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氹仔运动场的草地上拉根休息,赐丝走了过来,把香蕉及朱古力递给我。 「你很厉害惹,你最後用了多少时间?」 我一边咬着朱古力一边举起大姆指。 「下午有甚麽做?」 「陪我出席一个颁奖典礼。」 这个剧本b赛的主题是如何利用现今科技帮助残障人士。虽然平常有写作的习惯,但我几乎不会对陌生的主题进行创作。因为不熟识,所以必须花大量的时间到网络上查资料,很累人。但这次b赛的奖金丰厚非常,所以这件事变得值得了。 一个剧本的影响力或许不大,但这个剧本,大会说会拍成微电影。现今网络的传播速度如此快及广,我相信影响力会大增。你说这个剧本及这套微电影没有为残障人士实际供献甚麽?的确,我们不能为他们做任何「具t」的事情,但我们的宣传,或能令一些机构「出手」。实际上,已经有不少机构愿意为非洲的小朋友捐赠3d打印的义肢。 晚上的时候,我们来到一间以结他为主题的café,店内放了几把结他,几张cd。 「你刚才的发言也挺感人。」赐丝说。 「你真的一点不客气惹。」 café突然响起陈绮贞的<<鱼>>。 陈绮贞有本书叫<<瞬>>,内容是她的歌词笔记。这本书在书店遇见过很多次,虽然陈绮贞是我的偶像,但一直没有买。今天在店内的书架再碰见了,出现了一种非买不可的感觉。 高中年代,我未接触过哲学,後来迷上哲学,是大学年代的事。大学时期,我曾为人生意义这四个大字苦恼过。si去时,所有实质的东西﹑虚无的成就﹑快乐与悲伤的回忆,全都带不走,全都化为灰烬。努力地活着,到底有甚麽意义,问着问着,就走进了哲学的世界。那时候我明白到,哲学才是实际生活上最重要的东西。哲学,不似律师专业或医生专业般,让你有直接的收益。哲学,是用来填充心灵的,让人生活得更美满。 一首接着一首,「旅行的意义」﹑「天天想你」﹑「告诉我」…… 平常,我都是用电单车把她送到楼下,然後就爽快地道,但今天,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有些说话,似乎yu言又止。 赐丝可能以为是我的nv朋友打来,於就道别了。 「过来香港陪我看日出。」 我一边思考着刚才与赐丝发生的事,不经觉,船就靠近了上环码头。 大约十年前的除夕,我与一个nv生来到香港倒数,10987654321过後,我们便找了间有桌游的cafe坐下。玩层层叠时,nv生隔着玻璃指向楼下的巨型十字路口,说:「如果我赢了,你要在马路对岸大喊我ai你。」我望着人cha0拥挤的十字路口犹豫了一会,然後答应了。层层叠的木块倒下,我输了。但站在十字路口对岸的我,却没有勇气把我ai你喊出口。事後,那个nv生对我说,如果我真能喊出口,她便会跟我一起。当刻,我懊悔极了。梁静茹的歌词立刻在耳边响起,「ai~真的~需要~勇气~」 学生在分手时责怪自己,我便会把这故事说给牠听。结尾时我会讲,我并不後悔除夕那晚没喊出那句我ai你,因为,当时的我确实未有能力去ai这个nv生。ai情里有些难关强大如thanos萨诺斯,复仇者合力也不能战胜,更遑论你只是个情场初哥。但至少,你必须曾为那个你ai的nv生尽力奋战过,即使败仗了,也算壮烈凄美。十年回後也无愧於心。 「g嘛突然要看日出?」我坐在他旁边,一边望着微亮的天空一边问。 忘了说,阿文也是老师来的。 「不合逻辑呀,但你还是过来了。」 「失踪的人是你吧。」 「五年计划?哦,我放弃了siri啦。」 「因为,我不喜欢太理x的生活。虽然他可以帮我做好日常每一个决定,但对於我这个b较随x的人来说,siri有点烦。」 我来到中文大学,陪他听甚麽中华文化教育的讲座。 「我也有想过,但学校问起我讲座内容,我说不出就si定了。」 其实,我觉得自己挺ai国的,只是,我ai得不那麽呕心而已。作为中文老师,我绝对认同中华文化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至於现今世代,偶尔去到内地的大城市,看着微讯支付的通用程度,看着「滴滴出行」的方便程度,很多邻近国家或地区都b不上呢。治需极长篇幅,先谈国民素质,记得有次去沙巴浮潜,向导多次强调不要把活着的珊瑚带走。但回到船上时,仍有同胞拿着星形珊瑚向友人炫耀。同船的人看见了,便齐心劝喻,同胞最後也放生了星形珊瑚。作为教育工作者,我深信教育的力量,不论对小朋友还是对大人。放弃与敌对,都并非最好选择。 那个中华传统文化教育的讲者花了一些时间,旁敲侧击地讲述中国现时的政t很好。虽然不认同,但,我的文字里也从没鼓吹我国应推行美国民主的想法。因为,我脑海里有太多不肯定。 不肯定现在的同胞能否选出最佳执政者,更不肯定如今纸醉金迷的国民,到底是希望坐在闷热的田y食着合味道看世界大事,还是坐在冷气房的沙发上食来一统看人民日报。政治不极权,不强行把房子铲掉,不把反对声音封掉,经济发展哪来如此极速。牛r0u乾加价也给你游个行,祖国还哪有空想个大湾区出来。嗯,对政治不熟,又有太多不肯定,所以索x不谈。突然有感,就把迷惘道出。 「好像是老师进修项目之一。」 教职踏入第三年,我也开始觉得需要进修一下。例如去学一些新的教学方法,或是学习如何做好管理。 早阵子报的培训是6点至9点,上课地点是皇朝。6点要开始上课,即我要5点多就离开学校,这个可能x不大。迟到其实没有太大所谓,反正我也不需要那张培训证书,就只是想学点实用的东西。 其实,我很少参加培训。原因有两个,一是受时间地点的限制,每次在来回交通上都得花超过一小时。二是讲者未必都有质量,运气差会浪费不少青春。 除非那位讲者出名非常,不然还是躺在家里看书好了。 因为刚才有老师分组交流的环节,我同枱有不少内地老师,就b着我一直说普通话。 语言环境的重要,在几年前的欧洲旅行时,我确实深深的t会到。我与一位朋友自由行到东欧,每天都没有选择地b着要用英文去问路或点餐,把毕生所学生的单词都搬出来,然後y把这些单词合成句子,虽然文法错漏百出,但你说出了关键词,再加上身t语言,总是能顺利g0u通。那半个月,我不用特别花时间去学去温习,也英文却进步神速。 但那过百人的港澳老师圑,我知道大部份澳门老师都是自愿来的,而香港的老师,更是需要自己付机票钱。呃,我们是教青局付钱的,有钱的城市真好。这个行程算不上游山玩水,大部时间都要上堂。上堂时,大家都认真异常,我的同房晚上也会温习。 读教育心理学时,不断看到环境对小朋友的成长到底有多重要。这个圑,我深深的t会到了,这氛围上,我也莫明地跟上了节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孟母三迁也是有原因的,学习环境真的很重要。 西安,古称长安,十三朝古都。在这条大街上,也免不了有仿制的城墙﹑碉楼及铜像。然而,除却这些,街头上仍有不少具创意的设计,例如会摇头的櫈﹑配合灯饰的喷水池﹑供游人玩的艺术品等,我觉得在整t艺术设计上是挺不错的。 我觉得这样的安排挺好,让音乐系的学生有一个表演的地方。而且放下了庸俗的金钱,让所有表演,都成了单纯的艺术。 下船时,因为满脑子都是想法,很想立刻打下来,於是在码头附近随便找了间网吧坐下来。 跟小学老师聊天,她们说不喜欢教中学,因为那些中学生跟据理力争,用闹的方式去管理课堂未必奏效。我没想过教小学或幼稚园,因为,我很讨厌闹人。管理中学生,你可以跟他们讲道理,但年纪太细的学生,有些不会跟你讲道理,有些虽然明白你的说话,但就是自控能力太差,明白过後也不能好好的自我管理。在初一初二及初三。 第二年,我多了用闹及罚的方式,效果好多了,但我讨厌这种方式,也会破坏与学生之间的关系。这个暑假,我决定看一堆班级经营的书。我相信有b闹更好的管理方式,纵然实行上的难度很大。 知道不少朋友毕业时,第一批求职信只寄向数间心仪的学校,第二﹑三批才逐步放宽。但本人第一批求职信,就寄到了本澳所有具中学部的院校。入现在这间学校,只是他们最早通知我。入了名校,就花时间跟学生一起工作。入到家庭经济条件或品行较差的学校,就花时间跟学生一起处理他们的问题。偶尔会听到在夜校教的朋友细说心语,挺有趣。以前读教育学院时就没甚麽心仪学校,反正薪酬福利也差不了多少,到哪间学校教就当个怎样的老师。 然而,我不反对你转校。有人喜欢儿科,有人喜欢急症室,有人喜欢执手术刀,有人喜欢躲在大学做医学研究,没差,同是救si扶伤,各司其职而已,教育界也一样。 成年人懂得把自身的面具画得很细致,很多时,我都分不清自己与他的距离。与学生相处时,他们会把对你感觉由心散发出来,我能明显感受到这个学生不太喜欢我,这个学生挺喜欢我,这个学生很喜欢我。当我能明确判断与这个学生的距离,也就能明确判断说话内容或打闹的程度。 除了那些认识多年或一拍即合的朋友外,在ren世界的大部份关系里,我通常不是主动的一方,通常是被邀请的。不敢主动,因为,我总是误判距离。选择当老师,其实,有一部份原因是希望逃离成年人的世界。喜率直简单,继续让自己淹没在学生堆便好了。 我顿了几秒,学生挺好,不听书,测验也会温习。不守纪律,记两次名就会学乖。同事好与不好也没差,我的工作还算。上司不错,都是「对事」而已。工作量是有的,但没压力,只需努力做好就行。 回顾一番,原来我对自己的工作算非常满意。 我也是要带社圑的其中一个老师,此刻8点多,我继续跟学生一起工作中。但,校内仍传出练篮球的声音,c场上会看到剑击队在练习,我知道排球队及舞蹈队等不少社圑都仍在练习当中。在这间学校「加班」,我从不觉得孤独。 朋友会问,如此忙,会考虑转校吗?我想了想,然後答,其实我算是个挺热血的老师。虽然忙,但老师是个很特别的职业,我们的忙,其实是在为学生付出。但,不是你想为学生付出,学校就真的让你课後继续留校。所以,我挺喜欢自己这间学校的氛围。 朋友总是问,我在名校教书的压力是否很大。我每次都回答,工作量很大,非常大,需要不断做,日做夜做,夜做日做。但,好像没感到压力。不是因为我的工作内容不要求质量,只是,我在踏入教学第二年时,就学懂了如何减压。 结果呢?虽然我的工作时间b第一年少了很多,但因为教学及工作时,心理及生理状态都很好,我的工作成效b第一年高出了很多。所以,学懂平衡身心,学懂处理压力,真的很重要。 西安,古称长安,十三朝古都。在这条大街上,也免不了有仿制的城墙﹑碉楼及铜像。然而,除却这些,街头上仍有不少具创意的设计,例如会摇头的櫈﹑配合灯饰的喷水池﹑供游人玩的艺术品等,我觉得在整t艺术设计上是挺不错的。 我觉得这样的安排挺好,让音乐系的学生有一个表演的地方。而且放下了庸俗的金钱,让所有表演,都成了单纯的艺术。我很多的问题,我回答了很多很多。 一连写了几篇。 新入职的老师,学校通常不会让你教高中,特别是名校。看见那些教高中的老师,基本上都有四十岁以上,也至少接近四十。所以刚离开大学的我,保持估计,未来十年都要待在初一初二及初三。 第二年,我多了用闹及罚的方式,效果好多了,但我讨厌这种方式,也会破坏与学生之间的关系。这个暑假,我决定看一堆班级经营的书。我相信有b闹更好的管理方式,纵然实行上的难度很大。 知道不少朋友毕业时,第一批求职信只寄向数间心仪的学校,第二﹑三批才逐步放宽。但本人第一批求职信,就寄到了本澳所有具中学部的院校。入现在这间学校,只是他们最早通知我。入了名校,就花时间跟学生一起工作。入到家庭经济条件或品行较差的学校,就花时间跟学生一起处理他们的问题。偶尔会听到在夜校教的朋友细说心语,挺有趣。以前读教育学院时就没甚麽心仪学校,反正薪酬福利也差不了多少,到哪间学校教就当个怎样的老师。 然而,我不反对你转校。有人喜欢儿科,有人喜欢急症室,有人喜欢执手术刀,有人喜欢躲在大学做医学研究,没差,同是救si扶伤,各司其职而已,教育界也一样。 成年人懂得把自身的面具画得很细致,很多时,我都分不清自己与他的距离。与学生相处时,他们会把对你感觉由心散发出来,我能明显感受到这个学生不太喜欢我,这个学生挺喜欢我,这个学生很喜欢我。当我能明确判断与这个学生的距离,也就能明确判断说话内容或打闹的程度。 除了那些认识多年或一拍即合的朋友外,在ren世界的大部份关系里,我通常不是主动的一方,通常是被邀请的。不敢主动,因为,我总是误判距离。选择当老师,其实,有一部份原因是希望逃离成年人的世界。喜率直简单,继续让自己淹没在学生堆便好了。 我顿了几秒,学生挺好,不听书,测验也会温习。不守纪律,记两次名就会学乖。同事好与不好也没差,我的工作还算。上司不错,都是「对事」而已。工作量是有的,但没压力,只需努力做好就行。 回顾一番,原来我对自己的工作算非常满意。 我也是要带社圑的其中一个老师,此刻8点多,我继续跟学生一起工作中。但,校内仍传出练篮球的声音,c场上会看到剑击队在练习,我知道排球队及舞蹈队等不少社圑都仍在练习当中。在这间学校「加班」,我从不觉得孤独。 朋友会问,如此忙,会考虑转校吗?我想了想,然後答,其实我算是个挺热血的老师。虽然忙,但老师是个很特别的职业,我们的忙,其实是在为学生付出。但,不是你想为学生付出,学校就真的让你课後继续留校。所以,我挺喜欢自己这间学校的氛围。 朋友总是问,我在名校教书的压力是否很大。我每次都回答,工作量很大,非常大,需要不断做,日做夜做,夜做日做。但,好像没感到压力。不是因为我的工作内容不要求质量,只是,我在踏入教学第二年时,就学懂了如何减压。 结果呢?虽然我的工作时间b第一年少了很多,但因为教学及工作时,心理及生理状态都很好,我的工作成效b第一年高出了很多。所以,学懂平衡身心,学懂处理压力,真的很重要。 这一晚,因为脑袋非常混乱,根本没心情到赌场打牌,想,不如到处散步好了。个环保组织在做甚麽。 最後,nv生希望我能每月固定捐助这个环保组织,我看到ipad上有三个选项,200元,300元,500元,是200元也太贵了吧。我先利申,本人在宣明会﹑联合国难民署﹑奥b斯等慈善机构有过千元的每月固定捐款。而本人在聆听过程中,其实就不太认同这个组织於行政上的方针。在倾谈的过程中,我已经知道nv生最後会希望我捐款,本想每月50元是可以接受。太少?奥b斯这些机构也是50元起跳。每月200元捐助一家我不太认同的机构,似乎太多了。於是我问nv生︰200元是每月最低捐助金额?还是可以少一点?50元可以吗?nv生答最少100元,我思考了一会,觉得100元也是太多。我打从心底地鼓励了nv生一下,说这份工作很有意义,然後友善婉拒了捐款。离开时心想,这机构,到底浪费了多个50元,虽然我很认同他们所做的工作,但在运作上,确实需要重整一下。