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脸的一瞬间,罗伯特大吃一惊,“哈尔顿?你他妈不是死沟里了吗?” 罗伯特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指着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你他妈……这他妈是你的车?” 雪莱又好气又好笑,压低声音说了句,“幼稚。” 伊雷懒得跟他废话,扳下手边的控制杆。这辆越野车确实还能喷得出玻璃水,只是由于太过老旧,扳下控制杆的时候,玻璃水不是朝车窗上喷洒,而是像喷头一样直接朝对面呲。 被呲了一脸玻璃水的罗伯特扔下铁棍大叫起来,伊雷踩下油门,引擎轰然转动,吓得一众小弟纷纷让路。 在艰难的颠簸中,伊雷把车停在了一片老旧楼房的院落里。 门罗先生倒是被引擎声给吸引出了门,在看见伊雷从越野车上下来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结结巴巴地跟他打招呼,“你、你回来了?我的天,他们都说你死在城门口那条河沟里了……” “我说这水管是不是你开的?这水该不会流一整宿了吧!” “你是不是傻啊?”门罗太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揪住门罗先生的耳朵,“那是冬天、冬天!现在你冻一个给我看看?这么哗哗开着水,迟早把院子给淹了!” 门罗太太这才注意到他和他那辆越野车的存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探了探脖子想要确认,“伊雷?你是伊雷·哈尔顿?” 门罗夫妇惊讶地睁大眼睛,但还是赶紧打开袋子看里面的东西,看着看着就连刚才的吵架都忘记了,脸上也同时浮现出笑容。 两个月前,他确实曾经在这里被一个陌生的alpha拉上了床,在这里被他打上一个临时标记。 门罗夫妇拽着他问东问西,问他这些天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这么多钱又是哪里来的。伊雷只挂着微笑,挑他愿意回答的问题回答。 “雪莱·曼塔。”雪莱伸出手,和门罗先生握了一下。 雪莱忍不住笑了。 他抄起立在墙角的扫帚,还没等敲上去,二楼的窗户就自己打开了。 他叫伊雷名字的语气,活像在大白天见了鬼。 “不好意思啊,没死透,又活回来了。”伊雷用扫帚顶住那床花被子,把它挑下来扔在地上,这才拿钥匙打开屋门,带着雪莱走进去。 屋子里有淡淡的霉味,伊雷打开窗户通风,卧室里的那张小床在阳光的映照下飞舞着细小的尘埃。 “再仔细观摩一下卧室的话就不止了。”雪莱说。 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瘦男人从二楼跑了下来,站在伊雷屋子门口往里面探头,试探性地问道:“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要带着这个oga在这里住下吗?” 瘦男人露出惊讶的神色,然后这表情又很快转变为羡慕和嫉妒,他在嘴里不知道小声念叨些什么,背着手去捡掉在地上的被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