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47章 西征的谋划 上
同一片星空之下,阿丽莎跟随着侍卫,返回熟悉而温暖的蒙特苏马宫。当她穿过灯火摇曳的走廊,进入略显昏暗的正厅,却看到父亲早已等候多时。
阿维特一身华丽的居家长袍,上面镶嵌着精致的鎏金太阳,这是来自米斯特克人的贡品。此时,他的手中拿着一块极大的古旧木板,正在和吉利姆低声地商讨着什么。两人时不时指向木板某处,手指比划衡量,神情严肃凝重。
看到阿丽莎返回,阿维特这才面露笑容,温和地看向心爱的女儿。
“阿丽莎,今天过得开心吗?”
“是的,父亲。和修洛特在一起,我很开心。”
阿丽莎发自内心的笑着,嘴角可爱的扬起。她上前几步,抱住父亲的手,下意识的看向阿维特手中的木板。
木板上是抽象的山河、湖泊和城镇,似乎是一幅传承多年的地图。地图的最中心应该就是湖中都城,图形极大,画着金色的太阳。而地图西方,则被修改新增许多。
图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红色的大圈,标记在中心靠西边的另一处湖泊,隔着中间连绵高耸的山脉图案,和湖中都城遥遥相对。地图的南北各有一条漫长的蓝色河流,把红圈和都城同时包含其中。而在红圈的东北和东南处,靠近河流的位置,又被圈出两个蓝圈。
“父亲,这是什么?”
阿丽莎侧着脑袋,看着细致标记的地图,好奇的询问。
“没什么,只是些未来的规划。”
阿维特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又轻轻的捏了捏阿丽莎的脸,目光中是难得的温柔。
吉利姆向公主庄重一礼。接着,他把木板轻轻抽出,抱在怀中,无声的退出几步。
感受着阿维特的亲昵,阿丽莎轻轻地靠在父亲的怀抱中。她的脸上再次洋溢起幸福的笑容,口中低声说道。
“真好。父亲,我想就这样,和你还有修洛特一直呆在一起。”
闻言,阿维特手中稍停。他面色一滞,随即恢复温柔,笑着看向女儿。
“会的。只要有我在,你就无需担忧一切。”
随即,阿维特笑吟吟的低头,看着阿丽莎纯净的眼睛。
“我的女儿,今天你和修洛特做了什么呢?”
阿丽莎眨了眨眼睛。她想了想,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我们在湖上划船,在园里看,然后看了动物和鱼,最后去金字塔上看星星。修洛特和我讲了很多有趣的故事,也说要给我找老师和图册,学习药剂学。”
按照和少年的约定,她没有说那个关于星空的故事,那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
看着阿丽莎羞红的脸,阿维特心中一沉。他双手按住女儿的肩膀,担心又认真地观察着。
“阿丽莎,修洛特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少女歪了歪脑袋,目露疑惑。
“.就是和你很亲近.靠的很近,还有歌声.”
阿维特谨慎的描述着。在他心中,女儿还是那个幼小纯真的精灵。
阿丽莎想了想,眼神清澈的看着父亲,带着纯净的笑容。
“父亲,你是说异性的欢歌吗?没有的,修洛特只是抱了抱我,亲了亲我的脸颊。中间他说过要和我生孩子,但是他似乎不知道欢歌该怎么做,单纯的以为要奉献神灵唔,我大概知道过程,也许以后我可以教他。”
阿维特先是松了口气,莫名有些恼火于少年。接着,听到女儿最后的话,威严的国王目瞪口呆。他的心像二月狂风中的园,无数的瓣碎了一地。
“.阿丽莎.你是怎么知道欢歌的内容.”
阿丽莎喜悦地笑着,明丽的笑容清澈而无邪。
“神灵的壁画和诗歌上都有呀,这是我们繁衍的方式,也是另一种男性征服的方式。壁画上画得很清楚,叔父阿萨亚卡特尔曾经兵败南方,被查尔科城邦俘虏,就是用欢歌征服了那里的女酋长们。
叔父和她们还留下了一首诗歌,里面详细记录了征服的过程最后一句是‘小伙子呀,慢慢躺下吧,放空心灵吧。啊,我可爱的人啊,阿萨亚卡特尔王。’.”
听着女儿的背诵,威严的国王与冷酷的统帅同时以手扶额,头疼不已。那是长兄的诗歌好一会,温柔的父亲才回过神来,无奈的苦笑道。
“阿丽莎,你是什么时候看的?我从来没给你看过叔父的诗歌啊。”
没有等到期待中的表扬,阿丽莎鼓了鼓脸颊。她看着父亲,有些神情低落。
“唔,父亲,前两年你不在的时候,我把这里所有的壁画都看完了,诗歌也都背下来了,后来只能去看和树,记下它们的形态.难道我记错了吗?那等我回去再看看”
“不不不,阿丽莎你没错。不过这些诗歌离你还远,不用记.”
阿维特果断的岔开话题,保持着语气的温柔。
“我的女儿,你刚才说要找老师。你想要学习药剂学吗,为什么呢?”
阿丽莎用力的点点头,眼中再次明亮。
“是的,父亲。我喜欢药剂学,想让您和修洛特都能够开心。”
阿维特沉吟片刻,缓缓笑着点头。
“好。其实父亲我也擅长药剂,只是很久没有时间去调配了。等有空的时候,我和你讲讲基础的植物药性,不必去找祭司前来以后,我服用的药剂都交给你了,我亲爱的女儿。只有你,才能让我完全相信。”
听到父亲的许可,阿丽莎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颜。
“父亲,我会认真学的!将来,我会照顾好您和修洛特”
阿维特笑着点头,再次轻轻捏了捏女儿的脸颊。角落里,吉利姆面色微微变化。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篝火闪耀,正厅中充满着温暖的光。好一会儿,阿丽莎才和父亲告别,步伐轻快的前去休息,口中轻声唱起欢乐的歌。
阿维特笑着倾听,直到歌声完全消失,他才慢慢恢复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