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时分,霍格沃茨的礼堂里,学生们的交谈声与银器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阿莉娅静静地坐在拉文克劳餐桌的角落,目光落在眼前的餐盘中,但心思早已不在这儿。 “布莱克家族的诅咒源自一项古老的血脉魔法,传言,这项诅咒是由家族的第一位家主——亚瑟·布莱克,在与一个神秘的魔法生物订立的契约中所施下的。该契约允许布莱克家族世代维持强大的魔法血统与不朽的家族荣耀,但代价是无法逃脱的命运:每一代家主都将无法避免由血脉诅咒所引发的灾难。” “家主戒,由一种古老且极为珍稀的魔法物质——血石铸成。血石的特殊之处在于它可以吸附佩戴者的灵魂与魔力。每一位家主都必须在成年后,通过一项严苛的魔法仪式,将其灵魂与戒指相融合。“ 阿莉娅猜测,如果西里斯·布莱克的戒指中蕴藏着某种魔法,能够破除监狱的结界,解除摄魂怪的影响,或与某个特定的地点产生神秘的连接,那么逃脱并非不可能。或者,通过布莱克家族的某些禁忌魔法,他也许能够暂时逆转摄魂怪对他精神的影响。 刚踏出礼堂门口,阿莉娅便看见哥哥拉斐尔站在不远处,正倚着墙,似乎等着她。拉斐尔看见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熟悉的蓝宝石项链,递到她面前。 阿莉娅接过,从小到大,这条项链一直陪伴着她。但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项链时,却感到一丝异样。她微微皱了皱眉,虽然看上去一切如常,没有丝毫破损,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当阿莉娅进入占卜教室时,发现里面的人出奇的少,只有叁四个人散坐在空旷的教室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香味,昏黄的灯光照在老旧的木桌上,显得有些昏沉。 特里劳妮慢慢走到阿莉娅的桌前,目光深深锁定在项链上,眼中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和忧虑。她缓缓伸出手,指着阿莉娅脖间的项链,指尖颤抖着,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乎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禁锢了。 女孩垂下眼,用手指缓慢摩挲着项链。 阿莉娅隐约听到“比赛已经开始了!”的讨论声,她没有下楼,而是走向占卜课教室隔壁的西塔塔楼露台。 随着风的呼啸,塔楼的窗户开始剧烈晃动,玻璃发出轻微的震动声,仿佛要被暴风吹得破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气息。暴雨倾盆而下,雨滴打在窗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仿佛在敲打着塔楼的每一寸空间。 那些经常徘徊在城堡边缘的摄魂怪,竟然全都消失了。 她的手不自觉地摸了下项链,指尖微微颤抖,胃部的空虚感越发加剧。那种空洞感,如同深渊,似乎在迫使她去满足某种无法控制的需求。 突然,她的眼睛瞥见了远处,昏暗的天空中,几十只摄魂怪正从魁地奇球场的方向飞来。 然而在她深吸一口气的瞬间,胃部传来了一阵剧烈的不适感。那种吃撑了的饱胀感就像是火焰在体内蔓延,腹部的空虚与满足交织成一种极度的压迫,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不知过了多久,阿莉娅在一片恍惚中醒来,眼皮沉重,视线模糊不清。头顶的灯光刺得她眼睛一阵酸涩,她缓缓眨了几下眼睛,试图让视线聚焦。当她撑起上半身坐起来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斯内普黑沉沉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和消毒药剂的气息,带着一点苦涩。阿莉娅听见了从隔壁床位传来的热闹的声音。声音并不远,却被一块屏风阻隔,使她看不到那边的情景。 “当然带来了。”赫敏的声音清晰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还惦记着它,哈利。我亲自检查过了,它一点儿损坏都没有。” “真是前所未见的奇迹,塞德斯莫小姐。”斯内普似乎对隔壁的喧闹声完全置若罔闻。他的语调带着刻意拉长的嘲弄,“竟然有人能因为‘吃得太撑’而晕厥,连医务室的药剂储备都不够用,您可真是给魔法医学开了先河。” 斯内普抬了抬眉,目光停留在她微微低垂的头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您的胃比您的脑子更擅长吸收东西。不如趁这个机会,我来给您上一课,以免您再浪费医务室的时间和资源。” 阿莉娅默默点头,没有给他继续嘲讽的机会。 阿莉娅抿了抿嘴唇,开口回答:“强力消化药水……可以添加更多龙 斯内普静静地注视着她,目光中似乎透着一丝严苛的审视。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让那种不安的沉默持续了片刻。 他把羊皮纸随手扔到床头柜上,转身时长袍在空气中掀起一阵微风,仿佛划出一道黑色的裂痕。他没有回头,声音却低沉地飘来:“好好消化这次教训,塞德斯莫小姐。” 病床尾部的柜子上有只瓷白色的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支清淡的雏菊,叶片上还沾着水珠。 夜幕低垂,阿莉娅躺在宿舍床上,打开测评笔记本。 女孩的眉头微微皱起。 阿莉娅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经常出现在预言家日报中的名字:魔法部的魔法执法司司长。想到他灰白色的稀疏的头发、深陷的眼眶和高傲的表情,阿莉娅不禁嫌弃地撇撇嘴。但他的儿子似乎也叫巴蒂·克劳奇?那这里指的是哪一位克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