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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样啊。”就在他们说话间,易芹看到比尔慢慢走到了院子门口。他不着急进去,而是拄着拐杖跳到小轿车旁,将车钥匙拔下来,抛给身后想要搀扶他的两人,“开回去。”“是。”“记者都安排好了吗?”他忽然问道。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满意地点点头,三下两下将纱布扯开,拖着伤势颇重的腿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虽然痛的呲牙咧嘴,比尔面上还是挂着笑容,尽管有点扭曲,但他确确实实在笑。不同于舞台上追求完美的一举一动,此时他整个人都仿佛魔怔般,陷入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可以故意让别人开车将自己撞伤?易芹不由得回想起理查从车上下来时,那种癫狂与兴奋与比尔如出一辙。带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同时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难道,自残使人快乐?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忽然,大巴发出一声轰鸣,缓缓向前开去。熟悉的白雾再次漫出,一点点将视野遮盖。破败的庭院也渐渐变得模糊,最终化作虚影消失。“越来越精彩了。”詹靖柔淡淡的说,“接下来的位置,就是地图上的终点。”“我越来越好奇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易芹盯着窗外的白雾看了一会,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刚才光顾着屏住呼吸观看剧情了,现在感觉浑身都是僵的。忽然,她觉得自己好像连连碰到什么东西,跟人挤人的大巴车一样,完全伸展不开手臂。有些奇怪的坐好,她脑子更僵,与生锈没什么差别。剧情发展到现在,她最看不透的就是比尔。现场演出中,他因故缺席,却又出现在观众席。而真实事件中,他看似家底殷实,却又指挥队员开车将自己撞伤,反倒甘之如饴。简直与自虐狂无异。“等会还有一场演出。”詹靖柔趁她不注意,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这么严肃吗?”“别闹,我正苦恼呢,好多东西都想不通。”“这世上的所有事,都并非无缘无故。既然选择那么做,必定有理由。或者,你可以理解为……某种必要的牺牲。”牺牲?易芹一怔,心中似有所悟。没错,很多事情,都并非手到擒来。像出身、环境、天赋都并非个人所能选择。对于孩子来说,他们无法选择父母,也无法选择在什么环境下长大。而这一切,又成为与他们后来人生息息相关的“因”。小时候被娇生惯养,长大以后就容易自我为中心,肆意妄为。儿时受到良好的教育,个人修养也会不一样,待人会更加彬彬有礼。如果在市井酒肆长大,对于人情冷暖有更多感悟,处事也相对八面玲珑……当然,这些都是“有可能”,并非绝对。潜移默化形成的习惯和性格很难改变,如果非要脱胎换骨,必然要经历一番涅槃。同样,如果想要做出一番成就,必然要历经一番艰难。牺牲这个词虽然听着有些重,其实毫不夸张。就好比白手起家的创业者听起来很厉害,背后是压榨得几乎为零的个人时间,以及能轻松将人压垮的压力。在芸芸众生当中,要想出名太难。除了个人天赋,时机和时势缺一不可。如果没有,那就自己创造。早年的选秀节目都流行“卖惨”,那恰是一种手段。除了博得更多关注以外,还可以让观众更容易记住自己,从而达到名气迅速积累。当然,对于比尔他们来讲,也是采用相同的思路。制造一点“意外”,恰恰能丰富乐队的内涵,将一只平平无奇的乐队一跃变成有故事,而且故事还很曲折的乐队。对于广大吃瓜群众来讲,这个设定满足了很多人看戏的心理,甚至还起到相当积极的作用。比如,少了一个人还坚持演奏、受伤了依旧在练习钢琴、住在那么破的屋子里却不放弃梦想……这不,能够被炒作的点全出来了。只要让比尔派人找来的记者简单描述一番他们的惨状与不放弃的精神,立马就能博得关注。只是,这都是猜想,甚至有点阴谋论的意思。易芹被突然冒出来的一系列想法吓了一跳。费尽周折,隐瞒身份,带伤上阵……所有准备好的“因”都指向一个虚无缥缈的“果”。这一切,真的有可能发生吗?她不禁有些茫然。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嘟——”大巴缓缓在一家乡下的小剧院前停下。粘在车窗上的白雾也一点点消融,露出窗外的嘈杂景象。一场早就“阴差阳错”安排了的演出,即将开始。--------------------第119章 亡灵乐队(十五)“哗哗……”掌声响起, 随后便是与往日有一丝不同的旋律。再听一遍时,易芹察觉到其中一丝不对劲——如果说之前的每次演出都追求尽善尽美, 这回恰是有了一点瑕疵。因为他们缺了一个人。一部分乐谱没办法合上,因此显得有一点点跟不上节奏。但是,却丝毫不影响曲子整体可听性,反而比之前多了一分韵味。她愈发觉得,这全都是安排好的。最终的目的,还是演一出戏来炒作。虽然曲子如同仙乐,余音袅袅,环绕在耳畔,她却有点心不在焉。猜想在心底生根、发芽, 最终形成种种疑虑。干净澄澈的音符一旦染上名利欲望,就变得世俗许多,甚至裹上让人恶心的铜臭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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