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几何时,唤君入怀欲止其凋零;又恐琼楼颤颤,故唯言之寒寒。——冯婉唯。冯婉唯,一九八四年出生于美国纽约;十岁时随父母加入成为一名见习修女;九九年,冯婉唯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在千禧年圣战之时死在了东普鲁士异端的手上;巨大的悲痛使其觉醒了自己的魂侍。
婉唯虽然从未体验过亚欧文化,但是她却意外地爱上了一首苏联传入我国的歌曲,这首歌的名字叫做。
那是一九九一年的春天,纽约的唐人街似乎还没有完全消去过年的喜庆气氛;七岁的婉唯独自一人站在这繁华而杂乱的街区中好奇的张望着。她喜欢中国,或许应该说她对中国非常好奇更加合适。这个在世界历史上长存了五千年的泱泱大国,对这位小姑娘来说是那么的神秘而富有乡情。婉唯缓缓地挪动着自己的双腿,她瞪大自己水汪汪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周遭富含中国元素的各式店铺;嘴里甜甜的笑着;仿佛这个世界,最美好的景色也不过于此。此情此景,只有在天真烂漫的孩童脸上,才偶尔能窥之一见;这是一种,最为纯粹的,难以模仿的洁白之美。 ...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一生。
...
街角,一家老旧的唱片店铺之中悠悠传出了这首浓郁的苏联风味民谣;婉唯缓缓移动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她的双眼,由刚刚的烂漫无邪缓缓变为了一种凄凉但充满希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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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唯的脑中,逐渐勾勒出了一座村庄;一座被无尽阴霾笼罩的破旧村庄;几只洁白的鸽子缓缓袭过这暗灰色的苍穹,它们温柔的拍打着自己的翅膀,静静地栖息在了村庄旁边的白桦树枝头。
白桦树林,那么的纯粹,那么的圣洁。这圣洁却并非其自身所具有;而是得益于白桦树干上,用小刀雕琢出来的,那爱心之中的两个名字。
当时的婉唯,根本不懂爱为何物;她只明白,这两个名字,一定代表了某些特殊的含义;这个含义一定是甜蜜而温暖的;或许,就像是婉唯第一次吃到巧克力的感觉,又或者是是她被母亲温柔着搂着入梦的安详。不管是什么,婉唯明白一件事情,这两个名字,蕴含着无比的美妙与柔和。 婉唯静静的呆在原地,她希望自己继续听下去,她想把自己脑中的画面构建的更加多样;婉唯这辈子第一次,想要将自己心中的画面完整的谱写出来。这举动让她,听到了更多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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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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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唯听到这里,她并不十分理解歌词所要表达的意思;但一种莫名的现象却出现在了这位年幼女孩儿的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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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现象,叫做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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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唯,在并不十分清楚歌词所表达意思的情况下,毫无征兆的,流出了悲哀的泪水。
这位少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悲伤,但她明白,自己的内心此刻非常难受;这种难受的情绪来的是那么突然,来的是那么迷茫。多年以后,当婉唯回忆起来,她终于明白了这种情绪的名字:离愁。
婉唯开始产生出退却的念头,这首歌的悲哀和凄婉,此刻已经完全侵入了婉唯年幼的心灵;这种难以言喻的哀伤,让婉唯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唯一能够产生出来的思维,就是离开。
...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
伴随着苏联民谣曲调所独有的诡异婉转和中文所特有的文字感染力,婉唯哭泣着,开始朝着来时的方向逃亡。没错,这不是离开,而是逃亡。婉唯的情绪,已经完全被这首悲歌洗礼;她的脑中,逐渐的映射出了一副哀伤的景象。
村庄依旧是那座村庄,鸽子依旧栖息在白桦树上。但这白桦,已然退却了往日圣洁的繁华;这看似不变的一切,此刻却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彷徨。
...
从此以后,婉唯拒绝再听这首歌曲;她无法抵抗这首歌所带给自己的压抑情绪;每每前奏响起,那极端的悲痛和离伤,就完全充斥了婉唯思维的全部。
音乐真的是一种神奇的东西;随着曲调的悠扬婉转,这看似毫无关联的音符,竟然能在谱写者的刻意安排下,让听众们产生出巨大的共鸣。这种共鸣,强烈而深刻;摄人心魄,沁入骨髓。
婉唯封闭了这首歌曲,封闭了自己脑中构筑的那个画面。她尝试着忘记这个过往,尝试着回到自己原本安详的生活。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一九九九年末。
...
千禧年,东普鲁士;之一的萨拉特斯将圣地一个旅的修道骑士团歼灭在了荒凉的白桦林旁。这两千多人的队伍之中,非常不幸的包括了婉唯生命中最亲的两个人;她的父亲和母亲。
婉唯颤抖着蜷缩在自己母亲的怀中,她感受到了自己母亲的体温正随着其生命的消亡而逐渐流逝。婉唯含着绝望的泪水看向了前方,她亲眼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拖着满目疮痍的躯体,与三名敌人缠斗着。
“不要...不要再打了...”婉唯含着泪,无力地喃喃道
这一年,婉唯仅仅只有十五岁。
这位年仅十五岁的少女耳中,逐渐出现了一句诡异无比的旋律;婉唯逐渐意识到,这个旋律属于自己早已遗忘多年的那首哀歌:。
...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
心上人战死在远方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