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宋渝曾经像个小太阳一样,挥拳打跑把他轮椅推倒的人。 “毁了我的腺体吧。”梁迟哑声道。 宋渝闻言眼中闪过希望,看都没看梁迟一眼,忙对着池钰道:“毁了他的,梁迟才是做手术的人,以我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是梁迟,是他!!!” 梁迟麻木的趴在那里,宋渝的动作让他疼的更加厉害,可他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只是掀开眼皮看着池钰。 笑他为了宋渝毁了宋言酌的腺体,却被他推出来挡刀。 以失去腺体为代价。 如果不是宋渝,在乡下疗养的时候他就被人推进河里淹死了。 池钰看了梁迟好一会儿才嗤笑了一声,嘲弄道:“好感人啊,我都想为你鼓掌了梁迟,” “十二年来我不停的寻找可以修复他腺体的医生,我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害怕他的腺体会出现萎缩,影响他的生命。” “他生个小病我都昼夜不眠的照顾着,喝水被烫了下我都抱着哄。” “啊————!!!!” 池钰扯着嘴角,像是张开黑色翅膀的撒旦,缓缓的旋转着匕首:“医者不仁,你不配做个医生。” 冰冷的匕首在右手掌心内反复的割着,刮蹭着。 池钰冷漠的抽出匕首,起身从梁迟的身上踩了过去,抓住挪动逃跑的宋渝,匕首对准了他的腺体。 池钰想剜的是他的腺体 池钰却没给他再继续求饶的机会,他笑着用匕首划开宋渝的腺体,飞溅而出的血溅在他的脸上。 宋渝的惨叫声在整个地下室里回荡着,一刻不停。 匕首被扔在地上落下了清脆的响。 池钰接过打手递过来的毛巾,把脸上的血污擦干净之后才去擦手上的血。 宋渝的后颈全是血,腺体处肉外翻着,狰狞恐怖。 池钰擦干净手,把毛巾扔到宋渝脸上含笑道:“宋渝,手被废了的梁迟,连给你做腺体修复的能力都没有了。” 池钰心情颇好的回了一句:“我是。” 池钰最开始完全没有想到还有毁了宋渝腺体这条路,他是想着打断宋渝一条腿让他终身残疾。 宋言酌腺体受伤这件事十几年来已经让他的脑海中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感觉,他感觉每一个腺体受损的人都很可怜。 是他的仇恨和恐惧让他迫切的想要剜了宋渝的腺体,想要隔断雪松的来源。 监控摄像头里池钰的身影消失,宋言酌看着打手把半死不活的宋渝和梁迟拖起来带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上辈子池钰打断了宋渝一条腿,让宋渝不停的复健也是跛着脚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