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小姑娘带着几个老仆从苏州城千里迢迢赶到京城,被从小定下婚约的未婚夫退了婚约也不丧气每日以泪洗面,而是冷静地要回了银钱又买了宅子,跟着他和父亲学习些医术,水到渠成又开了一家铺子。
“二舅舅,外祖父回去之后怎么处理的大舅舅那件事?”余窈被他夸的挠了挠脑袋,转而问起了外祖父外祖母回府之后的事。
林二爷说起长兄神色有些不自在,又多少有些解气,低声道家里三房要分开了,罕见的是,林太医和林老夫人并未选择跟着任何一个儿子住。
祖宅没有分出去,林太医拿出了一笔银子,平等地分了三份,让他们自己去置办宅子了。
又因为余窈大舅舅占了一多半的田地和庄园,所以两家医馆就分别留给了他和余窈的三舅舅。
“以后这条街上的医馆就归我了。”林二爷有些感慨,虽然他也没想到林太医会果断地分家,但能得到他待了十几年之久的医馆,他心里挺满足。
“啊?外祖父分家了。”余窈显得十分惊讶,按照当下的惯例,父母还在一般都不分家的,仅把大半田地留给长子可见外祖父真的对大舅舅失望了。
“二舅舅,你的宅子买了吗?我让人帮你找一找,或者住到我那里也可以呀。”余窈决定帮一帮二舅舅,反正她的手里不缺银子,而在京城购置宅院需要不少银子。
“买什么宅子,你外祖父又没说不让在家里住。”林二爷心大,觉得还是住在家里好,离医馆也近,还能照顾些父母。
其实长房一家,应该是也不想搬出去。不过他们人多,林太医嫌弃他们吵闹,硬不让他们住。
林家老大和秦氏觉得吃亏暗暗生气,然而他们又不敢与林太医撕破脸皮地闹,不然名声就彻底完了,无奈只能收拾东西。
好在秦氏管理中馈多年,占其他两房便宜着实搂了不少东西,之前哭穷修不起宅子,可买宅子又绰绰有余了。
“家里还有两座庄子和上百亩的良田,窈娘,那是给你留的。”林二爷其实也才分到了一个庄子和几十亩地,但他对林太医的决定并无异议,说起来受了余窈父母那些年的厚礼,也是余窈该得的。
余窈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儿,第一时间是推脱觉得她不需要,再者也不好意思,她才到京城没多久又是个外姓人怎么能分外祖家的家业。
“你都要嫁人了,怎么不需要?”林二爷神色古怪地看了好几眼她铺子里的人,将田契和庄子的地契塞进了她手里。
余窈愣了一下,再想还回去,她的二舅舅就带着药童返回医馆了。
“其实我自己有备嫁妆的。”少女看着手中的田契和地契小声地自言自语,心里热热的。
受到惦记总比被忽略的好。
下午,萧焱下了朝过来,一点不意外地捏着那几张纸翻了一遍,反应冷淡。
林老头识趣,分给小可怜一些家业,到底是比他那个欲置他于死地的外家强多了。
想到青州城的褚家,萧焱的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倒是没想到他的好表兄褚闻先居然是一条称职的疯狗,在他刻意的折腾下能撑上这么久。
他想,得让褚家伤些筋骨了。
周尚书,青州城的海匪,刚好又处在褚家人进京的关头,这不就又是一个好由头吗?
“小可怜,我有些羡慕你了。”他拿着那些田契慢慢悠悠地冲着少女笑了一下。
“郎君喜欢,那就都送给郎君吧。”余窈微微垂下眸,张开小口愿意将她拥有的东西分享给他。
她的心里还在想,如果他只需要这些就好了,她不必患得患失,也不用很辛苦。
昨夜还是很累的,余窈感觉到做皇后的第一步就十分吃力,身体疲惫,白日总忍不住想闭上眼睛睡觉。
“好啊,那我就收下了!”萧焱煞有其事的模样仿佛几张田契和地契是不得了的珍宝,薄唇微弯,“毕竟这是林家给你的嫁妆嘛。”
“你的就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他摩挲着手腕的玉石和红色串珠,说出的话很不要脸。
之前医馆的一个病人找过来买线香,恰好听到他的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鄙夷地撇了撇嘴。
这是一个壮年的汉子,靠打铁为生,平日最瞧不起骗小娘子的浪荡子,尤其还是徒有外表的小白脸。
“余娘子,看人还是得擦亮眼睛,你这么好的姑娘又有一门好手艺,多少好郎君任你挑选,可不能让一个无能的小白脸给骗了。”这病人买完了香,毫不客气地高声提醒余窈,对萧焱的态度那叫一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尉犇等人听到了无以不后背发凉,就连偶尔出宫一次的常平都无话可说,暗暗为打铁匠叹一口气。
谁不知道,陛下最是睚眦必报小心眼,惹了他的人绝对会找机会报复回来。
“怎么?你没有小娘子捧着银子养是不想吗?”萧焱斜睨着打铁匠,幽幽地哼了一声,下一刻他搂着呆愣的少女,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脸颊,“我就有呢,她爱我爱的不得了。”
打铁匠气的一脸铁青,恨不得一个拳头过去打烂小白脸的嘴。
连女子的嫁妆都要过去的男人,还有脸挑衅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