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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直接闯入沈溯洄的世界,这样会吓到她的。俞苒趴在窗外,生怕被沈溯洄发现,神情鬼鬼祟祟,她从来没这样偷感很重过。俞苒绞尽脑汁地想着,想到沈溯洄跟她说过,上学时一到放假,她就会起早贪黑地买水果,且中午的时候人不多,王兰芝和沈素华会回家睡午觉,留她一个人看摊子。周六中午,俞苒换了身普通的短袖,骑了将近十公里多自行车赶到沈溯洄家买水果的小镇。正午的菜市场很安静,各个摊贩都躺在摇椅上睡觉,俞苒穿过脏兮兮的猪鸭鱼肉摊,入目皆是四处乱窜的苍蝇,最后停在沈溯洄的水果摊前。沈溯洄正专心致志地背着古诗词,俞苒在那边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那会儿的沈溯洄留着学生头,鼻梁上架着一副框架眼镜,脸上也长了很多青春痘,看起来显得还有点笨,更多的还是憨厚老实。ldquo小老板?rdquo俞苒想了想两人当时的关系,这个称呼似乎最合适。沈溯洄抬头,对上俞苒的眸子,那瞬间,俞苒在她眸中读到了震惊、意外、恐惧helliphellip是的,还有恐惧。俞苒闯入她渺小脏乱的世界,不给她任何防备,她没有自己的时间。俞苒心痛了几秒,随即很自然地露出笑容,ldquo买水果。rdquo沈溯洄屁股像被椅子烫了一下,一下子站起身来,她表情僵硬,却不忘衣领和头发,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她才走到摊前。ldquo您好,要,要,要什么?rdquo俞苒笑了笑:ldquo葡萄。rdquoldquo好的。rdquo俞苒的眼神追随着她:ldquo怎么卖的?rdquoldquo8块钱一斤。rdquoldquo哦哦。rdquo俞苒不懂八块钱一斤什么概念,她颇有些为难地看了眼泡沫箱里的葡萄,虽然她看不明白什么样子才算新鲜,总之箱子里的葡萄软趴趴的,跟家里晶莹剔透在果盘里摆放好的葡萄不大一样。无所谓,反正她又不是真的过来买葡萄。俞苒随便提了一串摆放在电子秤上,沈溯洄按了两下,期间还不忘偷偷瞥俞苒几眼。俞苒的目光一直锁在沈溯洄身上,她也看得出来,沈溯洄越来越不自在了。ldquo十四块钱。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哇,跟沈溯洄的班级数字一样哎。少女时期的俞苒思维比较开朗跳脱,一件小事就能让她惬意好久,她挑了挑眉,扫码了十四块钱过去。ldquo好,您慢走。rdquo俞苒不走,她往里面看了看,故意露出一副诧异的样子。ldquo你还是个学生?rdquo沈溯洄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低着头紧绷着神经,点点头。ldquo在一边做作业一边买水果?rdquoldquo嗯嗯。rdquoldquo好辛苦啊helliphelliprdquo俞苒道:ldquo那我能借你一点水洗葡萄吗?我想吃葡萄,吃完我就走。rdquoldquo可,可以。rdquo沈溯洄几乎没动脑就直说,后来想起她们之间不熟,又改口道:ldquo但是附近就有厕所,里面有水池helliphelliprdquoldquo啊?rdquo俞苒做出为难的表情,ldquo厕所里的水不太干净吧helliphelliprdquo沈溯洄想说都一样,身体却很诚实地打开了小门,俞苒大步流星地跨进来,生怕晚一步沈溯洄反悔了。ldquo你在写数学?rdquoldquo嗯嗯。rdquo沈溯洄递给俞苒一个小篮子,ldquo你用这个洗,干净一点,我,我平时,就拿这个给顾客试吃。rdquoldquo谢谢helliphelliprdquo沈溯洄蹲下身子摸了摸,摸出一袋用了一半的小苏打,递给俞苒时后悔了,因为包装很邋遢。没想到俞苒接过了,往菜篮子里闭着眼倒了一堆,手里洗着葡萄,眼神没从沈溯洄数学卷子上移开过。ldquo有不不解的题目可以问我,我们可以一起探讨。rdquo葡萄洗好了,俞苒大喇喇坐在沈溯洄对面,自顾说着,ldquo我是樟山中学的,你也是吗?不过我看你很眼熟,好像以前在哪见过helliphelliprdquo俞苒做出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又道:ldquo刚才也是看你合我眼缘我才会到你这里开水果的,我觉得你特别亲切helliphellip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俞苒出其不意的打搅沈溯洄十几年如一日的生活,又出其不意地对着她讲很多话,沈溯洄拍拍脑袋,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失心疯了。ldquo你拍脑袋做什么?学习累了可以休息,别把自己逼太紧,有时候逼太紧往往会适得其反,来我,吃颗葡萄helliphelliprdquo俞苒喂过来一颗葡萄,沈溯洄麻木地张嘴咬上了,她本人还是麻木状态,怔愣地看着俞苒也送了一颗到自己口中。下一秒,她咳了一声,眉头紧紧皱起,沈溯洄有眼力见地把垃圾桶移到她面前。同时她也咬开葡萄,果肉很酸,还不是那种正常酸,是一种变了质的酸感,她甚至吃到了腐烂的味道。很显然,这是一串不新鲜的葡萄,王兰芝和沈素华有时候为了节约成本,经常进不新鲜的水果。ldquo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换新鲜的吧helliphelliprdquo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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