这样啊,那麽小远,你听好罗,我的名字叫白一朝,一朝一夕的一朝,喜欢的nv孩子是能一次吃完一整盒小蕃茄的类型,男孩子也是啦,我自己则是正在为这件事情努力当中。」 「那麽……我算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太好了,那请你努力变成我喜欢的人吧。」 「没错。」 「真的啊,那你跑得快吗?」他的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一个问题後又接了一个问题。 「我还喜欢跑得快的人,这样吧,我们以後常去c场练习。」 就这样,我们在对对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开始了b起交往,更像是预备要航向伟大航道的旅程。 这是一段太奇怪的际遇,奇怪到我不敢向佳泱透露半分,她似乎也只将我的话当作一时意乱情迷,没有再询问起白一朝的事。 台下发出阵阵哀嚎,每次这时候都让我以为世界上没有人喜欢跑步。 离开教室,我小心翼翼的前往c场,一面左顾右盼,想着能否在这条路上巧遇白一朝,使彼此的相遇再多一些命运的成分。 「嗨,小远。」一阵张望後,他注意到了有些怔在场边的我,并毫不吝啬的挥手并对我微笑,他的笑容无时无刻都像要把人融化似的,可要是自己现在融化,就没有接下来了。 「你忘记我的名字啦,我叫白一朝。」 「好啊,也可以叫我布罗利。」 「嗯,是我帮自己取的艺名,本来想叫布鲁克斯的,但正好看到七龙珠电影版里出现布罗利,觉得这个名字好像也不错,很帅气。」 这样b起来,以一朝称呼他显得寻常许多,自己根本没有迟疑的必要。 「星期五吧,我们班的t育课在星期五。」 「你一定会很快跑完的哟。」 「没有根据,对於快也没有任何明确的定义。」 我们把书包放在c场边,两个人走到起跑线前,我看着他,他低头看着新画上的白se起跑线。 我从来没有跑过第一bang,对於他话中的蹲下起跑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这麽说他都跑第一bang吗? 「跟着我做吧,有力的脚要放在後面,你也是右撇子吧,那麽右脚在後,手放起跑线附近,不要超过哦。」只见他弯腰蹲下,两只手放在白线後,摆出一个看不出破绽的起跑姿势。 我模仿他的姿势,双手放在起跑线前,左脚在前右脚在後,微微向下蹲,并且默默在心里默念着他的指示。 「来,数完一二三就跑吧。」 「有啊,我爸。」 「我要数啦,一、二、三——」 右脚笨拙的蹬了一下地,左脚还未来得及做出奔跑的反应,我的身t往前一倾,毫无意外的跌倒了。 「哎呀……」 「有没有受伤?k管卷起来我看一看。」 「看起来不大严重呢,真是太好了。」只见他蹲在我身边.双手合十,眯起眼,松了口气。「很痛吗?」 只见他停顿了会,下一秒便往自己手臂捏了一下。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想吐槽,然而他接话的速度远远胜於自己,在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前,他便敲了敲地板:「超过一百分的形容。」 将卷起的k管给拉下,我撑着地板,不是太费力的站起,见我这般自立自强,白一朝便也收起了内疚的 「你没有谦虚呢,真的一点也不擅长。」单手撑着腰,他不以为意的笑道,b起数落,反倒是赞赏的语气要多一些,然而听在自己耳里却有些挖苦的意味。 白一朝看看我,又低头看看起跑线,目光最後回到了我身上。 「好啊。」 「要摆出蓄势待发的表情。」 「我再数一次哟,一、二、三——」 站在起跑线前,我卷起运动服的袖子,一阵风吹来,便又立刻将它给拉下。 「预备——跑!」 真逊,要是让白一朝给看见了,或许会觉得不忍卒睹吧,即便他并不在场,我仍有些内疚。 跑第二和第三圈时特别难熬,好想用走的,可跑在前头的同学速度完全没有慢下来的迹象,自己这样没跑多久便停下来岂不是太没有运动家jg神了,而且似乎快被倒追了…… 果然还是停不下来。 此时的自己还喘着,没有半点提起嘴角的力气,只是含糊地应了几声,配着不太规律的踏步。 打扫时间,当我将垃圾投入垃圾车并转身要回教室时,白一朝叫住了我,他的手中没有任何东西,是特意在等我吗? 「诶?」 我低头看了看,藏在运动k下的确实是双柠檬h的短袜,是刚刚我走来的时候看见的吗,但这似乎不是件需要特地说出口的事情,它既不明显,上头也没甚麽花样。 t育课……「跑八百公尺的时候吗?」 「你、你真的看到啦?」 怎麽偏偏是那时候看见呀,而且还说看得很清楚,自己到後来根本算不上是在跑步,反而像是在沙漠中求生存,想离开眼下困境却又举步维艰。 「上甚麽课?」我一面回想自己的狼狈模样,一面心虚地想转移话题,问。 「咦?她很凶吧。」我的脑中瞬间浮现顶着一颗红褐se泡面头,站在台前紧皱着眉,对同学频频指责的美术老师,实作时只要出了任何差错,免不了得挨她一顿骂,这让大家总是战战兢兢,不想上课却也不敢迟到。 我还是头一回听过有谁真的被老师给罚站在走廊,他究竟是迟到了多久? 「被路过的老师问了:你为甚麽在这里?有点难为情呢,不过後来我们聊开了,我说我是因为看跑八百的同学看得太入迷才迟到,他很能理解我,还说虽然差了十年,但我们的青春重叠了。」他眯起眼,叙说的完全不像是一个罚站的人会看见的光景。 「後来美术老师听到外面有聊天声,走出来发现我们两个,又挨了一顿骂,没想到她连那位老师也一起骂,哈哈哈哈。」 「亏你还笑得出来。」我不禁替他捏了把冷汗,他该不会连挨骂的时候都这样爽朗的笑着吧。 虽然十分傻眼,可我仍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连在严肃的老师面前都能露出笑容呀,该说是临危不乱还是没有危机意识? 「我也被骂到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犯了甚麽涛天大罪,以後上美术课大概再也不会迟到了。」他无奈的苦笑了几声,倒也不像是真的苦恼,唯一能明确感觉出来的是美术老师骂起人来真的毫不手下留情。 他果然还是说出来了—— 究竟甚麽样的态度才是正确的呢,自己似乎也像他一般,不晓得能做甚麽时便会呵呵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