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关珍莉说:“来,我听到他打电话了,他爸妈上高铁了,比我爸妈快一点。” ee从学校出来的情分,大于其他一切。当郑予妮在居住信息里看到关珍莉何宇二人毕业于不同院校时,她已大抵明白一切。 ee郑予妮说:“你的东西还在他那里。” ee郑予妮握住关珍莉的手,开口对着那死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ee“真绝啊!”郑予妮看戏似的表情夸张,“这哥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原来是妈宝啊!” ee这一代城市长大的孩子没有兄弟姐妹,只有多年同窗能为你奋不顾身两肋插刀,毕业后交的朋友不行,一起工作的同事也不行。 ee在这座丛林般群鸟聚散的城市里,他大抵是她长久以来唯一的依赖和慰藉,也是她对未来祈盼的所有希望。 ee没有人能救她,即便是在刚才那个狂风大作的悬崖边,救她的不是民警,不是郑予妮,更不是她跟死了一样的恋人。 ee所以,这一场称得上是荒谬诡异的失恋,也只能由她来救自己。 ee而郑予妮能做的,就是燃起她心中更大的火焰。临走前她对关珍莉说:“我加你微信吧,我叫郑予妮,希望你考上我们望归的单位,回到我们望归生活。” ee离开医院时已过三点,郑予妮前脚走出屋檐,后脚就变了天色,简直就是针对她系统设置的实锤。 ee郑予妮在街道大门下了车,径直走到楼里还有一段距离,最近能避雨的地方在左侧的车棚,她的小驴就在那里。 ee手机在响,有人给她打电话。她本不想接,到了车棚里一看是方璇,还是接了起来:“喂,璇姐。” ee“出外勤了,刚回。” ee郑予妮觉得好累好累,即便饿着肚子也毫无食欲:“姐,下雨了,我回去还得挺久的,你们吃吧。” ee两个月前方璇就打报告辞职,离开公务员队伍,郑予妮一直不舍,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ee挂了电话,整个街道办的院子已被暴雨淹没。郑予妮合理怀疑,这是妈宝男引来的天怒,想必他曾经对关珍莉说过什么永远爱你的海誓山盟。 ee“只是刚好碰到了立场相同的事,感同身受而已。” ee这个巨大的建模世界再一次为她设置了背景音乐,郑予妮纵容自己放声痛哭,祝贺自己终于与过往达成了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