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atghell。 雷纳也不例外。 强烈的荒谬感在雷纳的心底油然而生,他彷佛t验了一次,当别人听到超能力时的感觉,既荒谬又不可思议,以及或多或少感到可笑的心情,然而他知道埃罗尔是认真的,因为从埃罗尔的表情、语气、甚至举止,都找不到心虚的痕迹。 「你似乎知道?」 「竟然是真的……」 处在满头的问号与被动中的雷纳忍不住cha嘴:「到底是什麽跟什麽?」 「嗯,大致上是这样没错。」 「真相?」 「别误会,我不是当初的那些人。」 文森特轻蔑地嗤了一声,沉声答道:「人都si了,知道这些又有什麽用?与其探究这些,倒不如快点找出那些畜生,让他们也t会一下,活生生地被扯碎肢t是什麽样的感觉。」 文森特低垂眼眸,彷佛也在说服自己般说道:「不这麽做,他们只会更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 埃罗尔直接了当地戳破文森特的诡辩,让雷纳有些复杂。 「都是一样的。」 「你敢说你是无辜的吗?」 雷纳皱起眉头,犹如被文森特的质问所刺中一般,x口隐隐作痛。虽然实际上他并没有让其他人受到伤害,但的确如文森特所说的,在制造停电的时候,他并没有顾虑到後果。 文森特缓慢地诉说着,说不清的几种情绪交织在他的脸上,最後全都融进那装满恨的眼睛:「但在真正接触到你们之後,我改变主意了。从根本上就不一样的人,怎麽改变都是行不通的。总有一天你也会为了这份力量,变成可憎的魔鬼。那倒不如在事情演变成这样之前,先把你们扼杀在摇篮里,不是吗?」 然而对於雷纳的话语,文森特的眼底毫无波澜。 「当你能把人像蝼蚁一样捏si的时候,你也不会变吗?」 雷纳只觉得荒谬,他从没想过去伤害别人,更遑论是动手杀si一个人,即便几次想要自己命的人就站在眼前,他也不曾想要杀si对方。 「而且你大概是误会了什麽。」埃罗尔边说边将手套脱下,坦然地将右手暴露在两人的视线中。令人意外的是,埃罗尔的右手并没有雷纳所猜测的伤口,而是一个特殊的刺青,鲜yan的红se,然後并列排序的六个线条。 在场的两人听到都是一愣,特别是雷纳,假如埃罗尔说的是真的,那他的情况又该怎麽解释呢? 「什麽?」 文森特的表情越发y沉,他立刻又开了几枪,像是不在埃罗尔的身上开出几个窟窿就不甘休一样,然而几秒过去,埃罗尔依旧完好如初,s过去的子弹彷佛被一层看不见的防护罩挡住一般,散落在埃罗尔的脚边。 ──这也是能力? 「你到底是什麽东西?」 埃罗尔没有理会文森特的质问,而是举起手,让手掌朝着文森特的方向。手背的yan红刺青好似在一瞬间亮了亮,紧接着,令人无法置信的事发生了,只见文森特手里的枪就像黏土一样,突然以不可能的方式 「啊……」 但身为在最近距离目睹这一切的文森特,却是吓得把枪丢掉,表情甚至有些惊魂未定,等到回过神来,文森特整张脸恼怒地胀红,眼球布满血丝,好似下一秒就会冲上去拼命一样。 在见识过埃罗尔的力量後,文森特眼底的仇恨更加浓烈了,而之所以会如此,雷纳想大抵和渡鸦的家人si前的惨状有关,那位老nn曾经说过,渡鸦的家人si前备受折磨,甚至是承受着四肢都被扭曲的痛苦si去的,因此看到埃罗尔的能力,进而联想到那些不好的回忆并不奇怪。 「你的话能信?」 埃罗尔敛下眼睫,毫不犹豫地继续刺激文森特:「ga0错复仇对象了,蠢蛋。」 文森特愤怒地低吼,彷佛这样就能阻隔掉批判的声音:「没t会过的人又怎麽会懂?」 埃罗尔0索着光滑的下巴,偏头看向雷纳,语气微妙:「经典台词?」 雷纳还在纳闷埃罗尔突如其来的打岔,眼角就瞄见文森特毫不犹疑就冲上来的身影,他诧异地顿了一下,紧接着瞪大眼睛,连忙大喊:「小心!」 「呃!」 「你的境遇确实很悲惨,但这并不是你n杀的理由。」 文森特抬起头,双眼仍然充满恨意,丝毫没有因为埃罗尔的话动摇半分。 「啊,没错,你说的都对,我的确对於你们的存在一知半解,但那又怎样?既然你们都被放逐到那座城市了,那剩下的漏网之鱼──杀了也不为过吧?」 埃罗尔收拾起脸上的笑容,在文森特挣扎地想爬起来之前,忽地往他的x膛踹了一脚,「咳……呼……」霎时,疼痛的喘息声回响在废弃的建筑物里。文森特倒在地上,痛得眯起眼睛,额间的冷汗如瀑布般流下,看起来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然而埃罗尔却没有停止动作,凑近文森特想做些什麽。 「放心吧。」 雷纳不免腹诽起埃罗尔踢人的力道到底有多重。 或许是看到雷纳透露着不忍的表情,埃罗尔出声询问。 虽然嘴上这麽说,但表情还是泄漏了不少,埃罗尔索x直接r0u乱雷纳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安慰地说道:「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在泄愤,并非是复仇,懂吗?」 对於难得说好话的埃罗尔,雷纳忍不住露出吃到难吃的东西时,那种难以下咽的表情,埃罗尔挑了挑眉,宽宏大量地在雷纳的肩膀拍了几下。 埃罗尔用终端直接拨了巴奈特的电话,在对方气急败坏的怒吼中,平静地说出这里的地标後,直接切断通话,好让那聒噪的声音不再侵扰耳朵。 雷纳撇了撇嘴,既郁闷又迷惘地说道:「我还是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 扭曲了。 b起文森特的一知半解,雷纳知道的东西更少,就连floatghell的传闻,他也只是当成都市传说来看待,就连文森特说了,那座城市聚集着跟他一样的人,也像是谎言一样,令人感到荒谬。 埃罗尔以一种旁观者的语气继续陈述:「然而能力并非是一瞬间的事,在清洗过一遍後,世界各地依然有人不断地在觉醒,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跟你一样隐瞒这麽久,大多都在觉醒後不久就被送往海湾,唔,我指的是floatghell,我们都称它为海湾。」 说到这里,埃罗尔还刻意瞥了文森特一眼。 「那你只是来抓犯人的?」 「本来是……」 雷纳无言以对,这段话的意思只差没有指名道姓说他就是那个意外了,另一方面,对埃罗尔的解释,雷纳不太满意似的撇嘴,不爽地说道:「你当我傻?」 也许是两人对话的时 这家伙…… 也就是说,早在发现文森特就是渡鸦之前,埃罗尔就已经预知到他会是下一个受害者了──什麽的鬼话谁都不可能会信,雷纳从没像这刻一样,思路异常的清晰,因此他断定,埃罗尔肯定还有什麽关键的东西没有坦承。 「……」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雷纳所预料的那样。 「你们……你们……ga0什麽……鬼……」 埃罗尔微微一笑,即使是面对巴奈特气势汹汹的模样,他也没有丝毫的心虚,只是云淡风轻地答道:「如你所见,文森特就是凶手,你有什麽问题直接问他就行了。」 「你问就知道是不是玩笑了。」埃罗尔朝巴奈特摆了摆手,对对方几乎快把手指碰到他脸上的动作视若无睹,接着补充道:「对了,待会儿会有人联络你。」 留下令人0不着头绪的讯息後,埃罗尔头也不回地催促雷纳往前走,全然不管後头气得跳脚的巴奈特。雷纳不安地皱着眉,目光最後扫过睁着眼却毫无生气的文森特,然後偏过脸,看向埃罗尔,询问:「我们不用留下来做笔录什麽的?」 埃罗尔说的一派轻松,还非常坦然地将後续处理称之为烂摊子,然後没有半点心虚,雷纳不免对指派埃罗尔来到这里的人感到好奇,他一面小跑步跟在埃罗尔旁边,一面问道:「接下来呢?」 没想到会是这种无趣答案的雷纳愣了愣,不由得啊了一声,埃罗尔侧头瞥了雷纳一眼,颇感兴趣地问道:「要不然你还有什麽要做的吗?」 大概是刚才发生的一切有太多转折,以至於雷纳还有些彷徨,他感觉心里像是还少了些什麽,令人觉得不踏实。 低喃的声音参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但并非是感到可惜或是遗憾,而是对演变的事态和现实感到无力,以及稍许的寂寥,走在雷纳身边的埃罗尔自然而然听进耳里,他挑起眉,刻意调侃道:「嫌不够刺激吗?」 雷纳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自从和渡鸦扯上关系後,他每天都像是停在高空中故障的云霄飞车,随时都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这可不是用刺激不刺激就能够形容的,他撇了撇嘴,闷声说道:「就只是突然觉得……什麽事都没做到。」 雷纳迟疑地点了点头,於是埃罗尔接着说道:「本该是如此的。但这世上总有一些异想天开的家伙,非要违反预设的轨道,你之所以隐瞒自己的能力,也是预料到曝光後会招致什麽後果吧?」 「不错,坦白告诉你,一开始的确是这样的,但之後人数逐渐脱离了可以掌控的范围,各国就将我们放逐到海湾,并在那建立了一个新的城市。」 「但那些人怎麽可能轻而易举就放弃,後来觉醒的人有一大半都失踪了,因为他们开始尝试制造,而被选为实验场之一的──」 「……」 听到埃罗尔的答案,雷纳先是惊愕,随即脸上便多了些释然,彷佛早已有所预感了。雷纳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低语:「孤儿院……原来如此。」 即便当时孤儿院的确有许多陌生人进出,但无论怎麽回想,雷纳始终想不起自己是何时被迫当了实验品,光凭那些暧昧的记忆,根本无法拼凑出真相。 埃罗尔眯起眼睛,似乎是在回忆,又或者是在思考该怎麽解释: 「……我知道了,大概是那个东西吧?」 「不,你当然被发现了,六岁的孩子再怎麽聪明也瞒不过那些人的。」 「等等……你是说,我……在追踪名单里面?谁的?」 雷纳整个人都抖了抖,两只手臂都浮起无数的j皮疙瘩,他不敢置信地问道: 埃罗尔默默地握住雷纳的肩膀,彷佛直接默认了这个事实一样,让雷纳的心情更加糟糕了。两人就这麽沉默地走到山下,在看到整齐停放的几辆警车时,埃罗尔忽然拍了拍雷纳的後脑勺,示意他走到最近的那一辆警车。 雷纳迅速地瞄了一眼还ga0不清状况的员警,也没多考虑就钻进副驾驶座,不久,埃罗尔终於与外面的员警协调好,打开车门 「……」 「我?」 「啧,反正肯定是个大叔。」 「是吗。」 「我还以为你会b较想知道海湾的事?」 雷纳将身t的重量全部压在椅背上,彻底放松地瘫坐着,不止是生理上的疲惫,还有心理上的,先是怀疑渡鸦与埃罗尔有关,结果却令人冲击,从没怀疑过的文森特才是渡鸦,而一直以来战战兢兢隐藏的秘密,早在小时候就露馅的事实也让雷纳受到不小的刺激,如今无论埃罗尔说什麽,他也只能麻痹地全盘接受。 埃罗尔十分惋惜地摇摇头,让雷纳再次领教了埃罗尔完全不看眼se的态度。雷纳忍不住撇了撇嘴,乾脆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侧头看向窗外不断变换的景se。 以钢琴声为主旋律组成的轻柔曲调,犹如拥有洗涤jg神的效果,让人不自觉地放松心神,已经累得不想动了的雷纳听着平时绝不会听的纯音乐,就这麽保持着这个坐姿,逐渐敛下眼睫,直到绷紧的神经一松懈,他立即坠入了梦乡。 埃罗尔所说的海湾,最後还是一无所知的状态。 雷纳忽略掉睡着之後,埃罗尔是怎麽把他送到房间的,r0ur0u额角,简单地梳洗一下,然後把身上附着许多灰尘与脏w的衣服换掉。 本来是雷纳早已熟悉的日常,如今却有些不习惯,他打开灯,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接着皱起眉,试探x地出声: 结果无人应答。雷纳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最後在客厅桌上发现一个可疑的袋子,他走上前,然後看到一份冷掉的餐点,一时间有些无语。 雷纳一边腹诽着,一边拿着冷掉的三明治往嘴里塞,时间是早上八点,也就是说,从废弃工厂回来之後,他一夜无梦地睡到了现在,途中完全没醒。 雷纳想着等等埃罗尔回来,该怎麽问昨天的後续,尤其在得知自己一直被监视後,他必须确保未来不会发生变化,甚至,如果埃罗尔所说的确实属实的话,前往海湾也是一种选择。 然而遗憾的是,就这麽等了整整一天,也不见埃罗尔的踪影,门外除了时不时传来的其他学生的谈话声外,门铃从来不曾响过,若不是记忆不能造假,雷纳说不定会开始怀疑不久前经历的一切全是幻想出来的。 一切都没变。 「喏,你没来的份。」 「加油吧,到时候跟暑假作业一起交出来就行了。」 雷纳面无表情地量了量作业堆叠起来的厚度,已经可以想像这次的暑假会过得有多凄惨了,他郁闷地把作业全都塞进背包里,心里莫名委屈,毕竟这段时间压根儿就没什麽好事,想着想着,眼眶都差点流出泪来了,让一旁尽责搬来这些东西的班长既心虚又尴尬。 时间好像麻痹了所有念想,原本t验到与众不同的非日常而蠢蠢yu动的内心,如今也像是si水一般毫无波澜,这天,雷纳背起沉重的背包,一如往常地从校园走回宿舍,途中还看到新来的警卫拦下几个违反校规的学生。 经过的学生叽叽喳喳地讨论,还不时露出同情的眼神。 雷纳抬起头,视线与穿着明显是校外人士的青年对上,他慢吞吞地移动到青年前面,更正确来说,是自己的寝室前,满头问号地开口:「请问有什麽事吗?」 模样清秀的青年看了看手腕的终端,笑眯眯地弯着眉眼,俐落的短发是雷纳那头乱糟糟的头发无法b拟的,紧接着,对方突然伸手,拉出雷纳在衣服内的吊坠型终端,直接在链子上扣住某样东西,然後再顺手塞回去。 雷纳抓紧背包的背带,那双雾灰se的眼睛彷佛正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看起来清澈又明亮,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青年,冷冷地说道: 话虽这麽说,语气里半分疑惑也没有 「好久不见啊,雷纳,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唔!」 痛到发不出声音,且不到几秒就被认出来的埃罗尔摀着脸,从指间的缝隙看向脸上写满不愉快的雷纳,闷声说道:「真是盛大的欢迎啊,臭小子。」 世界各地遭受重创的国家都在调养生息,等待着能再次复苏的时机,而在这期间,代替各国的领土成为战争舞台的地方名为floatghell,顾名思义,是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地狱,而当地人则称为海湾。 座落在偏僻的区块,但灯光依然明亮的办公室里,穿着风衣的青年手里 「喂!变脸的!东西做好啦!」 「纳旦尼尔,你完蛋了,看看地板,奥利奥等等一定会杀了你。」 「是啊,再不去恐怕要倒楣了。」 「当然没错,我纳旦尼尔虽然是个大忙人,但这种小事不用一天,几小时就能ga0定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不提前跟我讲,害我整个行程都打乱了,我们说好的,等你接新人回来之後,要请我吃巷口的那间──」 纱帘後的双马尾少nv斜着眼,眼神锐利地扫向纳旦尼尔,但更可怕的是,她正威胁似的把玩着锋利的匕首,让还想说话的纳旦尼尔顿时噤声。 场景变换到克塞特市。 「记得收好,以後都会用它来识别身份。」 「我只是想给你充分的思考时间。」 「简单来说,是能在海湾里通行的证明,没有它就等於是非法偷渡了。」 「……」 「你哪时候给我时间考虑了?」 「你再给我说一次!」 「照你这样说,我不是只能去了吗……」 如果没有能力的话,雷纳想他大概会在毕业後,找一份不错的工作,然後平淡地过完一辈子,然而现实并非如此,他注定和这里格格不入,放在以前,雷纳也许还能忍受,但如今他的生si掌握在别人手上,就由不得任x了。 埃罗尔微微一笑,是难得真心的笑容,他清了清喉咙,接着说道:「那麽在前往floatghell以前,我有两件事必须告诉你。第一,我是oe在海湾的附属组织,除了我以外还有第八名成员;第二,关於你的能力──我希望你能保密,之後我会编一套说词给你。」 雷纳记得之前埃罗尔曾说过他的能力是特殊的,也许和这有关,但详细的他一点也不清楚。埃罗尔陷入短暂的思考,等整理好思绪後,才开始说明: 「首先,政府之所以默许那些人将孤儿院当作实验场,却不对你出手的原因,我想也许是他们认为……你是瑕疵品,而那些已经「成功」的实验品恐怕已经不在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的能力……会再进化吗?」 听到埃罗尔的话,雷纳顿时觉得肩膀压了好几公斤的重担。这明明是漫画的主人公才会有的情节,他恍惚地想着,然後下一秒就被埃罗尔的声音惊醒:「这就是为什麽我希望你保密的原因。」 雷纳严肃地点头,用不着埃罗尔再解释下去,他也懂这是攸关生si的大事。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想要解剖他,毫无疑问,强忍着不安的心情,雷纳又往沙发里缩了缩,然後抱膝,彷佛没有安全感似的坐着。 埃罗尔笑着说道,虽然配上那年纪b起雷纳大不了多少的脸,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但雷纳还是感觉好多了,他静下心来,却忽然觉得有些词穷,在最後的最後,再多的感激也只能浓缩一句话,雷纳抿了抿嘴唇,语气别扭的,闷声说道:「……好吧,虽然你是个x格恶劣的家伙。」 「三次。」 雷纳茫然地抬起头。埃罗尔0着下巴,弯起眉眼和嘴角,笑得就像个计画得逞的狐狸,他轻轻咳嗽,换了个声音,然後翻白眼,双手摆出ㄟ的姿势: 「……」 「你、你是那个警卫!」 「……所以也是你打晕我的?」 「那麽,很高兴你加入了我们。」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第十名成员了,雷纳。」是这麽称呼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