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妍正苦恼于se传媒的面试，身心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不停喝水缓解心理压力。 平心而论，她的偏见放在这没有任何用处，钱到手才是真的，并且随着性工作合法化，维护性工作者的权益，这时代裏无论是擦边还是色情都再正常不过。 「黎妍小姐你好，我是齐明舒，请坐吧。」面试官瞇着眼睛，扫了她几眼，黎妍容貌明丽，有着一双澄凈、寂然的水眸，素颜惊艷又耐看，适合走纯欲风的路线。阅美无数的男人没在她身上过多的停留，随意地翻着她的资料，身高、三围、体重、体脂率、健康状况都清晰写在上面。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为什么想来做这个工作？」 「看你读的是xx大学，名校啊，贷款上学？」他很清楚她对这份工作非常渴求。 他说了些尽可能拉近他们之间距离的话，然而不奏效。他办公室裏原木装修给人亲近之感，艺术画和盆景是有生命力的，室内装修是闲适型，和他本人的气质天差地别，并且在她眼裏，齐明舒甚至不如绿植有生气。她敢笃定，无论他说多少话，那种隔阂感都会贯穿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是……是路过胭脂街（虚构地名，红灯区所在地）时看到宣传和兼职广告才想来试试。」如果她找了关系，这份简历就不会落到齐总的手裏。 「只有一些，并不多。」 堂而皇之问隐私，习惯性地在尴尬时咬唇，说道：「每周，一次。」她做爱的次数寥寥无几，有性冲动的时候总是出于没时间没精力没伴侣而绕过。 「我觉得性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当然是喜欢了。」她满脸程式化假笑，前半句不一定真，后半句铁定假。 「什么测试？」从问隐私起，他们的关系就越界了，变质了，她很清楚性工作的测试是什么，当然是做爱啊。但她怔住了，傻乎乎问了声。 她惊得叫了一小声，「啊！嗯……明白。」 她怎么都没法下手解开纽扣，潜意识裏告诉她：解开这颗纽扣就再也无法回头了，会坠入万丈深渊。 她带着犹豫和心事缓缓去解开那几颗纽扣，然而男人毫无耐心，近乎是扯开她的衬衫，饱满的乳房袒露无遗，胸型和背后性爱油画裏女人的一样美。皮肤柔滑，触感很好，有充满青春气息的弹性。齐明舒的眼睛裏没有一丝波澜，在娱乐业、色情业这样看惯世间美色的地方，美丽是最脆弱最短暂最不值一提的东西，是朝生夕死的蜉蝣，是转瞬即逝的流星，是破灭的梦。 齐明舒要她把裤子也脱掉，顺便询问了她的衣着喜好，甚至于记下了她日常所穿内裤的样式。她试着瞟了眼他写的东西，除了她的数据和信息，别无其他。想来一个保守、没有钱、涉世未深的印象轻松记入他的脑海。 「坐吧。接下来的测试可能抵触感更强烈，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他确认她没有反抗的意思才动手。像他那样有身份的人，根本无须强迫什么的多此一举的行为，他只要想，就会有无数人扑上去。 「黎妍，拍av本质上是演戏，身为演员却无法入戏，你的专业能力和专业素养有待提升。」他的话如一股深冬的寒风，令人脊骨生凉。 「够了……」她只想呕吐且吐在他身上，一想到这臟男人又摸又吻还要睡她的，她就有掐死他的心。 「工作是和演员合作，现在……」 恶心！恶心！恶心！ 「黎小姐不会以为一走了之后，视频就会被我们删除吧？」他按住她威胁道。「事实上，不仅仅是se这么面试，别的公司也一样，甚至整个性产业都是如此。就算你想做摆在门口当立牌的模特，可要知道性产业什么都能玩出火，还有橱窗女郎。」 「放开我，我真的要走！」 她想起那些造她黄谣的人，那些造谣她是援交女的人，其实她已经习惯了。 没钱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