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惩罚还有什么意义?”雪莱支着下巴,露出天真的表情,“实在受不了的话,不如还是回答问题?” 伊雷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来,然后从床上坐起,一手扶住床头,上半身朝雪莱压去,喉咙里有掩不住的喑哑,“我知道了。” 只有恶魔才能想出这么残忍的惩罚。 更何况,这是一个已经被他标记过、合法属于他的oga。他们之间的信息素更加匹配,理所当然地彼此吸引。 伊雷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像对待某种易碎的琉璃制品似的,轻柔地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敏感的腺体被羽毛似的轻柔力道所亲吻,怕痒似的朝前躲了躲,又被身后人追上,加重了一些力道。 晚香玉的花香很快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柔和而迷人地扩散到每一个角落。 “继续,不要停。”雪莱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花香越发浓郁,无孔不入地包围着伊雷的每一次呼吸。 属于他的味道变淡了。 咬下去,他会像被叼住后颈的兔子一样毫无反抗之力,会被他弄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会露出令人怜爱的糟糕表情,会哭着求他放过自己。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但这本来就是惩罚,惩罚他的精心谋划和步步为营。 伊雷炙热的呼吸不断喷洒在雪莱的后颈,身体因压抑而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强迫自己阖上嘴巴,在腺体最中心的位置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伊雷如获大赦地直起身,拉开与雪莱之间的距离。后者回过头,看到伊雷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急促而艰难地大口呼吸着空气,犬齿上浓郁的信息素几乎要顺着齿尖滴落下来。 雪莱到底没忍住唇角勾起的笑意,他屈起膝,靠坐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还要继续吗?” 这位来自南特的大少爷发起疯来,比他见过的所有下城区的贱民都要更疯。 他出了剪刀,雪莱出了石头。 伊雷看向那双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的蓝眸,用沙哑的声音作答,“废话。” 雪莱翻身坐起,将伊雷压在身下。 窗外不知何时又起了风,吹得路旁大树的树叶簌簌作响,窗户发出脆弱的悲鸣。严冬与黑夜融为一体,具象化为一阵又一阵的哀号,甚至惊醒了远处的鸡狗,发出几声扰人清静的噪音。 所幸他们不存在定义,不需要祝福,也并没有未来。 雪莱把头靠在伊雷的肩膀上,呼吸紊乱,头发乱七八糟地贴在汗涔涔的皮肤上。 雪莱抬起头,声音发哑,“哈尔顿,进来。” “你确定?”他压低的声音掩不住潜藏的暴虐。 后者就像被打了几管鸡血,从床上一跃而起,去拿被丢在地上的旅行包。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