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钰脸上飘过一丝心虚,有点僵硬的坐回沙发里,咬着咖啡的吸管含糊道:“昨晚做噩梦了,没休息好。” 林森是很偶然的知道宋言酌怕打雷。 是有一次池钰杀青宴喝多了酒,一出酒店发现下雨了,突然脸色就变了,着急忙慌地说了个地址让他赶快送他过去。 池钰那么喝的多,走路都不稳,他不放心一路把人送到了门口。 林森那个时候还没跟池钰很久,但知道池钰性子很冷,可那天晚上池钰把宋言酌抱在怀里,温柔又小声的哄。 林森现在想起来还不住的咂舌:“你太惯着他了,谈恋爱都没这么捧着的。” 池钰闻言,睫毛颤了颤,捧着咖啡的手骤然收紧。 “啊?为什么?” 林森纳闷地看着池钰,过了一会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因为他腺体没好对吧,我把这事儿忘了,没事,梁迟不是说有把握吗,等他腺体好了你再跟他说也行。” 池钰没等林森说完,起身道:“我去看下他们拍到哪里了。” 池钰走到张导旁边站着,看到沈谭正坐在椅子上,双眸阴鸷的看着被绑在木架子上的宋言酌。 这场戏后面就是飞页里的吻戏和床戏,李长安从六皇子手里救下了商无隅。 可真的看到人被折磨成这样,李长安又受不了了,派人把商无隅带了回来。 池钰看着宋言酌苍白孱弱的样子,即便知道这是化妆化出来的,可心口还有闷闷的痛。 想把人抱在怀里,想一点一点的擦去宋言酌脸上的血浆,想去看宋言酌又甜又软的笑。 想戳宋言酌的酒窝。 想亲宋言酌。 怎么就喜欢上了宋言酌呢。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温柔的,绅士的,谄媚的,恶毒的,张扬的,孟浪的。 可只有一个宋言酌,干干净净,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永远盛着一捧星屑,闪闪发光,就像——他是宋言酌的全世界。 池钰并不觉得这种目的不好,这是一种常态。 喜欢上宋言酌,好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池钰听到张导喊咔,才抬起眼皮去看宋言酌。 “哥,我演的好不好。”宋言酌身上有血浆,想去拉池钰的手顿了下又收了回来,乌润的眼弯成了半轮月。 怎么会不喜欢宋言酌呢,宋言酌会克制自己的行为,永远以他为先。 宋言酌本就该属于他。 宋言酌超级好。 沈谭落在宋言酌身后,他只能看到宋言酌的背影,但却能看到池钰柔情似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