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对方仔细而匀称地涂抹上那宛若夜间远洋的神秘se彩,一手持稳那散发刺鼻香气的yet,一手在处理完一指後挥散飘逸於氧气氛子中的浓郁b人。每次的起始都需谨慎对待。他暗忖,否则便是坐等功亏一篑的境地了。 神情专注率先以浅轻力道刷上薄层淡se作为基底,尔後反覆浸润刷杆直到完整被那漂亮颜se包裹,再不厌其烦地耐心将四周补齐摊平,终了再以极浓饱和带上一笔,使之完美如天成。 静待时间流淌逝去,用以乾涸那丰盈饱和的表面,留予最後他满意叹息这美丽的名词。 ──如你般是那午夜蓝深邃。 他睡得像个孩子,慵懒神态如那梦境是远处地平线的落暮,橘得发暖。没有睁开双眸後会进入眼帘的隔阂世界,右眸泣血如业火,左眸蔚蓝如远洋,从宝石般异se虹膜望出去的景致,不过就是那样狭隘复辽阔。 你想,骸总怕睡了太久将会永远也醒不来。 就别想走了吧。 「不好麽,骸?」 囓咬上苍冷薄凉的双唇时,率先桎梏六道骸交叠起的双手以防他清醒瞬间便赏自己五指红印。你然後将目光凝伫於两人紧扣交叠的手,笑得眷恋。 被敏感身t所带来的冲击吵醒,氤氲混乱迷情的双眸睁了屡次,六道骸才看清再次迎接现实的视野中央,你放大数倍的面容与他距离不出几公分,澄澈如晚暮的眸子沾染情慾,毫无遮掩地表露着想将他吃乾抹净的冲动。 「……从我身上下来。你这样我没办法动。」漂亮的异se双眸读懂你ch11u00的表态,六道骸仅是冷静而慵懒地叹息,尔後唇角轻g至你惟有午夜梦回才得以想像的柔软弧度。 「就这麽想要我麽?」你听六道骸自齿缝间淡淡溢出这问句,像玉蜜。 优美线条在纤细手指整抚衣衫间若隐若现,些微垂首的面容恬静而绯红未散,耳钉闪烁的银光衬出更衬他难以言喻的气态,类似午後洒落在没有火车的月台轨道上一抹傍晚斜yan的暖度,恰如其分的淡与浓,分寸适当得拿捏在你理智与想望的极限边缘。 你啧了声,随即迳自将他拥入怀中,沙哑嗓音任凭眷恋与温柔充斥,「……天黑了对不?」 状似顺从。 本先燃起的慾火瞬间如涛倾灭,你再次想起初逢於花季末期的那日,你们的距离原来有着三尺之遥。 而你途经於花树之下,无意间自下而上将目光停伫於他的身影,当时你只想这男人美丽优雅如新生雏兽浑然天成的气态,却未曾料及他会在下一秒朝你的方向云淡风轻g起唇角。 注定葬了你未来所有对他人可能产生的绮丽g勒,也葬了你心中名为青春时间长度。 把玩於掌心的玻璃珠碰撞声倏然而止,你便这般察觉那拥有宝石般异se双眸的男人,唇角云淡风轻笑意清浅,然而眸底对那陌生男人却是不遮掩的饶有兴味。 你当下便决定将男人夺来,让他从此以後所有的神情流露只在你眼前开展。 将六道骸揽得更紧些,jg瘦躯t纤细而拥有完美t态,你只是将头闷入对方溢散浅淡清香的秀发内,反常地未有下一步动作,似是这般的举措便已足够,方才难耐的炙火焚身亦半些都不留存。 而你当然知晓十年前後自身的改变与一切渐进式的过程,於是你轻笑吻上对方的眼睑,对方也少见毫不抗拒地接受你这肆无忌惮的行为。 当年你们相逢於花季末期,尔後你用尽一切可能将自己打回原胚,重新洗链。然而当你真正获得能力拥有资格与男人并肩前行之时,你才发觉自己仍是想得过於天真。 於是多年後你悟出的结论不是他太过浮动太过难以捉0,而是若你没有能力让他对你起了兴味,你们的花季将真正迎来末期,像当年他毫不留情地对待那陌生男人一般,扣碎的玻璃珠不会再回来。 六道骸於是g起笑弧,想着若非十年委实能 偶尔朝窗外探去,对方倨傲身影从来都与在自己面耍尽无赖的样貌大相迳庭,六道骸从不开口询问对方白日所做的一切,更不问是否曾一度发生什麽他必须知悉的人事物。他不在意、更不要紧,时间在他的生命中是探不着强度的海涛,来了又去,去了终会复来。 「放我离开如何?」 「啊啊、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呢。」你闻言只是把下颚抵在他柔软发顶,尔後笑得轻松愉快,「哪有什麽华笼什麽收藏品呢……骸,我只是在给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而已。」 你看见他漂亮的双瞳凝视你而眸底是不散的兴味,於是你想暂时世界是安全的,你仍能贪这一晌之欢,属於你的花季将仍持续下去,尚不到末期。 talk: 私设被扣碎的玻璃珠路人甲是个外表霸气的痴情种啦,只是骸桑对後来这个「你」b较有兴趣而已: 「不愧是出自你手,白兰,这确实挺难喝。」 轻啜入喉,葡萄柚香气顿时伴随一gu香甜溢散唇齿之间,半杯海风注满於玻璃高脚杯内,浅橘yet任凭碎冰错落冽冷,男人执杯轻晃,清脆撞击声後带来的不外乎是那融冰与复凉的醇酒,在稍嫌过分旖旎的灯光洒落之余被缀以繁复se泽,光影错杂而波纹层叠又叠层,绚烂如人生起伏的颠簸。 敛下宝石般异se双眸,耳畔是egiorni沉稳轻柔的旋律悠扬,浑厚而力道饱满的嗓音将歌曲诠释得淋漓尽致,未有束缚。侧耳倾听那灵魂强度,修眸三分笑意,六道骸唇角轻g似月弯,对身旁嘈杂喧嚣的人声环境不感半分兴趣,仅是静待着时间缓淌而逝,尚不到午夜时分,他知晓候着的对方尚不会出现。 六道骸默不作声,虽隐隐然察觉音源指向,却仍是垂眸将目光凝於玻璃杯缘,午夜蓝秀发掩去他眸底深邃,倨傲身影半分未动,似是如常。 他於是想着该如何打发这人,却在对方的嗓音扫过耳畔时禁不住微泛笑意。 六道骸於是耸肩淡笑,「你可以自己确认。」 「不了,我b较喜欢你那对眼睛。其实我没有意思打扰,但需要聊聊麽?我看你自己独自待了满久……」顿了顿,那人似是在谨慎地选取措辞,「不,我是要说,我也挺喜欢海风的味道。」 对方於是将他过分漂亮的面容再次收入眼底,一时恍神,却仍是将自己的海风举起,杯身碰撞之时,清脆声响让他想起自己原先落坐於角落一隅,不经意看见这俊美身影步入酒吧,优雅而迅速地穿梭於拥挤人群间,身影若有似无,可他却没有漏看他那一双异眸。 姑且让他定义,那人想。在此刻目光难得相迎之余,他看向男人不敛笑意的弧度,双眸剔透如水钻,右眸是威尼斯落暮的红,左眸如地中海远洋的蓝,深邃五官jg致漂亮,举手投足洒脱恣意,不似常人。 将海风饮去半杯,那人晃摆着玻璃容器,将所有思绪敛收於心底,眸中诚恳真挚地不若虚假,「所以容我冒昧……你是在等人麽?」 那人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徘徊流连,思绪快速跳跃转动,他望着眼前这过分危险的身影,推估着到底是彼此都在玩弄心机,抑或除却那一身狂傲妖魅之外,对方真单纯地未有察觉他的不怀好意。 「啊啊当然不是……不,也是啦。我是dio,初次见面。」再次乾杯,dio笑得诚恳。 「看不出来你满有研究。」交谈愈多,六道骸愈加发现这人委实不若向往前来搭话的人们一般,谈吐确实有深度。 闻言,异se双眸蓦地一沉,面容却是不动声se。将漆黑外衣稍稍拉紧,他饮毕。 4你究竟「该怎麽样才能离开给他的一片海洋」?←引自张韶涵的新专辑主打?最近好吗超好听我超ai! 尚无法走入梦境所g勒的虚无永恒,你伫立於幻实交界间,敛眸思忖,倘若踏出了这步伐,是否便能再探见男人唇畔总一贯料峭的傲然冷意,是否在梦中,你将能为自己编织出毫无破绽与瑕疵的幻境,在那里你能如从前般拥怀着他入眠,还能按抚他微垂的漂亮眼睑。 你会这般反问自己,尔後在丧去五感与意识之前、在全然陷入梦境之前,率先於毫无人声的静夜惊醒,佐着淋漓s 你将目光瞟向另侧空荡的床铺,随而理所当然地连带想起,想起曾经对方是如何在你每次轻柔执起他面容如执起全世界时,那宛如宝石般透亮的宵蓝瞳眸底处闪过的淡然笑意。 然後你会笑着轻柔将自己的额首与对方的贴合,在男人抗拒之前率先以唇封缄,尔後满意地探索对方齿间让你迷醉的芬芳,最後你总忍不住做出结论,你深ai的男人哪怕让世人所评断冷漠无情、傲然孤高又如何了呢──他确实有那样的资本,不是麽? 或许吧,你想,或许你ai的男人确实是众人闻之se变的彭哥列雾守、世界最强的幻术师,然而在你的眼中,他不过是那样漂亮珍贵的一个人,你欣赏他的强大,ai恋他的洒脱,更渴望将他拥怀。 他说,过份执着於任何存在,都只会让一人摔得粉身碎骨。 ……甚至,若不是他始终这般提醒你,你险些要忘却,事实总与美好的故事反其道而行。 如同他还在。如同他仍深眠於你身畔。 你未曾忘却,最後一次你们朝彼此道别,也是在这样一个微凉深夜。 ──骸君离去那一日,你没有挽留他。 「我以为自己很了解骸君。没错,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了解他。」 今夜你凝视洁白过头的天花板第无数次反覆地询问自己,为何当初会有勇气做下决定让对方离去,为何就那样坦然地接受这般结果而毫无疑问呢。 但你更晓得,恐怕无论还得再独自度过多少个微凉深夜,你也会如当初般愿意放他独身离去,正如你晓得你的支援与劝留对那人而言宛若折辱,你亦未曾怀疑过那人对你的ai轻浅而深刻。 可你偶尔仍是会惋惜,伫立於虚实交界间叹息,在你与男人再次相逢的日子到来之前,你都无从告诉他、无从告诉他说:骸君,我想短暂的执着,或许会减损一人的强大,然而我对你,从来都是一生的许诺。 你是在一个略嫌炎热的午後抵达那幢g0ng宇,镀上鎏金的砖瓦於炙yan折s下让你双眸感到烧灼般的疼痛,可当你伫足於大门之前,抬首望及高耸入云至甚无从探着顶端的尖塔时候,你却没伸手去遮掩那几分刺目的熠耀。 ──除破烦恼,即得解脱。 哪怕你不愿意承认,可当你压抑着自己去嗅闻那满室馥郁的紫檀那香,聆听着对方转润佛珠的细微声响时,其实你到底是为了和那长者说上一两句话。你想你仍yu徒劳无功地去询问谁与谁都好,你想知道你想明了,距离当年早已过去了千年、过去了二回五十秩的岁月,可你为什麽,却仍无法找到那人的转世? 然而你愿意再等,无论哪个环节让你失望地出脱了轨道,你也愿意再等。 可你却未曾想过,又一次的五百年过後,你仍未能找回那人,未能见着他习惯x地以食指卷起微翘的白发,g着淡然笑意向你道,骸君、骸君,骸君──那人其实并不一定会说些甚麽,但他确实喜ai不停地唤着你的名字像是要确认你的存在,然後当他听你偶时若有似无地应声、惯x漠视的时候,他总也喜ai在那时倾身上前,用他唇里甜腻的香气将你攻城掠池将你包裹,让你不得不正视他的样貌他的话语、看清他的存在他的ai恋。 2 离开了那巍峨g0ng宇後,你行过飘洒漫雪的崇岭,也途经扬满砾沙的漠荒,你曾有幸见得那传闻间的沙漠玫瑰石,便也曾想起你与那人之间的故事。分明同样有过日晒风蚀、有过起伏跌宕,然而究竟是你们的相ai到底是场虚妄的谬误 ──骸君,我们这是在互相等待中蹉跎了岁月呢。 也那般格格不入。 千年以前,当他隶属於米尔菲欧雷家族而你隶属於彭格列,当他揭穿你隐瞒的间谍身份将你打得遍t鳞伤,当他夺尽了你的火炎浇灌他自己的羽翼,当他最终败仗於你的首领手下而玛雷指环洗去了一切更洗去了他所拥有的全部……当他与你,重新相逢於那些年岁过後。 其实你那时并不晓得,在一切尘埃落定过後、当其实从未过份执着於任何事情的白兰?杰索将自己掏空洗尽後,他想起了曾经西西里岛上你昂首时微微绷紧的修长脖颈,想起你宛若虚假的美丽异se双眸想起你意味不明的唇角弧度,他想起了你们每一次酣畅淋漓的交手、你每一次呈现於他眼前的千变样貌……於是等到这白发男人发觉他後背上那始终无法痊癒的火炎迹痕只想让你一人触0时,白兰?杰索便了解,他或许已然寻觅到了一生的追求。 「……他确实有可能改变了样貌与x格,但若我靠近了他的转世,我能够认出他的。」 「是麽?那且放宽心吧,施主……贫僧想,或许你二人只是时缘未到,却非是不遇。」 千年以前,当最後你们愿意承认你们相ai的时候,那夜那白发男人缠着你将你搂得si紧,向你娓娓诉说了日夜他从前的故事,那些关於他在这个世界,与一度穿梭於众多平行世界里的所见所闻。 ……当时真的很忙呢,骸君。 当那一贯傲然的男人说到此处时,他却忽而停下来无声地笑望向你,而你当然了解他想表达些什麽……又或说,他想让你做些什麽。 ──而其实哪怕在那段你不承认自己ai他的岁月间,你也晓得惟有他能理解你的处境,感同你的思维。 你曾是一个饱受溺ai与期待成长的孩子,然而当你的生活一夕之间地覆天翻,你肇始仅能浸y於闇黑无光的世界里将自己逐渐完整。你以对於往事的伤恸与愤恨命名自己,在六道的旅途中习得安静、在那无光的岁月间惯於孓身,最终成全了你如今的人格。 你曾因漫不经心而在那过份善良的彭哥列十世前碰了壁,然而你亦从不是个会为力量屈服之人,你乐与强者交战、乐於棋逢敌手,更乐於去挖掘那样的人内心是否也一度生满整片扎人的荆棘,於是哪怕在你兴起、你掠夺、你计划,然後你失败时,你也觉得这一场交手已然足够酣畅淋漓,已然足够回味再三。 於是在那个世界里、在你们之间的战役过後,恰若你再不愿意用凪以外的称呼去唤那紫发nv子的名讳一般,你首次正视并也肯定了泽田纲吉这人的存在,再不曾称呼他为彭哥列十世那般无足轻重的外加束缚。 亦哪怕是在你被囚於水牢中的那漫长十年,甚麽都也未曾能将你这人真正拘禁起来。当那些沉重的过去一度的伤恸接踵而来,在你自嘲却又洒脱的云淡风轻下,你能仍於一手打造的幻境中悠然漫步,能仍挥舞三叉戟跨越空间的限制与人交手。 你不曾卸下唇畔的笑意哪怕你不曾超越伤痛,也不曾沉浸於焦虑难耐的情绪间辗转难归,你总足够坦然地接受一切事实,足够清醒地分析利弊胜过任何情感──正因六道的枷锁终究太过沉重,於是当你惯於带上几分笑意将轮回间叠累而成的苦痛迷茫沉淀成无波无澜的恨意、当你能戏谑却而坚定地晓得毁灭将是你漠视那些愤怒惟一能择的生存之路时……你其实晓得某部分的你已然扭曲,甚至已然扭曲得能让你将这所有一切悉数隐藏得极好、极深,让你能不显棱角地正视自身的转变──尔後,你依旧仍能毫无所谓,仍能享受生活。 你总有你的承受方式,正如你亦拥有对上他人时的残忍,与对上黑曜众人时的温柔。 4 当你们终於懂得无需再用言语伪装心情、不必再以彼此伤害去遮掩某些情感,你们学会了珍惜,也学会了 相似的习x与思维让你们更懂得对方的坚y与软肋,更赏睐对方的长处亦t谅对方的不足,你们学着如何相处,也学着如何平凡地生活,在足够的时间与空间内,你们尝试过得更好。 在那千年前的世界里,十年後的你被称作世界最强的幻术师,然而你其实并不那样要紧这称呼相随而来的危险,直到你亲眼目睹你愿意称之为ai人的颀长身影,在敌对家族一次令你们都猝不及防的结盟埋伏下,甚来不及使用他的能力你的幻术,他用x口的跳动为你挡去了危险,用失温的薄唇贴上你饱满的额际时,你才在终将迎来一片肃杀之前晓得,原来总有些事情,容不得你不在意,更容不得你忽略。 然後你也走了。将他燃尽後你将他埋葬,再不回去你们共同的住处你继续消磨着岁月,漫不经心的杀戮与守护,随意地离开而後回来,世界最强的幻术师、彭哥列的十世雾守、冷心无情的曼珠沙华、深藏不露的水墨莲花,你不要紧更不在意他人之於你的看法,毕竟你想,相b当初那毫无止尽的六道轮回叠加积累出的所有,甚麽都不再足以翻起波澜,也甚麽都不再足以让你心软。 ──你是这样以为的,直到你最後选择以六道能力、以权杖与指环,更以你的一切你所有存在的迹痕你的名姓,去央取一个长达五百年的沉睡,去拥有再次与那白发身影相识的机会时,你终於明白,当你惯於有对方的陪伴,你便再无从回到孓然一人的生活。 你想着,便这样吧,也没什麽不好的,他在哪里,你便在哪里。 你是在一个沁凉的午後再次横跨大半个水蓝行道、重回西西里岛上那靠海的古镇。当你嗅闻着海风携上咸味的熟稔,伫立於高处你遥眺duoodicefa那依稀庄严却已然让岁月缀点上斑驳的外貌,你忽然便觉得,不久前当你下意识想着是否该来此处看看才能稍加放心时,归来的这日便及早注定了不再寻常平淡、抑或将从此再是不同。 其实你早无以追忆彼时的你可能是为了甚麽,才特意对此处留了几分心──或许是曾深入骨髓的恨意让你鄙夷这份信仰,又或许真是那两座雕像有哪里殊异哪里别出心裁,更或者,你想当年的你说不准仅是恰好投望了视线,目光穿过了此处,而将要到达可能到达怎样的对岸,你早记不清晰,那人也不会知晓。 过於漂亮又jg致的巧合。 你见他的一切与牵挂了你千百年记忆的男人相似又相悖,他依然冷漠疏离、傲然凌厉,然而那曾让你熟稔的戏谑笑意又或後来你们共度时他总对你的放纵与包容,此刻都再不复存。你有些无奈却了然地想,望着那随意淡然似也在参访着这教堂的对方淡忖──你早知道的,转世的他,本便不会拥有任何记忆。 你想起不久前在那略显炎热的午後迈入的那座g0ng宇,想起那低伏遍地的人们那虔诚纯粹的六字真言,你想起了你曾对那寺僧说的,若你能够靠近他的转世,你会认出他的──在等待了千年以後,在你抛弃了六道的桎梏、放弃了曾经的所有,在此世你携着记忆又踽踽独行走过二十五转冬夏回旋过後,你终於还是找到他了,也认出他了。 当你推开大门信步走至对方面前,当你於对方讶然神se下紧紧将他拥入怀里时,你想这实在不算个多麽优雅从容的美好开始,但至少足够深刻、也足够意外,或许更足够让你们不再如对方曾经所言的那般,平白於互相等待中蹉跎了岁月。 於是你g起笑意,凌厉却漂亮的水se眸子里便只映满他一人的倒影。 「……初次见面,骸君,我是白兰。」 他曾说,没有你的世界,他无法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