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和得知他的消息是在葬礼上。他站在最边角的位置,怔怔盯着华丽的花圈,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狼狈。死了、死了……怎么可能?!时间也不过只有一周而已。“表哥一次性吸食过量,不幸身亡。”郝雨竹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托你的福。”“……”“酒里混有少量毒品,你可真听话,省了我不少麻烦。早知道表哥对你不设防,我就早些找到你,你还能从这事中大捞一笔呢。现在他死了,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可就是我咯,哈哈……”燕和耳边,回荡着她欣喜若狂的笑声。“哦,对了,为了防止你泄露秘密,就麻烦你跟在我身边一阵子。我对gay没兴趣,但还没收过这种类型的仆人。你要是胆敢拒绝的话——”郝雨竹冷笑道,“我手里可有一份你给表哥下毒的证据呢。一旦我沉浸在悲痛中的父亲得知,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咬着牙,燕和点了点头。自那天起,他就生活在名为郝雨竹的巨大阴影下。过往的一切如过眼烟云,剩下的,只是日渐逼近、愈发恐怖的漩涡。不过,他也不再是那时手无缚鸡之力的仆人,在取得郝雨竹信任以后。--------------------第248章 密室(十三)尤其在他发现, 郝雨竹也会去接触这些一碰就让人着了魔的东西。只不过她要更加小心,不留任何痕迹。而且, 在这件事上,她比郝宇要聪明百倍。自从将燕和收为贴身仆人后,郝雨竹行事更加大胆。她会让他帮忙掩盖毒品的来源,甚至完完全全当作一个挡箭牌来使用。而雪山出行的初衷,也是为了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为此,郝雨竹还专门花了一笔钱保证这次社团可以出游。并且,提前以她表哥的名义疏通关系,顺利抵达。燕和是自己主动请求去的。自郝宇葬礼以后,他对于生活已不抱有任何期望。而且, 日复一日,还要遭受仇人的羞辱与咒骂。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在荒无人烟的雪山中,让郝雨竹偿命。于是,早在出发之前, 他就提前采购好多种慢性毒/药, 视情况选择使用哪种。没想到, 住进木屋后的第一晚, 情况直接超出他的预料。万泰被人谋杀。凶手还躲在木屋的某一个角落。燕和惶恐之余,感觉隐隐有一丝兴奋沿大脑皮层传来:他为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让郝雨竹付出代价?!于是, 他悄悄往酒瓶里浸泡铃兰, 这样,就算郝雨竹表现出任何情绪激动的反应, 也只会认为压力过大所致。而且, 在酗酒的过程当中, 她正慢慢丧失理智。终于,在阎鸿雪死后的庆祝会上,她砰然死亡。“现在,我已经没什么遗憾了。你们想怎么处置我,都凭你们的便。”燕和抬起头,空洞的瞳孔里没有任何表情。他的脖子上,还挂有细密的汗珠。“哦?”詹靖柔抽出一条麻绳,毫不客气地按住他,将其绑成粽子,“我可不信。你这鬼话,也就顶多骗骗同情心极强的腐女。也就到这个地步。”“你!……”燕和拼命挣扎,他远远不像其表现出来那么纤弱。即便如此,詹靖柔还是很轻松地将他五花大绑,扔到一边,“下面,我就来数一数你编故事的地方有多少处。”“首先,你被打时郝宇正好在?别搞笑了,这样除非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指使人打你。”詹靖柔将抹布塞进他嘴里,无视其挣扎,自顾自地说,“而且,他又是如何从暴雨中——你刚才的描述是那种看不清路的暴雨,恰好救出你来?这又不是偶像剧,也不存在惊人的巧合。依我看,真相无非两种:一,你俩早就勾搭上了,你主动。二,有人故意泄露消息给他,而且那群混混也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无论哪一个,你们这种关系跟纯洁都搭不上边,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至于你后来所说,郝雨竹将酒拿给你,还带了那么多人。这句话,让我不由得很怀疑你的智商。既然酒中加的有东西,那她为何还会做这些落人口实的事呢?偷偷摸摸将你约出来,再把东西给你,岂不更好?”詹靖柔轻轻呼出一口气,停顿片刻,“下面说说郝宇染上毒品的原因。你刚才轻描淡写地说‘由于郝雨竹送的酒’,可是,真的是这样吗?如果酒中有任何不对,郝宇肯定会有所察觉,因为他是在你这里才会出现疯癫的症状。那样,你可就危险了。没有靠山,一旦这事被人知道,你也逃不了干系。”“所以,真正促使其染上毒瘾的,并非是那些酒。我更倾向于认定,是你和郝雨竹狼狈为奸,共同完成整个骗局。”“怎么讲?”巫巧被勾起好奇心,迫不及待地问。“听你的描述,郝宇似乎很信任你。换言之,你用某种手段赢得了他的信任。那郝雨竹呢?从你的描述,我无法直接下定论。但她与郝宇的关系一定不像她描述的那么好,不然,也不会存在找你当帮手一事。”“他会经常带你出去旅游,而剩下的那一半时间呢,在公司和家里。如果在这两边的时间里,郝宇不断地接触毒品,他还会有怀疑吗?当然是无从下手。这样,症状越来越深,最终成瘾,想戒也戒不掉。等到那时,早就晚了。”“原来如此。那又是怎么下的毒?”巫巧喃喃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